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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在碰到必定不给人好脸色看。他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实话,牵起嘴角笑了笑:“情趣而已,反抗一下兴致会高涨些。你别担心,我和他是你情我愿的。”

“是吗,别玩太疯了。”周临渊眼里的戒备消去了大半,“要不要给你买点药?楼下有药店,几分钟能回来。”

“不用了,我有。谢谢你的关心。”安飒拍拍他的胳膊,下巴指指他放在身侧的公事包,“先谈公事。你把最近的安排说一下,我看看有没有问题。”

周临渊不由得苦笑,心里感叹这家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他找出自己的记事本,念了一遍未来一周的工作安排。安飒听过后认为没有问题,让他按照行程走。

交代完工作,周临渊又陪他瞎扯了一会儿,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做晚饭,被安飒拒绝了。既然安飒不需要他,他没有留下的理由,拎起公事包主动提出回公司工作。

安飒送他到门口。临出门前,周临渊似是想起了什么,然而说话的语气相当犹豫:“对了,下下个月中是Arno的忌日。你很少去祭拜他,今年……”

“我不去。他死了也不配被我怀念。”

安飒干脆利落的回应在周临渊意料之中。周临渊抿抿唇,转过身来搭住安飒的肩膀:“我和你们两兄弟认识得久,我也知道你们私下关系是比较复杂。但不管你怎么恨他,他始终是你的哥哥,而且他已经死了很久了,再怎么你的仇恨也该放下了……”

“周临渊,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去祭拜他!”安飒奋力推开周临渊的双手,歇斯底里地怒吼,“他不是我的哥哥!没有哥哥会那样对自己的弟弟!他不配做我的哥哥,从他强奸我那一刻起我就不再认他这个哥哥了!!!”

“你冷静点,Asa!”周临渊没想到自己的好言相劝会引发安飒的失控,忙安抚他的情绪,“没关系的,不去就不去,他活该。别生气了,你现在身体还比较虚弱,气病了回头真出大问题了,我没办法跟安叔叔交代。”

“交代什么?我病了是我的事,我爸不管我的生死。如果他管,他会任由自己的长子侵犯次子,却视而不见?”安飒的叫喊带上了哭腔,握紧的拳头迸射出明亮的电火花,“他们就是讨厌我!谁都讨厌我!为什么他死了,你们还是要代替他折磨我?!”

“你情绪太激动了,能力在暴走。冷静点,Asa,我不想用能力逼你冷静,对你的大脑损伤很大。”周临渊控制不住安飒,只好下最后通牒,“或者说,要我把陈先生叫过来安慰你吗?”

听他提起陈霄寒,安飒的情绪显而易见地安定了些许,方才闪烁着电火花的双拳也松开了一些。周临渊趁着安飒分神的这几秒,抬手捂住他的双眼,喃喃:“忘记我提的拜祭事宜。忘记我提及的与Arno相关的话题。冷静下来,Asa。”

他收回手时,安飒长舒一口气,平静下来了。他眼神迷茫,问周临渊为什么对他使用能力,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惹到他了,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是我莽撞了。我先回公司了,你好好休息。最近几天别乱来了,闹太凶对身体不好。”周临渊冲他笑笑,按下门把手拉开大门,“明天见。”

“哦,明天见。”

周临渊背对他挥挥手,轻轻带上木门。面前的木门‘咔’地锁上了,留下安飒站在原地发愣。

明知在周临渊能力的影响下他是想不起此前发生了什么的,可他直觉告诉他,刚才周临渊对他消除记忆,必定与安诺有关。

怎么又是罪该万死的安诺……安飒光是提起这个人的名字都心情不悦。他拿了周临渊喝过的杯子去厨房清洗,边洗边在心里问死去的哥哥一个他早已问过无数次的问题。

你为什么死了也不肯放过我?我现在喜欢的人是陈霄寒,你也是时候……从我脑海里消失了吧?

21:08:34

14、

啪嗒啪嗒。哗啦哗啦哗啦。

叽叽喳喳的鸟儿扑朔着翅膀寻觅能挡雨的树杈,相隔不远处,走廊里啪嗒啪嗒回响起小孩子奔跑的脚步声。四面雪白的房间内充溢着消毒药水的刺鼻气味,手臂、腰部等位置稍一动弹便袭来撕扯般的疼痛。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梦见的是经历了那场改变他命运的事故后留院观察的情景。

偌大的三人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在住,空荡寂静,倒也适合需要清静的他。他垂眸稍作等待,果不其然,记忆里的时间点到了。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询问是否可以进来聊聊。

得到允许后,一名身着深蓝色衬衣的高大男子推门走了进来。男人长着一张过分硬朗的脸,在看向他时眼神瞬间柔和了。嘴角微不可见的动弹似乎是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在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凶狠。

男人简单介绍了自己。他自称是警队的队长,特意就交通事故前来慰问他。他先是对这场车祸表达了遗憾之情,又似是不经意间提到,说他作为唯一的幸存者非常‘幸运’。

幸运……这个词真刺耳。

“我之所以幸运,是因为这是我的超能力。阿sir,你相信这世上有超能力吗?”他自暴自弃般质问男人,多少有迁怒的成分在里头。

男人听罢,竟请他说出更多细节。他自嘲地笑了几声,干脆全盘托出。没想到对方听过后亮出真实身份,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SRD,利用‘幸运’这个能力为社会做点什么。

他不是有正义感的人,他也没兴趣施舍好意。他同意加入,仅仅是因为男人的眼神过于真诚,以至于他有种错觉,只要用‘幸运’做好事,他就能得到救赎,能弥补自己的罪过。

尽管如此,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他一日还活在这世上,他始终会给他人带来‘不幸’。

师姐苏月笙,亦不过是众多‘不幸’的一粒微尘罢了……

激情澎湃的钢琴曲毫无征兆地响起,将仍在睡梦中的陈霄寒拉回现实。眼前是家里熟悉的天花板,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过去的记忆。他起身按停手机闹钟,下床进行洗漱。

鲜少梦到SRD的成员,尤其是这位长相凶狠的队长。梦境大多与现实有一定关联,陈霄寒二十几年来对此深信不疑。兴许是这两天要见到队长了,所以会梦到与他相关的场景吧,他想。

下了碗面当做早餐,陈霄寒下去停车场开车回电视台。收拾收拾必需品,陈霄寒到门口乘上电视台的面包车,前往新修建的大桥进行拍摄采访。

摄影师小张跟了陈霄寒快两年,一路上话特别多。陈霄寒时不时回应他一两句,其实心思完全不在上面,望着拍上雨水的玻璃走神。

到达目的地,陈霄寒开了把灰色的雨伞下了车。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雨伞上,滴滴答答很是清脆。陈霄寒摇摇头忽略掉令人厌烦的雨声,举起麦克风采访特意前来给新大桥拍照的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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