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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问道。

“大名还没起，小名一个想叫罗勒，一个叫百里。”

“这什么拗口的名字。”凌生忍不住吐槽，“你儿子知道是在叫他们么，还不如叫左左右右呢。”

凌生说完不自觉地看了明深一眼，企图寻求肯定。

“你看我干嘛。”明深被凌生的反应逗笑了，“是你哥按他两盆宝贝香料取的，我反对也没用。”

“你反对？你怎么没和我说你不喜欢。”彦和转头嗲嗔地看着明深。

“我没有不喜欢，我觉得挺可爱的。只要是你取的我都喜欢。”明深一边笑一边宠溺地捏了捏彦和的脸。

“咦~~~”凌生夸张地抖了一下，摇了摇头，“没眼看。”

说说笑笑又坐了一会，凌生去洗手间，明深拿着手机回书房充电，桂圆婶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起身开始收拾。

“等下我切点水果，早上去超市买了新鲜的葡萄和猕猴桃，你们看节目的时候吃。”桂圆婶端着碗碟朝厨房走，一边对彦和说。

“麻烦你了。”彦和温和地谢过桂圆婶，捧着他的果汁杯，慢慢站起来。

电视里开始播小品，是今年最受期待的语言类节目。

“哎哟，你等明深少爷过来，别自己走。”桂圆婶见他站起来，不放心地嘱咐道。

“没事，就几步路，你们别把我当……”

彦和一开始还在笑，突然声音像是被掐在喉咙里，腹腔爆发出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呃……”他的眼神很茫然，像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无力地垂下来，杯子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彦和少爷！”桂圆婶惊叫。

明深和凌生几乎同时冲出来。

彦和软软地向面跌去，腿折成奇怪的形状，有一瞬间，他眼前一片漆黑，四周围没有任何声音，连呼吸都停止了，胸口沉闷得喘不过气。

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像是溺水的人突然从水里被人拽出来，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光，画面很混乱，大脑无法把接收到的信息联系起来。

“彦和，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明深从背后扶住他，一只手托着他的头，眼睛里满是慌乱。

彦和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身流出来，断断续续，腹部一阵阵地痉挛，疼痛让他整个人思维变得僵硬，只有身体在反射性地抽搐。

“让他平躺，拿个东西垫在头下面。和他说话，保持清醒！我去叫救护车！”

明深大声朝凌生喊，一边飞快地冲进房间打急救电话，随后指挥桂圆婶把事先准备好的急救包拿出来。

“啊……”彦和又发出凄厉的尖叫，更多的液体从他身下涌出来，他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胡乱地在四周乱抓，身体弓起来，控制不住地发抖。

“哥，没事的！你看着我，深呼吸，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凌生握住彦和的手，极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

彦和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心率极度不齐。他不自觉地蜷着身体，眉头紧皱，像是极力在克制什么。疼痛蔓延到后腰，整个腰部如同被切断一般，完全使不上力。

“哥，宫缩的时候不要用力，忍一下就好了。”

不是。

这不是普通的宫缩，疼痛并没有像之前产前培训班里医生说的那样，几分钟间隔一次，而是持续性地强制痉挛，根本无法缓解。

很快彦和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湿透了，他疼得有些受不了，声音呜咽在喉咙里，满脸泪痕，嘴唇咬得全是血，身体不自觉地拱起来。

凌生压着他的手脚，怕他乱动加速羊水的流失。明深让桂圆婶拿来干净的毛巾垫在他身下，又帮他把脸上的汗擦干。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彦和的呼吸开始减弱，他脸色发青，最初还能喊痛，渐渐的声音也低了下去，抓着明深的手变得虚软无力，他的肚子高耸着，只有身体偶尔会因为激烈的疼痛反射性地抽搐。

肖凌生开始焦躁不安，不停地问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明深沉默不语，看起来依旧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害怕。

他走到门口，屋外暴风雪肆虐，乌云低低地压着地面，北风呼啸。整个别墅群黑漆漆的一片，四周反常的宁谧压得明深心头一重。

德国的医疗系统非常完善，通常打完急救电话，救护车在很短时间内就会赶到。隔了这么久还没来，只可能是路上出了问题。

像是要印证明深的猜想，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明深接起来，那边传来一阵急切的德文。

打电话的是救护车上的一名医生。大雪封了主干道，救护车进不来，他们现在改小路，再过六、七分钟能到，让病人和家属做好准备。

13:49:48

第七十四章

之后的每一分钟都过得异常缓慢。

彦和肚子疼得快要爆炸，像是有刀插在他的腹腔中不停地搅，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心口仿佛要烧起来，一阵一阵剧烈又不规律地跳动，让他整个人呼吸困难。

“啊……好痛……啊……啊……”

彦和昏昏沉沉了一阵子，又因为撕裂般的剧痛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猛得向上挺了挺腰，脖子向后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双腿乱蹬，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毛巾，之后又忽然脱力般重重地摔下去。

幸好明深早有准备，托住他的腰给了他一个缓冲，一边握着他的手，帮他把脸上糊在一起的眼泪和汗水擦干，一边在耳边鼓励他：“救护车马上到了，已经在门口了，一会我们上全麻，很快就不痛了，等睡醒宝宝就出来了，我们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彦和没力气点头，也说不出话，铺天盖地的疼痛几乎让他绝望。他的心脏很难受，胸口泛着恶心，四周的空气像是被抽干，张着嘴却怎么都呼吸不到。

眼前的光又昏暗下来，变成模模糊糊的光点，肚子里的痛像是永远不会停止，耳边的声音也变得忽远忽近。彦和依稀感受到下身的液体好像流得更快了，他来不及去分辨，思绪游离开来，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哥！”

凌生看到彦和身体突然软下去，心中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急地叫出声。

明深夜心里一沉，抓着他的手腕去测脉搏。彦和的手很冰，心脏也不像之前那样无规律地乱跳，反而是衰弱下来，胸口的起伏几不可见，整个人像是破布娃娃一般瘫软在地上。

“明深少爷，这是痛晕过去了。你赶快叫他！不要让他睡，这睡下去不得了，醒不过来了！”桂圆婶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惊慌失措。

明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彦和的头垫高了一些，又把他胸前的衣服扯开，抬头对桂圆婶和凌生说：“你们散开一些，让空气保持流通。桂圆婶，你去路口看看救护车到了没有，替医生指个路。凌生，你把氧气机拿过来，如果救护车一直不到，我帮他戴氧气机。”

“好。”凌生立刻飞身跑进房里。

明深低下头，在彦和耳边不停地唤他：“彦和，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