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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又散开,几日之后则仿佛万剑归宗一般,朝着那片相传有剑鲸监牢的海域去。
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阿鲁塔看着的只有一个绿色的点。那个点从第一教会离开,前往第三教会,又从第三教会启程,朝着这片海域跋涉。
“那拉尔。”妮娜走到他的旁边,摁住了丈夫的肩膀,“是他吧。”
阿鲁塔点了点头。
这一个臭名昭著的第三教会主管,但说其声名显赫也不为过。说到底他让第三教会的权力只手遮天,甚至遮住了除第一教会外的其余同僚。
历史上会浓墨重彩地记录这个伟大的巫师,无论他这一战是否告捷。毕竟他强大,博学,将权力运用到了极致,而即便是开启了黑暗时代的人,也是值得记录的人。
“他们有多少胜算。”
卢辛一直没有关注他们的战况,他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古卡的不好的消息。而他也不知道若是诺肯受了伤,他又如何与小怪物交代。
但他终于忍不住发问了,到底,操控师都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阿鲁塔的手臂在地图上擦过,跃动的字符拼凑起来。他们变成了一根一根小小的比划,分为左右相等的两边。
“二分之一,”阿鲁塔说,“但如果石板拼凑完整,就是百分之百了。”
“那肯定是百分之百,”卢辛松了一口气,“雅拉瓦那小子必然——”
“拿到最后一块原石的海民便是粘合石板的媒介,以指蹼和鳞片的燃烧为桥梁,”阿鲁塔说,“你认为,他会愿意吗?”
雅拉瓦钻进了监牢里。
他很擅长做这个,钻个洞什么的,这对他本来就精瘦的身材很适合,他也干得乐此不疲。何况扁鲨身体的形状有优势,估计这牢房也就关得住剑鲸,要是关扁鲨,犯人早就给跑光了。
只是当他看见监牢深处,那个黑色洞穴里的原石时,他没有像在兄弟帐篷时那么干脆。
因为原石的周围缭绕着青色的火焰,那不是普通的术法。
“古海民的术法,防止非海民者强取原石。”剑鲸说,“纵然你不需要畏惧这种咒力,可当最后一块原石被带走,利维坦便觉醒了。他会吃掉拿着最后一块石头的祭品,你来不及逃到岸上。”
雅拉瓦咽了一口唾沫,挠挠肚子,问,“我游得很快,也……也不行吗?”
他左右看看,但没有海民回答他。剑鲸出乎预料的全部保持沉默,似乎连习惯性挣扎铁链的动作都停止了。
原来海底竟是那么安静,安静得让他不知所措。
他把目光转回原石,不会有人回答他了。
只有他能取出来,好吧,或许古卡和塞西洛帮不上忙。而他觉得——好吧,还是那句话,办大事之前不要犹豫,否则他就打退堂鼓了。
都走到这一步了。
他没有许愿的欲求,没有深刻的仇恨,没有放不下的过去,和非得要有的未来。
雅拉瓦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原石。
他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TBC
17:29:49
第132章
雅拉瓦以为抓住原石的刹那会有痛感,然而完全没有。
在他的掌心与原石相触之时,他只觉着所有的光线和声音都消失了。原石变成了一个黑洞,而下一秒所有的画面都被黑色推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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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鲸消失了,牢房消失了,撞击和呼喊也消失了,甚至连海水压在身上的触感都消失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察觉不到手里正握着东西。可他却能看着自己的手,那生出指蹼和鳞片的指节正牢牢地握成拳头,仿佛在与浩渺的黑暗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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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眼睛,看着黑暗之中逐渐清晰起来的光点。光点在他周围闪烁着,不知是因为眼睛适应了环境的黑暗,还是那光斑放大,慢慢地,他看清自己正处于星河之中。
他是一粒漂浮在宇宙中的尘埃,周围则是不断变化的群星。一条如缎带般的银色河流从他面前流过,它缓慢、平静,好似独立于所有的认知之外。
他举步上前,可他并非在走动,只是凭空地靠近了那条河流,眼前的景象便逐渐放大。
那不是银河,不是由群星聚拢而成的道路。它只是一股烟气,淡白色的烟气变幻着形状,随着雅拉瓦的靠近,它从河中拔高一簇。
它不停地生长,直到长到如雅拉瓦一般高。它不停地凝聚更多的雾气,直到它形成一座白色的塑像。它睁开了眼睛,那眼睛里是变化的星河。
它是雅拉瓦。
雅拉瓦看着他,他也看着对方。雅拉瓦伸出手,他也探出胳膊。雅拉瓦的右手抓着原石,而他的右手则半握着拳头,里面却空空荡荡。
事后雅拉瓦回忆,那时候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想。所有的画面都像蓦然灌进了他的往昔中一样,让他明白应该伸出手,与对方一起握住原石。
因为雅拉瓦是谎言,而不存在的那团雾气才是真相。
雾气不热也不冷,可就在雅拉瓦与之相握时,原石骤然爆发出照亮所有黑暗的光芒。那光何其夺目,甚至能穿透眼帘。
雅拉瓦立即被这光笼罩着,再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紧接着那一股过于强烈的力量便将雅拉瓦与雾气推挤在了一起,让他彻底地融进河流之中。
在塞西洛的防护堡垒被击碎的一刻,他知道雅拉瓦再不上来就没机会了。
那咒力何其猛烈,击穿了堡垒的屏障,再直接扎入自己的左肩,而后眨眼消失。只有左肩骤然一痛,鲜血立即将他的袍子浸润。
和塞西洛猜测的一样,熔炼师在最外层,操控师在最内层,召唤师则夹在两层包围圈之内,等待着古卡释放了召唤咒,他们便干脆地吞噬掉海民船。
然而塞西洛不允许古卡动作。无论出于保护古卡,还是防止召唤师靠近。
他的右手仍然握着咒术的长剑,举起之后指着被击穿的屏障。绿色的咒光重新修补缺口,可还不等他修补完成,推测出其防御强度的操控师便射出更多的咒箭。
无数绿色的箭朝着小小的海民船铺天盖地地冲来,塞西洛不得不猛然将剑扎入船板,逼着自己的咒力顺剑身而下,再沿屏障漫上。
他加固着防御的壁垒,但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能量在他体内源源不断地流逝,每一分钟的消耗都叫自己愈发虚弱。
防御终归只是防御,而长时间的消耗战只会让防御的一方湮灭。
他抬头看向天空,诺肯已经不见影踪。只留下斑斑勃勃的血迹和灼烧过的羽毛,铺散在半透明的隔离屏障之上。
塞西洛转回了头,此刻黑袍已经彻底清晰了起来。
他能看到上面的纹绣,带着第三教会的图腾在晦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能看到他们兜帽下的阴冷,那是每一次处刑让这群人感受到的快乐。能看到他们的手都捏紧了咒力的长剑,他们将这个技巧教给了塞西洛,现在,要将所有的付出全部夺回来。
而古卡看到了那拉尔。
他藏在黑袍之中,唯有他不需要手握长剑。
可他如此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