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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殿堂……”

“说重点。”陈荷毫不客气,“没兴趣听你们的情感拉扯。”

付苇茹被堵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没好气地说:“十年前,他突然冒出来一个大儿子。”

邢幺刚被招为校长助理的时候,付苇茹尚未发觉异常。

但她管着基地的账,过了一个月,就发现基地的工资表上没有邢幺名字。

一开始还以为出纳粗心,把邢幺落下了,她好心去问,出纳告诉她,朱校长说了,邢幺的工资另发,不走基地的账。

付苇茹这才察觉不对劲。继而感觉朱藏墨对邢幺的特别照顾,信任得过头儿,很不正常。

她直接质问了朱藏墨。

朱藏墨这才向她坦白:是大学时代犯的错。

虽然卧室里的邢玉萍神智不清,付苇茹还是怕对方听到似的,压低了声:

“邢玉萍是藏墨大学时的同学。藏墨说,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是酒后犯错。

“邢玉萍其实另有个男朋友,但她跟藏墨说,她跟那个男孩只是玩玩,不当真的,她真正喜欢的是藏墨。

“藏墨是不愿意的。搞艺术的都是性情中人,追求纯粹的爱情,接受不了被动的婚姻。

“他想出钱帮邢玉萍把孩子打掉,邢玉萍不甘心,怎么也不同意。

“邢玉萍的那个男朋友也不肯罢休,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无法收场。

“学校嫌影响不好,就把邢玉萍开除了。”

陈荷忍不住插话:“就算是犯错,也是朱藏墨和邢玉萍两个人一起犯的,为什么开除邢玉萍,不开除朱藏墨?”

“藏墨那么优秀,学校怎么会为了这事毁了他的前程?”

“邢玉萍的前程不是前程吗?”

陈荷往卧室看了一眼,那门口好似浮着灰尘似的腐朽气息。再想想功成名就的朱藏墨……

同是名校的学生,同犯一个错,结果一个在云端,一个落泥潭。

“嗐……”付苇茹的眼神羞耻地闪烁,好似提及这件事就会脏了她的嘴,“因为那事儿……是邢玉萍主动的嘛。”

陈荷不由拧眉:“怎么知道是邢玉萍主动的?她亲口承认了吗?”

“那我不清楚……”

“那,有第三人作证吗?”

付苇茹一只手覆到通红的面颊上:“那种事怎么会有第三人……哎呀,真不想聊这种可耻的话题。”

陈荷瞧着她,像在看一个笑话:“你们两口子干的无耻事多了去了,敢干不敢说吗?”

付苇茹忽地抬头,面露恼怒:“你什么意思?”

陈荷不答,嘲讽在眼中写得明明白白:

助纣为虐的帮凶,蛇蝎心肠的同谋。

帮着丈夫做出那么肮脏的事,还惟妙惟肖装着道德标兵。

付苇茹的声音高起来:“你们警察这样问话,符合规定吗?”

“我又不是警察。”

“她又不是警察。”

陈荷和张佑异口同声。

第143章

“你们……”付苇茹气得打哆嗦,“陈荷,藏墨毕竟是你的老师,你怎能……算了,童言无忌,我不跟你一个孩子计较!”

陈荷笑道:“那您可真大度。”

付苇茹嘴角微微抽动,隐忍似的咽下一口气:“这事不论是谁失德,我都是同情邢玉萍的!一个女人自己带孩子,一定很辛苦。

“藏墨以为她一定会把孩子打掉。没想到,她竟把孩子生了下来,独自抚养。

“直到十年前,这孩子都二十多了,忽然找上藏墨……藏墨才知道有这么大个儿子。”

陈荷眯眼盯着她,看出一点端倪:

自己这般冒犯,她都忍气吞声,硬生生把话题扯回父子关系上——她故意的。有猫腻。

付苇茹兀自苦笑着倾诉,“藏墨年轻的时候非要丁克,我顺从了他的意思。

“结果上了年纪,他延续香火的心思又起来了。但我的年龄已经不能生了。

“突然得了个大儿子,藏墨对邢幺那叫一个好。唉,男人呐……”

她感慨起来,“好在,邢幺这孩子,对藏墨很孝顺,对我也很尊重。我自己没有孩子,渐渐的,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陈荷和张佑,像听了一场老套的伦理剧,听得眉头紧皱。

不能让付苇茹掌控节奏,要打乱她。陈荷想。

陈荷一句话切破浓浓的狗血气氛,走向科学:“朱藏墨怎么确定邢幺是他的儿子?是做了亲子鉴定吗?”

“不用做亲子鉴定。藏墨看到邢幺拿出的证据时,就确信不疑了。”

“什么证据?”

付苇茹拿过自己手包,犹豫一下,下定决心似地,从里面拿出一个本子。

她怅然叹口气:“其实,这次我来的主要目的,想把这个还给邢玉萍。毕竟,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

张佑接过来。

还没来得及看,陈荷已伸手。他只好交到陈荷手里。

是个塑料皮的笔记本,一看就有年头了,纸页有些发黄,墨蓝钢笔字也褪色成灰蓝。

陈荷翻开封面。

扉页右下角写着一个“萍”字。

日记标注的年份,是三十多年前。

一页页一天天,娟秀的字里行间,记着一个女大学生的快乐、烦恼、和暗恋。

日记中一直没有提及任何姓名,却分明有个主角。只用一个字代替:他。

她喜欢的男生。

“我们在一起了!”——这篇日记只有一句话,空白的地方画满玫瑰和爱心。

然后,翻到下一页,风格骤变。

那是整本日记最后一张有字的纸页。

赫然写着:

[朱藏墨,我恨你。]

没标日期,只写了这六个大字,划破纸面。

纵观整本日记的内容,好像是与“暗恋、在一起、怀孕、逼婚被拒绝”,一一对应。

付苇茹感慨似地叹口气:“前边都是爱,到最后那一页,每一笔每一画都透着恨。

“藏墨看到邢幺拿来这本日记,就知道是邢玉萍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就认下了。藏墨说,这些年来,他对邢玉萍一直心怀愧疚……”

陈荷不由笑出声来,打断她的抒情。

付苇茹脸色难看:“你笑什么?”

陈荷的语气又凉又薄,小刀片似的:“你不过是听了朱藏墨的一面之辞,谁知道是不是……朱藏墨侵犯了人家!

“毁了人家一辈子,缺德还要装深情,不好笑吗?”

付苇茹的脸憋红:“你怎能……”

陈荷话锋一转:“不过也不奇怪,朱藏墨干这类肮脏事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

付苇茹忍无可忍勃然大怒:“藏墨干什么了,你要这样血口喷……”

“邱月的事啊。”

付苇茹“豁”地站了起来:“藏墨他是个多有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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