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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精心设计的谋划。

“我这几天就不回家了,老师答应让我在他家住下了。”

“……知道了。”这不经意间的炫耀对一位迟迟见不到“前妻”的男人来说属实不爽,季君驰冷淡应了一声,不等季青扬再往下说就干脆地把电话给挂了。

“……”这谁给他惯的臭毛病。

有求于人的季青扬心有怨言也不敢放肆,过了两秒,再次拨通了大魔王的电话,“哥你别挂!我给你把卿卿哥约出来!”

话说得及时,季君驰满意地“嗯”了一声,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您把先前答应我的那个酒吧给我,我借着开店的名头把人给叫过来,您就隔得远远地看上一眼成不?”

自打上次季君驰不知听了谁给出的馊主意,找人把叶许卿绑回家里强行跟人发生关系之后,不仅自己受伤住了两天医院,连带着叶许卿也跟着躺了几天。

自此之后季青扬就明白了,两个能动手绝不废话的人实在不能强求他们心平气和地聊上两句。

“看一眼?”这话里藏着暗刀子,季青扬听了之后脊背不住冒着寒气,可再怎么害怕该劝的也得劝到位,毕竟他也不舍得叶许卿对别人也那么好。

“不然呢哥?给您俩支个台子来场擂台?前几年您能好好活着真是凭着卿卿哥喜欢您了,要他能有一点儿不乐意,您早成ICU常驻病患了。”

再次被无缘无故内涵了一番,季君驰沉着嗓子半晌回道,“行,转让书一会儿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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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转让书到手后,季青扬就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一样,脚不点地四处奔走。

终于,在国庆节当天,酒吧拉了条幅顺利开业。

夜幕降临,霓虹渐亮,今晚是季青扬的酒吧第一次对外开放。由于前期铺天盖地式的宣传,外加地处大学城中心位置,不到十点,就有学生陆续上门询问。

十一点钟,酒吧里温馨昏黄的灯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绚丽热闹的刺眼光束,午夜场正式开始。

DJ带上耳机打起了碟,调酒师开始了店里的第一单。季青扬招呼了几波客人之后,仍不见期盼的那个人来,这个月他同沈书辞都忙着各自的事,虽说住在一起,可见面次数属实不多。

焦急张望许久,正当他忍不住再催一催时,门口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小季总,恭喜呀。”叶许卿提着一瓶酒笑着走来,身旁站着皱着眉头的沈书辞,里面吵翻了天,季青扬迎上去后看着叶许卿的嘴型才辨别出他说的话。

“谢谢卿卿哥!我带你们去包间坐。”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无奈音乐声音实在太大,最后还是季青扬拉着沈书辞的手把两人给带过去的。

到了预留的包间,开门就是视觉暴击。季君驰稳如老狗一般摆着酒杯坐在桌前,一身西装还没来得及换,见人到了,他起身扣上腰前纽扣,稳步朝着某人走来。

“你们商量好的?”墙壁隔绝了大厅的嘈杂,叶许卿不带温度的质疑精准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对上叶许卿不信任的目光,季青扬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不过半秒,他后退两步,躲到了沈书辞身后,然后把季君驰利索地推了出来挡刀,“没有卿卿哥,是我哥他自己跟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看着叶许卿握紧的拳头,季青扬直觉两人之间又是一场恶战,为免伤及无辜,他象征性地劝了两句之后拽着老师逃离了现场。

果不其然,不出五分钟,叶许卿气势汹汹地拉开了门,走了两步后还不忘转身指着屋里的人恶狠狠地嘲上两句,“季君驰,你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真恶心。”

“以后你再敢找我,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看着叶许卿向大厅走来,季青扬连忙缩回脑袋扯着老师乖巧坐到了卡座上。

叶许卿出来后,季青扬装模作样地撇下了嘴,眼睛里无辜地淌起了泪,他拉着叶许卿坐到身边,小心翼翼地向他寻求原谅,“卿卿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哥会在这儿,你别生我俩的气了行吗?”

“不关你的事,别哭了。”叶许卿嘴巴被人咬了一块,脖子上也有一圈被掐出来的红痕,他现在喘口气儿都觉得费劲,实在没心力再去好声劝这个只会添乱的小崽子了。

“沈老师,我先回去了,扬扬就拜托您了,改天请您吃饭。”揉了揉季青扬的毛刺,叶许卿探头和沈书辞说了两句后就离开了。

原本留好的包间这会儿被季君驰给霸占着,季青扬怕在外面吵到老师,他和沈书辞叮嘱了几句后,起身去屋里打算把他哥给带出来。

推门进去,季君驰不出意外地负了伤。高挺的鼻梁上不知道被什么划了道细长的口子,领带被扯得歪七扭八,烟灰色的西装上全是被人踢出来的脚印,这落魄的模样像极了一位没完成业绩的销售人员。

看着地上的玻璃碴子,季青扬深呼了口气,心里默念了三遍“这是为了哥哥嫂子的幸福”后,心灰意冷地走了个形式,“您没事吧?”

“有事。”

你还有事!这不都是您自个儿找的事儿吗!

“是吗?那咱有事儿回家再说行吗?我老师还在外面等着呢。”

季青扬颓然地踢了踢脚边的酒瓶子,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低声下气地哄了两句,只想把这尊大佛赶紧给请出去。

“不行。你过来,我问你几句。”舔了舔冒出血的后槽牙,季君驰目光阴沉地看向了门口随时准备跑走的季青扬,“坐这儿。”

终究是耗子怕猫生来如此,季君驰命令一下,季青扬就蔫巴巴地坐了过去。

看着他哥大有促膝长谈的意思,季青扬担心老师在外面出什么意外,刚拿出手机打算让老师先打车回去,还没解锁就被那个情场失意顽固不灵的木头夺了过去。

“我忍了他这么久,他还和我闹,我他妈想他想疯了,他自己倒过得快活。”

活了二十来年,季青扬头一回听见他哥骂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季君驰,难得在别人面前展露出这副模样,眼睛里的恨意像是燎原的野火,烧得眼眶红的要命,胸膛起伏剧烈,额角青筋暴起,知道的人明白他是为情所困爱而不得,不清楚的还以为他遇见了有血海深仇的死敌。

“哥,你听我句劝,先给卿卿哥一段时间,您自己也想清楚,别老逼着人家,人都有逆骨,有些事偏就强求不得。”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季君驰漠然扫了季青扬一眼,对方骇得噤了声,他整了整领带,擦净了裤子上的土,起身走到门口后,突然侧脸沉声说了句,“我偏要强求。我陪他玩的够久了,该把他弄回来了。”

“又要搞什么啊?天天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顾不得替他哥操心太多,看着季君驰走远后,季青扬拿着被扔到角落里的手机跑出了门。

酒吧终究是个鱼龙混杂滋生是非的场所,老师长得漂亮,免不得会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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