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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

“那类成对的寒巫是如何生存的,我想你听说过,”塞西洛呼出一口浓雾,认真地盯着古卡,“而你应该也清楚,你父母共用一双翅膀。”

塞西洛说的没错,寒巫中有一种秘术,那秘术让两个人彻底地合二为一,不单纯是肉体,还有法力容量以及灵魂的融合。简而言之,就是生命的捆绑。

在追寻远古力量的过程中,寒巫基本上在与全世界为敌。尽管大部分寒巫都是世界顶尖的巫师,但让他们同时对付那么多的敌人,仍然是有难度的。

因此,寒巫便研究出了一种特殊的咒术。那咒术让两个人彻底地绑定,一个人离开雪山时,另一个人就待在雪山的安全区域内。

留下的人成为对方法力和生命的源泉,不断地为对方供给力量,让离开者能有源源不断的、双倍的法力,还能将两者不同的能力集合在一人身上,以求达到最大程度的互补。

同时,离开的那个人如果面临致命的伤害,即便肉身死亡,却由于生命与另一个待在安全堡垒中的人相连,达到死而复活的效果。

所以杀死寒巫是很困难的,因为大部分人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杀死了独立的寒巫,还是只杀死了某个寒巫的“一半”,而过不了多久,它又能以完整的形态出现。

何况当塞西洛第一次于修托的咖啡馆抱住古卡,感受到古卡所见的画面,看着那一双被地狱火焰燃烧的灰色羽翼时,他就觉着这不应该是女性巫师拥有的翅膀。

他曾听诺肯说过,虽然都是有翅膀的人,但同一兽类中,甚至同一家族里,男性和女性的翅膀还是有所不同的,这和战斗能力的强悍与否无关,仅与生理构造和性别激素有联系。

女性的翅膀更加狭长,方便滑行,以及更容易在极端环境下穿梭。这是因为女性的肉身更加灵活,体重更轻,骨架更纤细。

男性的翅膀则厚实,宽阔,它能应付远距离的飞行,也能在抓住猎物时,拥有更强的承载力。这则是因为男性的骨架粗壮,雄性激素也让肌肉密度更大。

古卡母亲身后的那一双翅膀太厚重了,厚重到塞西洛甚至能猜测出这双翅膀的主人定然是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而绝非本属于那个体态纤长的躯壳。

见着古卡抓紧的拳头,塞西洛顿了顿,等到古卡稍微消化了这样的想法,才彻底把自己的猜测道出。

他说我认为你的父母在躲避教会追杀的过程中,受过重伤。很有可能是你的母亲受了重伤,那重伤让你的父亲带着她一路往圣屿的方向去。

我不知道他们如何度过那条隔绝俗世的河流,但其结果必然是他们做到了。他们面见了寒巫,也得到寒巫的帮助。

为了拯救你的母亲,你父亲将他的生命与妻子的绑定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能获得邪恶的觉醒,也不知道获得之后为何还能从雪山离开。但,这就是我们看到的事实。”

所以你的母亲有了他的翅膀,见彼此所见,听彼此所听,于是丈夫使用翅膀的时候,妻子无法使用。而丈夫也不需要任何消息,妻子便能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在某种层面上——“他们就是一个人。”

寒巫确实是不会拥有后代的,在对寒巫专门术法修炼的过程中,他们的身体会逐渐转化成另一种存在的方式。

慢慢地,他们不会再渴求性或爱。所有的欲望都转化成对原始力量的追求,最终到达不成不生不死的形态。

但倘若古卡出现在他们成为寒巫之前,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或许是因为你已经出生,你的存在便成为他们心底产生的‘原始向往’和‘现实世界’之间的牵连,让他们抵御着‘原始向往’,离开雪山,再带你去了那个偏僻的地方。”

古卡的梦境则说明了另一点——“为了拿到那个石头,可能到达圣屿之后,我与你也会进行同样的绑定。而或许只有我留在雪山之中,当成你的法术和生命供给,才能让你从那个河流中出来,带着原石,离开雪山。”

或许在追踪他们一行四人的过程中,教会越来越相信塞西洛会牺牲自己,救出古卡,所以不会轻易插手。说到底,他们自然更愿意对付古卡,而非塞西洛。

“那是教会的一厢情愿罢了,”古卡苦笑一下,道,“首先,我们未必能成为寒巫,其次……其次就算是为了拿到原石而绑定在一起,你也不会这么做。”

然而塞西洛不认可。

古卡的父母能成为寒巫,古卡的梦境说着他成为寒巫的故事,而古卡能召唤古兽的力量,也证明其有资格成为寒巫。

而对于第二点,塞西洛站起来,走到窗边,叹了一口气。

“对,”塞西洛说,“我也希望这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TBC

17:28:49

第113章

雅拉瓦是不会主动和诺肯说话的,虽然他们不得不进到一间房里。

雅拉瓦为此做过努力,然而妮娜和阿鲁塔收到了西亚多的信函,出门了。塞西洛和古卡又关在房间里说小秘密,半天没见人出来。卢辛和小豹子——反正他们没有留在客厅,而到底在做什么,雅拉瓦表示不会深究。

反观诺肯,情况则相反。

诺肯是想和他主动说话的,毕竟前一秒他真以为雅拉瓦不再回来了。

老实说他压根没做好失去雅拉瓦的准备,前一夜的争吵对他来说甚至都有点不可思议,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还好雅拉瓦脸皮厚,若是他真不回来,诺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

可是这是面子问题,哪怕诺肯在心底责备自己一万遍,却也只是在心底罢了,他还不习惯拉下面子说些软话。

所以在众人都享受着“私下谈谈”的过程中,雅拉瓦和诺肯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

雅拉瓦自顾自地吃着小面包和肉块,咕咚咕咚喝着酒,看似要把前一天晚上和今天白天饿肚子的份额都补回来。

诺肯则坐在那张沙发上,继续一根又一根地抽烟,一口接一口地喝酒。

雅拉瓦不去看诺肯,当诺肯叫他帮自己开瓶酒时,他也不拒绝,咬了瓶盖递过去。他知道诺肯的眼睛盯着他的脸,但老实说,就算他习惯了没面子,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诺肯说的话有点伤他的心,那难过是在眼眶打转的热量和屁股还没消散的疼痛。他也担心再开口是否还会说错话,而他暂时还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诺肯又吵一架。

所以他难能可贵地沉默着,还好有吃东西这个活动征用了嘴巴,不然还真他妈尴尬。

于是,最终还是诺肯先开的口,他说小怪物我送给卢辛了,以后让卢辛带着。

雅拉瓦一听,心里拧了一瞬,不自觉地,他抬头看了诺肯一眼。他说我真的没有排挤小家伙的意思,你不要把我当成那种人好不好,我自己就是被丢在街边过来的,我知道那有多难捱,他好不容易遇到了你,能够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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