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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万一,阿姐的话你还不信?”

——“叩叩”

“孟茴,你睡了吗?”

徐闻听的声音。

孟茴都不知道,他怎么还敢来找她!

她噌地站起身,抓起斗柜上的花瓶往门边重重一掷,“滚啊!别让我看到你!”

下一瞬,门被推开。

徐闻听疲惫的脸显露出来。

他朝孟祈挤出一个哭还难看的笑:“孟姐姐,我想和孟茴单独谈谈。”

“徐闻听!”孟茴想说他怎么不去死,可话到嘴边,她忽然觉得,那棵树不是她要去的吗?这事其实怪她,是不是?

孟祈起身将孟茴抱到床边坐下,轻声安抚几句,直到确保她呼吸平稳了,才对徐闻听轻轻摇了摇头,“抱歉,虽然今日感谢你的相救,但是蒙蒙状态不好,我不能离开她。”

“可……”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孟祈轻声说,“阿闻,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姐姐,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来找蒙蒙了。”

“……到此为止?”

徐闻听愕然。

“是,换位思考。”孟祈平静地说,“如果今日换成你和你小叔,蒙蒙救了你小叔,而没有选择你,你会怎么想呢?”

“可是当时你太危险了。”徐闻听茫然道。

“可是大多数事情不能这么论。”孟祈说。

孟茴拉了拉孟祈的手,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直直盯着徐闻听:

“徐闻听,我希望我下面的每一句话,你都能记得清楚,百年以后物是人非你仍旧记得,我不欠你的,

“我感谢你救了我阿姐,这桩人情我急着,以后你哪天要死了让我去替你死,我都帮你,但是除此之外,我们不要再见。

“今天在树下,我说的那句‘你说你要追我,我当真了’这句话,是假的。”

徐闻听一张脸,完全空白地看着她。

他完全失去主意,他的世界天地崩溃。

“你说的所有话,我从来都不信。”孟茴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语气说不上郑重,一字一句却再清晰不过,“你说你喜欢我想对我好,想追我,徐闻听,我从来没有信过,因为你就不是个东西,你自私又不可一世,你对身份看得再重不过——

“你和别人称呼我是你未婚妻,并且纠正别人的‘嫂子’、‘你的人’之类所有揶揄的话,告诫他们我是你未婚妻,原因无非是因为身份在你这再重要不过。

“如果我不姓孟,不是你未婚妻,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看一眼。”

孟茴站起身,“但我和你不一样,任何人在我面前出事,我都不会无动于衷,包括你,徐闻听。”

“所以这样的我们两个人,怎么能够一并为伍。”孟茴话音落下,停了许久,下最后通牒,“我不想和你再见了,徐闻听。”

徐闻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一双往日流光溢彩的眼睛,此刻虚得不成样子,无神、失焦。

“……没有回寰?”

“没有,你说我心狠也无所谓。”孟茴话音落下,旁边大殿传来惊呼

——“三爷醒了!”

孟茴心脏猛然被抽紧。

她再顾不得和徐闻听的对话,掠过他的身侧,踩着门口一片碎白瓷夺门而出。

房间里仅剩孟祈的徐闻听。

好一会,孟祈轻轻道:“也许你会觉得我心狠,毕竟今天你才救了我,但是……”

“不会。”徐闻听勉强撑出一个笑,留存最后的体面,“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让别人为此承受结果……今夜让你看笑话了。”

孟祈微笑:“不会,那亲事的事,过几日我们两家商议一下退亲。”

“退亲?”徐闻听淡淡道,“退什么亲,孟姐姐,我什么都没答应她,彼此冷静几日,小叔自小就告诉我,不要在冲动时候最决定。”

“他会理解我的。”

/

大殿。

孟茴拎着裙摆,越过一众人跑到床边,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徐季柏……”

崔鹤一挥退了所有人,自己也离开,将门合上。

徐季柏视线还未完全恢复清明。

他恍然看见一个和他梦里完全重叠的人影,哭得梨花带雨的委屈,声声迭起叫他的名字。

“……孟茴。”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他的心脏完全被孟茴大雪中的身影填满。

为什么一定要嫁给徐闻听。

徐闻听凭什么拥有孟茴。

他们怎么敢那么对孟茴。

凭什么他不能拥有孟茴。

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孟茴。

一字一句全是孟茴的名字。

徐季柏心意难言,他满腔情绪找不到出口,哑声又喊:“孟茴。”

孟茴伏下身,还没去听清他的声音,后颈蓦的传来一道无从抵抗的,铁钳般的力道,整个人被压着往下。

“什……”

下一瞬,一个带着冰凉味道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唔……哼……”

她的下唇被毫不留情地咬下。

“嗯!”

“孟茴,张嘴。”徐季柏漆黑的瞳孔紧盯着她错愕生涩的脸,如此命令。

他仍旧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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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我爱你们呜呜呜呜呜上章你们安慰我QAQ谢谢你们TvT

然后我又迟到了几分钟(自己打自己)

感谢71536636、我想吃冰镇西瓜、浓淡、碗秃思瑞佛的灌溉[抱抱]爱你们呜呜呜呜

第45章 厮混

徐季柏足够生涩。

但他出色聪慧。

仅仅片刻,孟茴就被撬开了牙关。

尽数被扫荡、掌控。

从外到内,没有一点是属于她自己的,被另一个男人掌握娴熟。

她悲戚地心想:

怎么会有徐季柏这样的人。

人冷、体温冷、性子冷。

心热。

孟茴被迫发抖。

她攥着徐季柏的衣襟,被吻得泪水盈盈,用漂亮的眼睛去求他,以此得到呼吸的权利。

可是这只助长了男人的劣根性。

徐季柏轻轻松开孟茴的唇,放过她,叫她得以呼吸。

然后一霎吻上她的眼皮。

孟茴刚吸的两分气全止住了,被一个名为徐季柏的屏障挡在最外面,他的人好凉,把她的眼泪尽数收拢。

她好像被冻住了,万籁俱寂,只有一个热源是唯一真切的存在。

然后冬雪化冻,扑簌落下一檐的残水。

下一个吻来得又凶又急。

孟茴胡乱地咬了徐季柏的唇:“等、”

血腥味蔓延。

但这都不重要,卡住孟茴话音的是一只伸进她衣里,完全触碰到她的手心,带着薄薄的茧,让她发痒、想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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