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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个人陪你多好，对你还很上心。”

魏申在旁边挑眉。

靠……这小子给张北灌了什么迷魂药。白庙冬心想。张北虽然热情善良，但是绝对恪守成规，循规蹈矩，不喜欢破坏秩序，尤其反感师生恋。

更别提他俩都是男的了。

张北又口出惊语：“要我说，你们就搬一块得了，何必多花那房租钱，放学回去还有个伴。”

白庙冬：“……”他觉得这饭不能再吃了，张北快要把他卖了。

“走了，去医院。”他起身去柜台结账。

张北和魏申还在说什么。

“谢谢张哥，白老师固执得很，不愿意松口。”

“别谢，我也没起到作用，小白还啥都没答应呢。”

“有您说话，老师肯定会考虑的。”

“还喊什么老师，又不在学校。既然认他作大哥了，就喊哥吧，喊多了就成真兄弟了。”

白庙冬看他俩还在说，喊他们快点走。

“认亲这事帮到这里就够了，麻烦张哥不要再提，毕竟是我和白老师的事。”

张北笑着应下，“我就当忘了这事，等他答应认你做弟弟了再告诉我。”

魏申嘴角扯开得逞的笑。

到了精神病院，张北母亲已经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就等他们过去。

白庙冬先去结了钱，预付了部分，在房门外被主治医生拦下。

“医生，好久不见。”

“唉，不见更好啊。最近怎么样？”

“还行。我妈还好吗？”

“情况不太妙，每天吃安眠药才能睡下。老梦到你和你爸。”

白庙冬看了一眼旁边的魏申，和医生走远一点。

“梦里嚷嚷着要打死我？”他笑着问。

“不是了，她现在以为你要杀死她，要你放过她。”

医生打趣着说出来，语气轻快，每个字却还是沉重地压在白庙冬心头上。

“那我不进去看她了。岁数挺大了，激动起来对身体不好。”

“去看看吧，刚吃了药，意识清醒些。”

“算了。见着我装没事人，完了自个儿在那儿瞎想，把自己折腾得更严重。”

白庙冬去病房门口站着，张北在里面向他招手，他摇头。

蓦地，坐在床上的白母突然朝门口看来，白庙冬躲闪不及，被她看到了。

他靠在墙边，魏申不明所以，还站在门口。

里面白母突然大喊大叫，对着魏申的方向，拼命要下床去，眼睛瞪得浑圆，血丝遍布。

魏申心惊，只好也躲到一边。

医护听到动静赶过去，张北和张母一直在旁边压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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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白庙冬去买了盒烟，坐在台阶上一根接着一根抽。

魏申下来找他，坐他旁边。

“你张哥还在里面？”

“嗯，不看着就要给你妈上枷锁。”

“抱歉，吓着了吧？”

“大娘是什么病？”

“精神有点问题，很早就有了，这段时间严重了。”白庙冬把指尖烟头扔了，又掏出一根，“是不是想问为什么看到我就那样？”

“老师不想说就别说了。”

“也没什么，”他点燃烟，吸了一口。

树上响着单调的蝉鸣。

“我爸在我高中时候自杀了。”

“我小时候性格很差劲，跟我爸又吵又打，家里不体面的事都被我嚷出去了，把他害得整日消极颓败，我妈那时候就记恨我。”

“后来他死了，我妈也要跟他一块去，跳楼没死成，脑袋出了点问题，记忆紊乱，梦境也当现实。”

“她不停地自残，我每次都把她送去精神科。在里面受了苦，觉得我是坏人，见面就要跟我要死要活，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动不动就犯病，一犯病就跟发疯一样。”

“大学时候我妈病情逐渐稳定下来，能正常生活，几乎没再去过医院。”

“没想到一直压着呢，现在住院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出院。”

烟雾在空中飘散，指尖的烟只吸了一口，就快烧尽了。

白庙冬又点上一支，被魏申连着打火机夺去。

他学着白庙冬在烟屁股上吸一口，立刻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这烟够烈的。”他踩灭烟，扔到旁边垃圾桶。

白庙冬乐了，“小屁孩就含着棒棒糖，抽什么烟。”

魏申：“那我以后不抽，老师也别抽了。”

白庙冬笑了笑，没说话。

没什么风，太阳大得很，晒得人臭汗直冒。

白庙冬让他去里面歇着，外面热。

“老师对我这么关心，是因为你家人吗？”魏申看着他，“看我自残，觉得我可怜，想拯救我是不是。”

他语气古怪，白庙冬听着也别扭，“关心你就不错了，别想乱七八糟的。”

魏申别过头不说话。

白庙冬欲言又止，魏申明显因为他的话生气，却还是坐在旁边陪着。

他望着天空叹气。

他一开始的确只是可怜他，但到了今天，最初的可怜早就和另外的什么混杂在一块，变得微乎其微。

把一切安排妥当后，魏申买了许多东西去张北家，待了会儿后和魏申趁着天黑前回去。

路上白庙冬心情很糟，魏申在旁边给他念了一路段子和笑话。他刚开始嫌烦，冲他发了几次火，但魏申还是嬉皮笑脸地继续。后来他没那么难过了，脸上就绷不住，笑着跟他打闹起来。

他想起之前找魏申回来路上，他也一路上跟魏申说了许多，但后来就放弃了，没再多嘴。

他以后一定要对魏申再好些，死皮赖脸些。

“今天辛苦了。”他对魏申说。

他今天让魏申跟着，完全是因为早上被肏得腿软，怕路上撑不住倒下。

“不辛苦。”魏申摇头。

“谢谢你陪我。”

魏申摸他的头发，温柔地笑：“我只想老师再多喜欢我一点，不想老师谢我。”

白庙冬心跳漏了一拍。

到家已然天黑，开门后魏申却不进去，“我去找开锁的。”

“啊？……”白庙冬发愣，“你要回家？”

魏申笑了，“老师想留我的话，我当然会在这儿住下。”

两人站在门内外对视。

白庙冬心里冒出说不上来的滋味，“你……”

“老师不用勉强自己。”魏申说，然后垂下脑袋，脚步后转。

白庙冬脑袋一团乱，他预感如果留下他，就不仅是在这儿住一两天的事儿了。

放在门边上的手青筋突起，指尖不安地乱动。

只有今天，他真的不想一个人待着。

“进来吧。”他喊他。“你……进来吧。”

魏申停下脚步，转身看他，“老师，你要留我这儿住下吗？”

白庙冬嘴唇动了动，耳边响起白天张北说的话。然后下定决心似的，拽住魏申胳膊，把他扯进门。

“住下吧。”他说，“你要是嫌弃就算了。”

魏申关上门，把他推在门上，急切而饥渴地汲取他唇舌间的味道。

白庙冬搂住魏申的腰，侵入嘴里的松软让他情动，他眯着眼睛回吻。

魏申看着白庙冬，看着他眼里逐渐看得清的深情，喘息着更加粗暴地吻他，似是要把这个人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