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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令,周常立刻下去准备。
十五人进城人还是太显眼,趁着现在,换了寻常百姓的衣裳,留下六七人。
那厢,掌柜敲门询问,珊瑚也拿了银子将人打发了。
莫约一炷香后,乔初瑜再次带着人出了城。
只是这次,少了七人。
一路沿着官道向北走了五里后,马车在凉亭处停下。
消得半刻钟的时间,周常带着人折返,剩下的人护送着乔初瑜去最近的驿站。
和周常说的一样,半日的时间,马车在驿站停下。
不知为何,入了驿站后,乔初瑜的心就突突的跳的厉害。
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心神不宁的一直等到了天色漆黑,驿站外才传来一阵似是马蹄声一般的声音。
乔初瑜的心才落定。
她望向珊瑚。
珊瑚目光扫过乔初瑜的周身,低声道:“娘娘,得体。”
乔初瑜端坐在椅子上,不由的凝神,等着周常敲门。
可好一会,外面还没有传来动静。
乔初瑜按耐不住,起身走向门边,素手刚碰上门,就听见清晰的刀剑声。
手上的动作倏然一顿。
珊瑚在旁边也是听到了,想到什么后,脸上的血色退的一干二净。
今日在驿站住下的只有他们一行人,外面的人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方才那些马蹄声也不是周常他们回来了。
外面的声音似有似无,听的不大真切,乔初瑜不敢随意开门,只能将耳朵贴在门上。
一阵沉重的脚步传来,低沉的男音响起:“侧妃就在驿站内,给我搜。”
乔初瑜心一颤,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对着珊瑚道:“快去拿锁。”
她不知外面和何情况,但知道若是这扇门被打开了,她和珊瑚立刻就会死在这。
珊瑚一懵,随后抬脚就往里走。
好在屋子不大,锁就放在木桌上,不过须臾,珊瑚就拿着锁和钥匙回来了。
乔初瑜接过锁,听着旁边的屋子一个接一个被打开,不由的屏住气息,手心微抖的将锁上好。
可这门上即便是上了锁,也有的是办法打开,不过是多耗些时间。
珊瑚害怕的拉着乔初瑜的袖子,双眸中不知何时含了泪。
“娘娘,你快把钗环卸了给奴婢,等那些人进来,就说奴婢是娘娘。”
这样,说不定能有生路。
乔初瑜语速飞快的轻斥她:“说什么呢,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说是亲姊妹都不为过。”
这样的事她做不出来。
况且,她不认为换了就有生路。
那些人要杀她,身边的侍女为何要放过?
暴力推开门的声音越来越大,估摸这还有一两个屋子就要搜到她们了。
乔初瑜眉心皱的死死地,环顾四周,目光定在被木棒支开的窗棂上,眸色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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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后面是山,躲在山上,或许能逃过一劫。
乔初瑜拉住珊瑚的手,“走。”
珊瑚顿时明白了乔初瑜意思,帮着乔初瑜一起将窗棂打开。
在碰上窗棂上的那一刻,门上传来声音。
——他们搜到这个屋子了。
“头,这个屋子打不开。”
一门之隔,粗犷的声音传进来。
乔初瑜浑身一颤。
只是一瞬,窗棂被打开了。
“人就在里面,直接撞开!”
“碰——碰——碰——”
重重的撞门声萦绕在耳边,乔初瑜踩着木凳爬上窗户,再翻身落在地上。
等珊瑚也跳下来,乔初瑜拉着人就往上面跑。
夜间无光,两人只能凭着一丝的月光摸索,中间不知被横在地上的树枝绊倒过多少次,连带着身上也多有磕伤。
其中有一次,乔初瑜和珊瑚双双被绊倒,摔倒前下意识的用右手挡了一下,直直的在地上的杂草划出了血。
乔初瑜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
但她不敢停,若是摔倒,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就爬起。
不知跑了多久,两人都受不了了。
乔初瑜做主停下歇息片刻。
满山寂静,只有树叶沙沙坐响的声音。
乔初瑜捂着心口,急促的呼吸。
方才走的路,快赶上她前十六年走的路了。
也幸亏这段时日身子好了许多,不然这路走到一半,她就没了力气,要昏过去了。
珊瑚也没比乔初瑜好到哪去,她是侍女,但只是服侍着穿衣梳洗,那些粗活根本没做过。
这身子也只是比乔初瑜这个做主子的稍好些。
“嗷呜——”
乔初瑜和珊瑚双双浑身僵住。
这山上竟有狼!
“小姐,这……这如何是好?”
珊瑚带着哭腔,连称呼不由的也换回了从前未出阁的称呼。
乔初瑜知道她是怕极了。
但她何尝又不害怕。
乔初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声音尽量平静:“只是一声狼叫罢了。”
“听着声音,应当离我们挺远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这句话,是在安慰珊瑚,也是在安慰自己。
“眼下天这么黑,那些人想找也要到天,只要在天亮前周常能带着人回来,我们就安全了,只要熬过这一晚。”
“对,只要熬过这一晚。”
乔初瑜紧紧握住珊瑚的手,道:“我们再往里面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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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没事哒没事哒,周常来的非常及时[抱抱][抱抱][抱抱]
凌姐姐是夹心小饼干一个白月光一个[狗头][狗头][狗头](暂且先不说)
第67章 井盐
天边泛起鱼肚白,金黄的阳光洒在脸上,耳边再没了狼叫的声音,乔初瑜缓缓的松了口气。
昨晚,她们又在山中摸索了许久,狼叫声音此起彼伏,甚是骇人。
乔初瑜和珊瑚都累极了,但谁不敢闭眼。
只能硬生生的站到了天明。
腿脚又酸又麻,沉重的令人迈不开腿。
借着光,珊瑚看向
乔初瑜的身上。
衣裳被划破了许多,白皙的胳膊上血迹斑斑,上面还沾着些许的泥土。
发髻凌乱,头发散开了许多,珠钗更是全掉完了。
一向干净的脸上变得灰朴朴的,狼狈不堪。
她家小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珊瑚眼中顿时蓄满了泪,她自责不已:“是奴婢没能护好小姐。”
乔初瑜轻拍她的手,斥道:“瞎说什么呢,不怪你。”
短暂的缓了下,乔初瑜再次拉着珊瑚的手:“我们走。”
她们一路跑到这里,路上不知掉落了多少珠钗还有衣裳,夜间看不到这些,但天一亮,顺着那些东西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