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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苇茹脸上的惊愕只是一闪即收,旋即露出难堪的神情,仿佛只是个隐忍而受伤的女人:“陈荷,俗话说揭人不揭短……”

“这么说,邢幺真的是朱藏墨的儿子。”陈荷直截了当地说。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直楞楞的?”付苇茹苦笑。

“我不是孩子了。我也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你,付苇茹。”陈荷的声音比屋檐下的冰溜子还要冷。

付苇茹仿佛站不稳,秀美的眼睛里浮起泪光:“陈荷,你……你为什么这种态度对我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付苇茹这反应,好像尚不知道邱月微博已发布的事。

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陈荷冷傲的姿态端起个十足十:“是有点误会。”

她抛下这一句,衣角带着冷风朝客厅走去,坐到了破旧的长沙发上。

张佑也来到客厅,一边朝另两个同事打了个眼色。

同事会意,分头行动,开始依次搜查柜子橱子。

付苇茹跟到客厅,想坐到陈荷身边:“陈荷……”

张佑抢先一步,占了位子。

付苇茹只好挪到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

陈荷靠着一只垫子,歪头看着付苇茹:“付苇茹,你是什么时候来岚周的?”

“昨天来的。”

“是昨天吗?”陈荷眼中闪过不信的神气。

汽修店爆炸是大前天的事,除掉邢幺杀人灭口的目的很明确。

引爆者既然不是朱藏墨,那么最大的可能,是其琴瑟和鸣的同伙兼夫人,付苇茹。

但如果付苇茹是昨天来的,那也不是她直接所为。

付苇茹莫名其妙似的:“是昨天呀。我开车来的。幸好出发得早,否则的话,要被大雪堵在半路了。”

她到底是哪天来的,警方自有手段查清。管她干没干,先扣她一头罪名。

反正自己又不是警察,说话可以不负责——陈荷想。

“开车来的吗?”陈荷带着苛刻的审判一般的神气,算了一下,“从齐安到岚周,自驾跑高速,要三个小时。你不远数百公里跑来岚周,是不是做了点违法犯罪的事?”

付苇茹脸色大变:“说什么呢陈荷?你不能血口喷……”

陈荷抢断她的话:“你原可以完事之后立刻返程,没想到碰巧赶上这场大雪,高速封路。你的计划被打乱,堵在此处无法回家。

“你一个著名画家的夫人,在岚周这个小地方,别无认识的人,只好到邢玉萍家来逛一圈,以掩盖你此行的真正目的。

“以上,就是我对你的误会。”

陈荷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瞳黑得像某种无机质,锁定着付苇茹。

第142章

付苇茹脸上神情变幻几番,仿佛不知该惊、该怒、还是该急,最后组织出一个哭笑不得的神情:

“陈荷,我一个女人家,能干什么呀?”

“有时候,借着女人的外表做坏事,更能令人放松警惕。不是吗?”陈荷的眼神幽深似井,意有所指。

付苇茹脸上闪过慌乱:“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荷并不解释,让付苇茹悬在忐忑中。

她只问:“那您倒是说说,怎么会有兴致来探望丈夫的儿子的母亲?”

这话说得,像句恶狠狠的绕口令。

付苇茹神情难堪,嘴角都浮现了细纹:“嗐,你这孩子,说话跟飞刀子似的,哪里痛戳哪里。家丑不可外扬。这些事……我不想聊。”

她站起身就要走。

“不是您不想聊就不聊的。”陈荷冷冷道,“这也不是聊天,是警方问询。”

张佑一直精神紧绷,全部注意力都在“保护陈老师”这件事上。

忽然感觉陈老师的目光刀子一样扎脸。

他猛地回过味来,站起来亮了证件,正色道:“付苇茹,你涉嫌违法行为,现对你依法询问。”

付苇茹又惊又怒:“什么违法行为?我来看个病人,怎么就违法了?”

张佑尚未答,陈荷抢先一步,厉声说:“你干过什么缺德事,自己心里没数吗?”

付苇茹一惊,脸上露了怯,竟一时哑然。

半晌才发出虚弱的争辩:“我……我干什么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陈荷冷笑一下:“付苇茹,邢幺不仅是汽修店爆炸案的死者,也是犯罪嫌犯人,这事儿你应该也知道了。

“你出现在他的直属亲属家中,警察不该问问你为什么吗?”

陈荷没有提微博的事。付苇茹既然还没看到,那就按下不表,必要的时候再打她个措手不及。

张佑急忙接过话茬:“配合调查是公民的法定义务。

“如果拒不配合,我们有权依法将你带至公安机关进一步调查。请你考虑清楚。”

付苇茹站得笔直,表情僵硬。像有一张绷紧的纸贴在脸上,画着五官。

心中大概在盘算着,究竟自己做的哪一件坏事被发现了。

她紧揪着羊绒大衣,不情愿地坐回沙发:“行,我怎么会不配合?”

另两名警察已把屋子搜了一遍,无甚发现。一个去生炉子,另一个找了小凳子,端正地坐到旁边,虎视眈眈。

一是让问询符合必须有两名警察在场的规定,二是用执法记录仪记录过程。

“那我们开始吧。”张佑在膝头摊开笔记本,“付苇茹,请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你来岚周的目的是什么?”

付苇茹冷着脸答道:“邢幺出了事,我来探望一下他的生母,这不难理解吧?”

“不好理解。”陈荷淡淡地飘过一句,“并不符合人之常情。”

张佑的笔尖悬停在本子上:“付苇茹,请你解释一下。”

付苇茹肩膀忽然一塌,泄气似地说:“陈荷都把话说穿了,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

“我知道,在世俗的眼光里,我跟她……” w?a?n?g?阯?F?a?b?u?页????????ω?é?n?????????????????M

她微抬秀美的下巴,示意了一下卧室的方向,“应该算是情敌吧,不该有什么惺惺相惜。”

她苦笑着,“但其实吧,都什么年纪了,还在意什么情啊爱的?现在邢幺出了事,我对她只有同情。”

“这些年,我对她的感受很复杂,没有关心她生活得如何。这次来一看,才知道她过得这么苦……”

这一会儿功夫,付苇茹已经整理好乱掉的阵脚,恢复镇定。

把话题往情感纠葛上扯,不想正面回答问题。

这位美丽的师母,果然并非印象中那般空洞无物。

陈荷不容她从容,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邢幺是朱藏墨的儿子的?”

付苇茹神色惆怅:“这事说来话长……我嫁给藏墨之前,他就明确说他是丁克思想,以后不会要孩子。

“搞艺术的人,丁克多的是。我倾慕他的才华,也接受了。我们携手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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