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4
俩。
女孩说,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导师喷出个鼻音,他说你知道,你当然知道,我也知道你们的异变。
说着导师手一挥,一股咒力撕裂他们的衣襟。
男孩和女孩后颈的头发立即现出原形,他们的头发有一部分已经变白了。不仅如此,肩膀上的咒印也早已挑烂,伤口却始终没有愈合。
女孩和男孩咬住了牙关,而导师的表情并不震惊。他又吸了一口烟,再次看向两人。他说你们犯下的罪足以让教会置你们于死地,所以坦白吧,去了几次了,怎么去的。
女孩咬了咬牙关,男孩垂下眼睛。他犹豫了片刻,说,一次。
导师笑起来,他说你当我傻啊,一次,能把你们的头发变成这样?你们不能获得觉醒,强行觉醒的结果是必死无疑,“所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去的。或许因为你们态度良好,我还能替你们向教会求求情,看看还有没有网开一面的余地。”
女孩听罢,皱起眉头,她说我一直尊敬你,那拉尔,是你帮助我们,发现了教会对我们的控制。你也渴望自由不是吗?你也渴望离开这个地方。我能做到的,我——
“你不是在追求自由,帕曼。如果是,三年前就已经挑烂咒印跑了,但你们选择了留下来,”导师的神色变得阴鸷,盯着女孩,“你潜入我的办公室,翻找各种各样的线索。你三番五次前往雪山,少说也去了十几次。还闯进禁书的仓库,拿走了不知道多少书籍——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要的东西可不仅仅是自由那么简单。”
你想要第三教会,或者说,你想要所有的教会都仰望你。
“你太年轻了,年轻到根本无法承载这样愚蠢的野心。”
女孩咬了咬牙关,固执反驳,“我确实想要觉醒,这样我就能解放所有被禁锢的巫师。你看到过我的力量,正如你所说,我还年轻,所以在我这个阶段已经能达到如此的境界,前途更加不可限量。”
我需要的是你支持我,正如你三年前隐约透露出身上的烙印禁锢了我们的事实一样。
导师沉默了片刻,看不出赞同还是反对。
几十秒之后,他让他们把手伸出来。
男孩与女孩迟疑了一会,慢慢地把手伸到书桌上。而导师毫不犹豫,直接将桌面的原子笔扎进了男孩的手背。
男孩与女孩同时惨叫,男孩的手被扎穿了,女孩的手掌也同时流出鲜血。
“你确实比我想象的走得更远,已经知道绑定彼此的灵魂了,”导师冷冷地道,“看来我希望教会对你们网开一面,都不可能了。但还是那句话——你永远无法成为寒巫。我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让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女孩大怒,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作为操控师的男孩的力量立即过到了她的身上,以至于她受伤的一边手能凭空抓住了导师的咽喉。她将之撞在身后的书架上,另一边手猛然挥动,导师的头发也被咒力扫过,立即出现了满头的雪白。
女孩狞笑起来,压低声音,“因为你做不到,所以你敢断言我也做不到?你不也一样多次前往雪山,却求而不得。你同样不仅想要获得自由,你还要让别人的自由变成自己的养料,你无法克制那和我此刻一样,在胸腔膨胀的野心。”
女孩收紧了手指,导师猛烈地挣扎起来。书本在他的身后掉落,咒力将桌面的墨水和纸张胡乱。
“但你放弃了,在你根本没有办法找出觉醒的关键之后,你选择回到第三教会。你有意无意地把对雪山的向往和对自由的渴望灌输给我们,不过是想看看我们中是否有人能帮你实现愿望。”
男孩拔出了原子笔,也跟着站起来。他的鲜血流淌在桌面和地上,形成腥红刺目的印记。
“所以你栽培我,重视我,你发现了我的潜能,知道我能成为突入雪山的关键。而当我不想听你的指挥,越走越远之际,你便打算把我一同抹除,唯恐我能获得觉醒。”
女孩猛然松手,导师坠落在地上。他死死地瞪着女孩,而女孩与男孩低头睥睨着他。
像看着一个失败者,和一条可怜虫。
“太迟了,”女孩笑了,她把受伤的手压在桌面,贴近导师的脸,轻轻地道——“我确实找到了你没有找到的关键,所以如果你愿意,就去告发我吧。如果你有能力,就来处决我吧。”
说完她再没有停留,和男孩转身离去。
出到门外后,她的手不自觉地落在自己的腹部,望着湛蓝的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们得离开了。”女孩淡淡地道。
“是,你话放狠了,我还是有点怕教会的追杀的,”男孩耸肩,“我们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它能诞生下来。”
“恩格特,你说……如果真让它供养我们七年,”女孩扭头看向男孩,“之后我会不会,有些不舍得杀掉它?”
男孩嗤笑,“你不会的,你从来都舍得牺牲任何人。”
TBC
17:29:19
第123章(下)
裂岩历1262年,春,夜。
无名山岗,小屋。
女人在小屋里等待,孩子则在旁边不停地哭闹。那是一个头发还有着色彩的孩子,只是朦胧的泪眼中眸色十分诡谲。
男人推开门进来,身上背着一具尸体。那尸体看起来很新鲜,除了咽喉有被勒过的痕迹外,没有更多的伤口。女人连忙迎上去,而男人也把翅膀收起。
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尸体放平,名为恩格特的男人则幻化出手中的咒光,猛然划拉一下,尸体的衣服便连同胸口的皮肤一齐剖开。
女人马上抱起孩子,将孩子放到开膛的身上坐着。
孩子瞬间不再哭闹,他仿佛十分懂事却又相当饥渴,马上用稚嫩的双手抓住肚子里的脏器,不停地往嘴里塞去。
女人捡起旁边的布擦了擦手,低声对恩格特抱怨了两句,她说这已经不新鲜了,你就不能动作快一点。抓活的回来多好,这样它能补充更多的能量。
恩格特哼了一声,他说你以为活的那么容易抓,两三年不停有人失踪,我还能抓新鲜的回来就不错了。
他瞥了一眼地上饕餮一样进食的孩子,又道,“别让它吃完了,还得留点食物给乌姆。翅膀越来越不好使了,估计再用一段时间,得装回他身上,重新滋养一遍。”
女人说是了,还要给那家伙吃,所以你也知道,就这一具尸体是不够的吧。
她嘟囔着把床下面的隔板拉开来,那一具干尸便躺在夹层之中。女人从尸体身上取了一点血水,灌进干尸的嘴里。
干尸稍微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已经十分虚弱了,如果没有猜错,与他绑定的那个生命也极其虚弱。但女人的投喂非常有限,仅仅让他润了润嘴唇,就把那个挤出血来的胃丢回给孩子,又要把隔板推回去。
男人说你能不能多喂一点,要是他完蛋了,咱们真是功亏一篑了。
女人说怎么的,你自己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