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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婉书温温柔柔的笑,目光停留在乔初瑜肿了的眼皮上,眼中闪过一道心疼:“在你病中时,姐姐不是答应了你,等你病好了,就带你出去逛逛吗?”
“今日,我们去出去,可好?”
乔初瑜愣了几瞬,垂眼看着凌婉书略显普通的衣裳,猛然抱紧她,“姐姐,你太好了。”
凌婉书摸摸她的发顶,什么也没说。
半个时辰后,乔初瑜和凌婉书上了马车。
上京街道,有许多小铺子,乔初瑜对这里最是熟悉,拉着凌婉书逛了一整天。
黄昏时归来时,赫然又多了一个马车。
都是乔初瑜买下的东西。
在外面走走停停一整天,回了东侧院已经累的直打哈欠。
凌婉书特意留在东侧院,盯着她用了药膳。
太医说了,乔初瑜身体底子太差,虚不受补,将药做成药膳温补着最好。
但乔初瑜本就吃的少,药膳味道又不好,只有身边有人催着,乔初瑜才能多用些。
凌姐姐、珍珠、珊瑚三双眼睛盯着,乔初瑜只能乖乖用膳。
但不知为何,今日的药膳格外的苦。
苦的她心里发涩。
看着乔初瑜皱着的眉心,凌婉书也不忍心了,“今日许你少用一点。”
话落,院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是钱来来了,带着许多箱子。
苦意萦绕在心尖,乔初瑜再也忍不住,扑进凌婉书怀里。
听着乔初瑜压抑的哭声,凌婉书一边示意茯苓出去,一边搂着乔初瑜往里走。
直到到了内室,乔初瑜才哭出声来。
“姐姐,殿下他就是个混蛋!”
凌婉书拿着帕子给她擦泪,见她哭的泣不成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轻声哄着她:“对,就是个混蛋!”
“所以阿瑜,不能为了一个混蛋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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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一章:74:我错了[可怜][可怜][可怜]
瑜宝:[愤怒][白眼][愤怒]
第58章 第一世(三)
乔初瑜在凌婉书怀里哭了许久,直到后面,全身都没了力气。
凌婉书抬眼望向雕窗外黑下的天色,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好不好?”
良久,耳畔传来一声嗯。
凌婉书在外室待了好一会,再次进内室时,听到呼吸平稳的声音,她在放心离开。
自那日之后,乔初瑜再没提过齐祀。
没过三日,陛下下旨去行宫避暑。
*
行宫内。
自那日见到了亭中见到了王静淑之后,乔初瑜每隔三日都能和她打个照面。
因为每三日,乔初瑜和太子妃要去给皇后请安。
在皇后那,每次都能见到王静淑服侍在身侧。
但乔初瑜不太喜欢她,说话总是比别人多绕一个圈,理解起来也要多想一层。
心思太重,和她说话伤神。
不过好在,请安时,大多数时间都是皇后和凌姐姐在说。
偶尔几次搭话,就当作醒醒神了。
一晃眼,在行宫里已经过了十五日。
乔初瑜突然病了。
每次从皇后那回来,她都会难受上几个时辰,找了太医来看过,却查不出病症。
只说是她身子太弱的缘故。
直到第五次给皇后请完安,乔初瑜难受的心悸。
还在路上,就倒在了凌婉书怀里。
最后闭眼时,她听到了一道闷沉的声音。
再醒来,已是晚上。
屋内烛火摇曳,乔初瑜感受到喉间一阵干涩,她扯着嗓子叫人:“珍珠——”
刚出声,乔初瑜就皱起来眉头,她的嗓子哑了。
珍珠珊瑚就在帐幔外守着,听见声音,连忙拨开帐幔,见到人真醒了,珊瑚去请太医,珍珠欣喜问:“娘娘,感觉怎么样?”
乔初瑜鼻尖发堵,头又晕又疼。
躺着不好说话,乔初瑜让珍珠扶她起来,拿了竖起枕头靠在床边。
“我这是又发病了?”
珍珠没答,转头看向外面,低声:“娘娘,殿下就在外室。”
听到那两个字,乔初瑜一愣。
看到乔初瑜露出惊讶的神情,珍珠解释:“前日娘娘请安回来,在路上直接倒在了太子妃怀里,奴婢慌张的去找轿撵,正好遇见了殿下,是殿下把娘娘抱回来的,李公公请了太医来诊断,配了药。”
“奴婢们原以为会像从前一样吃了药就会慢慢好,谁知到了晚上娘娘就发起了热,越烧越烫,太医们束手无策,最后殿下下令给娘娘用了猛药,两个白日过去,娘娘额间的温度这才降下去。”
“殿下做主,以后娘娘的请安全免了,只需在院中好好的养身子。”
珍珠一边说一边看向自家娘娘,有些犹豫的道:“……娘娘,殿下已经守了娘娘两个晚上了。”
乔初瑜心弦一紧,不由自主的动了下指节。
倏尔,传来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乔初瑜缓过神来,余光出现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玄色衣袍。
太子殿下做事,珍珠看不懂,但她知道,殿下想是有话要和娘娘说,她福了福身子,退下。
乔初瑜衾被下的手不禁攥紧,自从那晚过后,她再也没见过齐祀。
睫毛轻颤,她抬眸,望向那张清冷疏离的面孔。
乔初瑜说话时有气无力:“还望殿下恕妾失礼,不能起身请安。”
乔初瑜穿着月白色的寝衣,脸上泛着病态的白皙,身形单薄,俨然是消瘦的厉害。
就连平日装满笑意的杏眸,今日也像是没了生机一般的黯淡。
齐祀神情一怔,再想起那日他将人抱回来时太医说的话,眸色一沉。
“以后,侧妃都不需要给孤请安。”
乔初瑜刚想扯出一分笑意的嘴角一顿:“殿下说笑了。”
齐祀板正着脸,看着乔初瑜的眼睛,一字一顿:“孤是认真的。”
双目相撞间,乔初瑜听见了自己越来越大的心跳声。
她先收回视线:“多谢殿下。”
说话,嗓间一阵痒意,乔初瑜咳的撕心裂肺。
齐祀脸色骤然一沉,转身去桌上拿茶壶,在茶杯中倒上适量的水,递到乔初瑜手上。
“不烫,可以直接喝。”他温声道。
饶是乔初瑜难受至极,听了他这一句话也疑惑分神看他。
“殿下喝了……这杯子?”
这神态,俨然就是嫌弃。
齐祀一噎,解释:“茶壶里的水放了一刻钟了。”
下一瞬,乔初瑜没有任何犹豫的喝了杯中的水。
齐祀莫名感受心一梗。
一连喝了三杯温水,乔初瑜嗓间的痒意才稍稍止住。
她喘着气:“多谢殿下。”
齐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