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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乔初瑜脱力坐在软榻上。
不说也好,开口就是客套。
那厢,齐祀出了东侧院,冷冷吩咐:“在库房里挑些东西,再列个单子给太子妃送去,记得告诉太子妃,若是侧妃问起,就说那些是大婚前送的。”
……
晨光透过雕窗,落在地上,散着金黄色的暖光,帐幔外白茫茫一片,天色大亮。
齐祀比乔初瑜先醒来,醒来后缓了许久。
又做了梦,这次的梦比昨日还要真实。
梦中的乔初瑜的一颦一笑,下意识的撒娇痴缠,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比起是梦,这更像是回忆,像是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
齐祀滞愣一会,胸前一凉,他看向怀里的人。
白净的脸上满是泪痕。
回想起梦中的场景,齐祀心中钝痛,将人叫醒。
“阿瑜?阿瑜?”
意识无边无际的游走时,忽而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叫她。
乔初瑜逐渐清醒,努力撑开眼帘,眼皮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肿得厉害,眼角边湿漉漉的,指腹擦过脸颊,摸到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转眼,看着已经坐起身子的齐祀。
梦中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又是一阵沉默,乔初瑜面无表情的起身,梦中的场景如鲠在喉,两人相对而坐。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现下已不需要确认就知道——昨晚,他们又做了相同的梦。
同床共梦,是志怪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事。
但现在乔初瑜顾不上这些,梦中的内容更令她在意。
“殿下还记得梦中说的话吗?”
齐祀看着乔初瑜冷若冰霜的脸,憋屈极了,他现在想把梦里自己打一顿。
明明动了心,干什么非要说反话。
这一天一个破梦,他的阿瑜想不迁怒他也难。
齐祀委屈应下:“记得。”
“可梦中的人不是孤。”
乔初瑜知道他委屈,但她现在也能很难受,一想到梦中齐祀说的话,乔初瑜气的胸闷。
见乔初瑜不说话,齐祀清峻的脸上出现慌张的神色,他极力想撇清关系:“阿瑜,梦中的人不是孤,孤心悦你,断然是不会说那些话的。”
齐祀简直不能理解梦里他是怎么想的,做的都是什么蠢事。
“阿瑜若是主动亲孤,孤只会搂着你多亲一会,哪里会拿什么破单子来。”
更不会应下乔初瑜喜欢旁人的话。
再听到‘单子’两个字,乔初瑜注意力彻底转移,眉眼一压,回想起什么来。
她刚进东宫时,好像见到过殿下的袖子里放了一张纸,她当时没放在心上,可现在一想,不会就是梦中的给那张单子吧?
乔初瑜狐疑的眼神打量着齐祀。
他们是赐婚,她入东宫前,就在赏花宴上见了一面,殿下对他,她对殿下都没有感情,在那种情况下,殿下还真有可能像梦中一样写什么补偿单子。
想到这,乔初瑜气笑了。
“阿瑜刚入东宫时,看见殿下的袖子里装着一张纸,殿下可还记得里面写了什么?”
齐祀嗅到丝丝缕缕的危险意味,顿时反应过来,
阿瑜这是疑心上他也曾动过那个念头。
——也许他也真的动过那个念头。
齐祀:“……”
须臾间,齐祀想好了对策,他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阿瑜,孤失忆了,孤不记得了。”
乔初瑜表情一僵,她冷哼一声,“殿下最好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不然她早晚会和他好好算算这笔账。
齐祀悻悻的摸了摸鼻梁,他现在也希望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乔初瑜越过齐祀将帐幔撩开,阳光刺的她眯了下眼。
这个时辰,一看就不早了。
外面的侍女早已候着了,听见里面有动静,轻巧的开了门,刚走进两步,就又听见了交谈的声音。
侍女纷纷退下,等着传唤。
乔初瑜抬眸看他:“殿下还不起身?”
往常这个时辰,应是已经到衙署了。
齐祀:“孤今日休沐。”
“阿瑜可想出去逛逛?”
那日从春满楼回来,齐祀就上了心。
这几日赶着将公务处理了大半,空出一天时间,可以好好陪乔初瑜。
乔初瑜却没那个心思,她问起衙署,也是想催他走。
她现在有点不想见到齐祀。
看到他,就想起那几句伤人的话。
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乔初瑜就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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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祀明白了,掩下眼中的失意,“孤想起衙署还有些没处理完的公务,改日孤再陪阿瑜。”
话落,齐祀去看乔初瑜,想让她开口留自己。
乔初瑜躲开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视线飘忽不定,嗯了一声。
齐祀声线一如往常温和:“阿瑜若是想出去,就派人来衙署孤。”
乔初瑜还是只嗯了一声。
烦躁感瞬间遍布全身,欲言又止几次后,齐祀冷着脸起身,深吸一口气后替乔初瑜拉上帐幔。
乔初瑜望着帐幔外影影绰绰背影,与昨晚那道背影渐渐重合,忽而心痛不能自抑。
今日,到天黑了,齐祀也没有回府。
乔初瑜等了许久,一直到沐浴完,她坐在塌上望着窗外出神,冬儿才敲门进来禀报,周侍卫传话,说是齐祀今日歇在衙署。
乔初瑜恍惚了下,她知道,齐祀这是生她的气了。
……
东宫。
赶在主院熄灯前,钱来将备下的东西送到了。
凌婉书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手里的单子,不解:“殿下这是做什么?”
钱来笑:“侧妃娘娘若是问起,娘娘就说这些是殿下大婚后送的,这单子就是凭证。”
凌婉书还是有些不明白。
钱来提醒:“娘娘,您手里的这单子,侧妃手里也有一份。”
凌婉书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她微微颔首:“本宫知晓了,不过钱公公搬来这些,东侧院那里怕是不好瞒。”
钱来:“娘娘放心,奴才来时,已经打过招呼了。”
是她想岔了,这是东宫,殿下的一句话,下人莫敢不从。
钱来想起殿下的叮嘱,接着道:“这几日天气不错,娘娘可出去逛逛。”
这话说的凌婉书就有些糊涂了,这又是送东西,又是想让她带着阿瑜出去逛逛,殿下当真就没动一点心思?
凌婉书:“敢问公公,殿下对阿瑜——”
钱来摇摇头:“殿下怜惜侧妃体弱。”
凌婉书顿时没话了。
见事了,钱来打个千退下。
翌日一早,凌婉书就早早的起了,先一步到了东侧院。
乔初瑜正在换衣裳,见她来手里动作一停。
“姐姐怎么这么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