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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好凉。
这和她滚烫的体温形成截然不同的触碰,孟茴不禁打了个颤,泛上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别……”
“别什么。”
徐季柏粗喘一声,垂下眼皮看向孟茴。
他的防线还剩下一层。
孟茴瘫软在他身上,被吻得失去力气,耳朵完全地听见徐季柏的心跳。
她终于喘息:“……别压那么重。”
“会疼。”
刹那间,星火燎原。
徐季柏沉冷着面容,一言不发地伸手从孟茴腿弯处穿过,把她整个人托起,掌控。
她人太小,被他全部掌握了。
这个高度完全方便徐季柏从孟茴的唇吻到胸口。
在白皙的脖子上密布出一片红痕,却也没再往下。
孟茴在发抖。
在这样被一张名为徐季柏的天罗地网下发抖。
“舌头。”
徐季柏命令。
孟茴早就不够清明,她现在只会听他的。
但没有再次疯狂而迅疾的吻。
徐季柏只在她的舌尖轻轻
落下一吻。
视若珍宝。
他被她呆滞的模样弄得心痒。
可这方安静才持续不过片刻,男人完全不懂什么是适可而止。
游离的手掌揽住她的腰。
孟茴轻轻睁大眼,终于知道徐季柏为什么突然把她抱起来。
“不行……这里没有水。”孟茴小声的抗拒。
可是现在的徐季柏一点也不听她的话,剥离出从前妥帖模样之外的阴冷。
“无事。”
话音刚落,孟茴泪倏然落下。
男人完全不顾及她的承受度,残忍地掌控她所有感官的来源。
孟茴哼哼唧唧地抓着徐季柏的头发,说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听话。”
徐季柏轻笑,冷冽地命令。
孟茴无计可施地妥协。
她只能在徐季柏怀中发抖,他完全地无视她诉求。
“徐季柏……徐季柏……”
她跌声徒劳喊着他的名字。
“徐季柏……好不好呀……”
他不理她,只吻她。
最后思绪四散时,孟茴失神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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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看见徐季柏从她的怀中找到帕子,垂下眼专注细致地擦过每一根手指。
孟茴羞得难以睁开眼。
因为高度改变,她侧脸靠在徐季柏的颈窝里,用以遮挡不免直视的视线。
徐季柏身上有一股和他如出一辙的冷香,冬季松柏的凉细。
“还疼吗?”过了好久,孟茴轻轻开口。
“不疼。”
徐季柏掀开被子,把小姑娘放进来一起盖上。
他们同床共枕。
孟茴衣凌乱衫绝对地诉说他们的苟且。
而且她的腿软得要命。
他们这样安静地抱了好久。
徐季柏忽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在大雪里被罚跪,那时候你会想什么?”
孟茴原本已经阖上的眼慢慢掀开了。
“我认识你吗?”她问。
“我想也许不熟。”
徐季柏这么说着,心底滋生寒凉。
知晓孟茴对椰子和鸡蛋过敏是上月一起用膳时,见她不吃,便私下问了春和才知晓的事。
可一月前,对孟茴远观而珍重的他,是绝非无法知道这个关窍。
那那些居录,就能完全将他骗过去,直到孟茴的遭遇东窗事发,他才能知晓一个难以改变和接受的结局。
倘若几个梦境先后发生。
那孟茴最后走向早亡的结局,他难辞其咎。
是他不够细致。
孟茴微微支起身,将下巴贴在徐季柏的胸口,这么睁着眼,微微扬起眼尾去看他。
她皮肤白得发光,浓黛色的眉眼,活像一只西域前些日子进贡的波斯猫。
生动极的美。
“如果是以前,其实我会想,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徐季柏心口塌陷。
万丈高楼轰塌,尘烟四起。
孟茴笑了笑:“但现在我不会了。”
“……这很好。”
“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
“我从不问你为什么。”徐季柏摸了摸孟茴的发,“你所有决定我全然支持。”
这话说得孟茴指尖发麻。
她被名为徐季柏的味道丝丝缕缕地包裹了。
她抿着唇轻轻笑,那句答案没有说出口
——因为有人给了她绝不怀疑的底气。
他们这样沉默地拥抱,像最恩爱的情人。
可他们谁都没有说过爱。
孟茴觉得这样也可以,她早就被磋磨了山盟海誓的坚定。
也还行。
“孟茴。”
孟茴的“还行”论谈到一半,忽然听见徐季柏喊她的名字。
徐季柏从不这么喊她。
“……嗯?”
“我一直在退却、迟疑。”
徐季柏说,“迟疑你爱他,退却世俗伦理。”
“我称得上举目无亲,却也同母亲说得一样,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举头三尺我仍旧被喊一句徐三爷,怎么摘不去这个徐字。”
“世俗伦理待女子更苛刻,我亲缘淡薄,大抵是人难免在意自己没有的东西,所以我以前不免去注意于此。”
徐季柏垂下眼,和趴在他胸口的猫对视。
“那现在呢?”孟茴这么问。
可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也许是那个指向无数次的答案。
是她早就知道徐季柏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的答案。
是她同样心向往之。
“现在。”徐季柏抚了一下她的唇瓣,“现在更糟了。”
“我亲缘斩断无甚影响,但你不同,孟茴。”他仍旧站在孟茴的角度说出缺陷,“你有母亲姐姐祖母,那是众叛亲离。”
孟茴微怔。
“你不要着急回答我,孟茴。”徐季柏轻声说,“因为我吻你了碰你了,也许如果这种关系一直持续,我会忍不住更过分,所以我务必要给你一个答案。”
“孟茴,我心悦你。”
“即便你喜欢徐闻听,我仍旧接受这个结论。”
孟茴四肢百骸还腥咸的海水填满。
酸麻漫上鼻腔,几乎卡住了她的呼吸。
好一会,她很轻很轻地问:“只是心悦?”
“不止。”
“是非你不可的爱。”
孟茴眼泪夺眶,她有些承受不住徐季柏超出她无数倍的爱。
“说这些并非是叫你如今非给我什么结论不可。”徐季柏抚了抚她的脸,“诚如我之前所说,我是长辈,你做所有事情我都接受、理解、托举。”
孟茴眼泪决堤。
徐季柏从不知道孟茴能流这么多泪,哭得叫他心慌。
“……你一直是承着这种心情和我相处的吗。”孟茴抓起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