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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肚子里。

白庙冬快要窒息了才推开他，脸红心跳地呼吸新鲜空气。

魏申抵着他额头，“老师，和我在一起吧。”

白庙冬舔掉他们唇上连着的银丝，又伸舌头吻他。

犹豫了一会儿后，白庙冬打笑道：“我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吗。”

魏申与他十指相扣，“不是这种，是恋人那样的在一起。我想要老师亲口说，说我们在一起了，我魏申，以后是老师的男朋友，恋人，伴侣。”

白庙冬轻笑，“又不是跟小女生谈恋爱，就别整这些肉麻的。”说着甩开他的手，拖鞋进屋。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是魏申的拳头捶在墙上。

白庙冬在浴室里靠着墙发呆。

他从没和别人这么亲近过，魏申是第一个。

和魏申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差，看到他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安心，就算在教室里，视线也会不由地看向他。

之前和魏申形同陌路的那段时间，他控制自己不要去关注他，但还是会忍不住，看到他时又会因为彼此的陌生而心痛。

他是个不合格的老师，教书不行，倒是在学校里觊觎自己学生。

他好像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喜欢魏申。

但明确关系什么的，实在不合适。

身上伤口都结了疤，他用力把那些都搓下去，洗完澡出去后问魏申要不要吃外卖，魏申无视他，拿着睡衣进浴室，故意折腾出噪音来。

他无奈地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看有什么外卖。

他大概可以预见以后和魏申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动不动就生闷气，真是小孩子心性。

魏申出来的时候外卖才刚下单。

“来坐会儿，等会外卖就到了。”

魏申拿着吹风机，“老师给我吹头发吧。”

白庙冬看他乐意搭理自己了，屁颠颠地过去，在镜子前咧着嘴给他吹头发。

“我点了黄焖鸡，你吃辣吗？”

“一般。”

“那就好，我点的两人份微辣。”

“我不吃鸡肉。”

“啊？不是吧？”白庙冬手上动作顿住，“真的不吃？”

“嫌麻烦，有骨头。我只吃纯肉。”

白庙冬：“……”

“给你什么吃什么，别挑食。”白庙冬说，“转身，吹吹前边的头发。”

魏申转身面对他。

白庙冬拨弄他脑门上的头发，视线往下，和他的眼神交汇。

他心头一动，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亲完又有点尴尬，干笑：“长得这么帅，赏你的。”

魏申低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白庙冬心脏加速。

魏申搂住他的腰，在他屁股上揉捏，“不用找借口。”

白庙冬红着脸拍开屁股上的手，“站好了，吹头发呢。”

魏申乖乖让他给自己吹头发，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脖子和胸口。他抚上那些痕迹，“都是我留下的。”

白庙冬觉着痒，痴痴地笑，“让你别咬，这些好几天都淡不下去。”

“我喜欢。”说着，突然低头又在他肩上咬下，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嘶……你是吸血鬼吗？”白庙冬摸了被咬的地方，果然有血。

魏申舔了舔沾了血的唇，“老师好像没有多讨厌。”

“嘛……你都说你喜欢了。”白庙冬放下吹风机，用手扒拉扒拉他脑袋上蓬松的头发，“我对你挺好的了，你还跟张北抱怨我对你不好。”

魏申抱住他，“老师要再对我好些，心里只有我，满脑子都想着我的那种好。”

白庙冬打趣：“那我脑容量可太小了。”

魏申委屈地看他：“老师不能主动一些吗？我总觉得自己在向你跑去，距离却没拉近。”

白庙冬心想咱俩都已经负距离过了，还距离没拉近。

“只要你不丢下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白庙冬捧着他的脸，“这是承诺。”

他的承诺不过是随口一说。他不觉得有什么感情是长久的，现在有一天算一天，还跟以前一样把日子混下去。只是多了个人陪他。

魏申终于开心点了，“那你会趁我不在找其他男人吗？”

“……我在你心里是淫妇吗？”白庙冬嘴角抽搐，“我也是男人，要找也是找女人。”

魏申脸色蓦地沉下去，“你敢！”

“开玩笑的，”白庙冬赶紧解释，“谁也不找，我孤老一生行了吧。”

魏申淡淡地笑了，“好，也不要忘记我。”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让白庙冬突然心生不安。

“你打算离开？”他问。

魏申顿住，然后抚摸他的脸，“如果我离开了，也是为了不伤害你。”

白庙冬感觉脚底突然踩不稳，地板变得软又晃动。

什么啊，这臭小子。

21:19:43

25

第二天白庙冬很早就起了，他几乎整晚没睡，因为脑子里都是小时候的事，连以前忘记的事都冒出来了。

魏申倒是倒床就着了，睡得跟猪似的，他洗完衣服出去买了早饭回来才醒。

“我先去找开锁的，然后拿行李就过来。”魏申说。

白庙冬：“……”这小子真的要搬过来一块住了。

他现在有点后悔，反悔还来得及吗。

“老师，钥匙我带走了。”魏申拿走玄关放着的钥匙，“你等我回来再出门。”

“哦，好。”白庙冬啃着油条傻傻点头。

门关上。

白庙冬狂叫着对空气挥拳头，一会儿又挠自己头发。

“我踏么为什么要他住下啊啊啊！”

“我的自由，我的清静嗷嗷嗷！”

“我好蠢啊啊啊！”

·

我还没走远呢。魏申忍俊不禁，听着惨叫，愉悦地吹着口哨下楼。

他先去把老师的钥匙都复制了几份，然后直接回了住处。

他住的小区有些年头了，所以电梯隔三差五就坏，墙也坑坑洼洼。

他在墙上洞里摸索，勾出一串钥匙，开门。

哼着歌收拾东西，把多余的钥匙放箱子最里边。想了想，把床底下的一大箱子都装上。

突然电话铃响起。

“一切顺利吗？”

魏申点开免提，一边继续收拾东西。

“嗯哼，比我想的顺利多了。”

“要我说，吃到一次就得了，你老师要是真爱上你，那时候怎么办。”

“等他爱上再说。”

“你那性癖，他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师能接受？吓都吓跑了。”

“前天晚上没忍住，已经把他弄伤了。”

“哈？那你们……那他，没把你打死？”

“由着我来。”

“嚯，这老师接受度够高的。你俩也够般配的，不是谁都能让你折腾出浑身伤来。”

“我现在要搬去和他一块住了，你以后少找我。”

“知道，怎么能让你们老师知道你有个牛郎朋友呢。”

“挂了。”

魏申收拾好东西，锁上门去那个新的家。

路上看到摆摊卖首饰的，挑挑拣拣，选了两个成对的手链。

魏申到的时候，白庙冬正在刷鞋，前天下雨穿的鞋又臭又脏。

突然有人拿钥匙进门，他还真是不习惯。

他洗了手，出卫生间迎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