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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见到它。

教会的人会带着原石下到海里,逼着他们用鲜血和灵魂的养分滋润着原石,隐藏它的能量,再改变它的踪迹。

那石头就浸泡在剑鲸的尸骸之中,新鲜的肉体,新鲜的血液,仿佛一缸有待烹饪的原料。被困在此地的所有剑鲸迟早都会成为原料,而仍然鲜活的,也必须在咒术的胁迫下,面对着原料,施展海民的法术,替陆巫操控着原石。

诺肯:既然海民能使用石头,他们为何不冲出牢笼。是海民本就不知晓战斗的意义,还是不明白牺牲的必要。

雅拉瓦:我不会与你争论陆兽与海民的异同。陆兽是天生的战士,是沙场的猛将。这不是恭维,是我的真情实感。

可即便只是一个简单的烙印,都能困住巫师本身多年,教会中又有多少能人异士施展着不可思议的操控术,让剑鲸后代不得不屈于人下。

带领我来到牢笼的是碎岛上的平民,她身上的血统也不纯粹。在这个陆兽几乎称霸世界的时代,她也和大部分海民与杂种家庭一样,四处流浪。她是无意中卷进暗潮里的,那越来越深的黑暗将她拖拽过了巫师的屏障。

按照海民的话说,这便是石头的选择。它响应了被困在地牢多年的、海民的召唤,送来了这个杂种小姑娘。

她是三年前发现的此处,三年来她一直寻找着砂原上的海民。

只可惜这是一片海民的荒地,除了海洋底下的囚徒和那不知道还是否存在的海鳄以外,没有任何海民。

看到我的时候她也不能确定,直到见了我手指出现的蹼。她用海民语向我问话,本能也让我用同样的语言回答了她。

阿鲁塔:在这里生活多年,我只知道这里附近是海民的旧址,却未曾知晓地底下的秘密。我的预言未曾让我看到真相,而或许我们也未曾想过追寻真相。

妮娜:谎言与真相的原石影响着砂原大陆,有多少家庭不也因此自愿交出孩子。你们带来的原石抵抗着教会石头的力量,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此刻我们能看到真相的根本。

雅拉瓦:在砂原大陆的繁荣上空笼罩着一片阴霾,在平静的海洋之下有一座地狱般的牢笼。如果我们不去看,或许它就不存在。

我没有在地狱之中停留,我也无法做出任何保证。

剑鲸犯下的罪恶不可磨灭,可他们后人的无辜也摆在眼前。我无法取舍也没有办法做出决定,我甚至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探知老宅的秘密。

雅拉瓦言毕,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屋外的光线变化着,窗帘的边缘变得晦暗。

雨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变得浓郁,让空气也变得阴冷。

雅拉瓦喝了几口瓶子里的酒,希望身子能暖起来。

TBC

17:28:46

第112章

听罢雅拉瓦的叙述,古卡确定了,这不过是教会为了窃取胜利果实,才有意给他们放水罢了。可理想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

等到他们真的拿了八块石头,教会又有什么把握真的将果实摘走。

然而塞西洛却不这么想。

他说我们能想到的,教会应该也想得到。所以为什么不插手,大概还有别的原因,绝不仅仅是让我们代劳那么简单。

可当众人继续追问时,塞西洛却没接话。他对古卡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两者单独谈谈。

等到古卡跟着自己回房间后,两人才把话题重新开启。

塞西洛点了根烟,把盒子抛过去给古卡,道,尽管我不想这么说,但恐怕那一块石头只有你才能拿到,所以他们不得不放任我们收取原石。

古卡也敲了敲烟盒,点燃的过程中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反问,“为什么是我?”

塞西洛笑,他说不然呢,反正肯定不是我,“我可与寒巫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话一出,古卡似乎明白塞西洛是什么意思了。

无论是普拉尼,还是在回廊监狱里,抑或是在去守望堡的路上,古卡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和圣屿寒巫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至今没有明白他的确切身世,能给他知晓的仅是父母被教会铲除的一幕。而这一幕却留给了古卡更多的疑问——他的父母为什么有翅膀,为什么头发皆为白色,为什么能引领他往寒巫的召唤场走。

又为什么,在幻境中他说出的不是“召唤师古卡”,而是“寒巫古卡”。

古卡自认为没有想过成为一名寒巫,世界对寒巫的历史本来记载就不多,而且多以恐怖袭击事件的形式出现。

如果要古卡把这当成理想的标杆,不如说他更愿意成为恶魔的使者或天使的信徒。

塞西洛说在你之前做过的那个梦里,你被困在河流中,我被困在彼岸。或许是我多想了,但我隐约觉得,教会是有把握我们夺取了那一块圣屿的石头后,我回不来。

“而让教会一众的巫师去对付雅拉瓦或者诺肯,你说结果又会如何。”

召唤师和预言师在观测征兆这方面是有天赋的,他们的直觉会比其他巫师强悍很多。

其实之前塞西洛对古卡的身份有所猜测,只是他不怎么确定罢了。因为这样的猜测他也曾一度觉得荒谬可笑,然而随着他们走过那么多的地方,随着他见识到古卡越来越多的能力,那疑惑则在心头一点一点地打消。

“我认为,”塞西洛眯起眼睛,透过雾气看向古卡,“你确实是寒巫的后代。”

听罢,古卡自己都笑了,他说怎么可能,你说我父母面见过寒巫还比较靠谱,可你若直接说他们是寒巫,那——

“你知道有的寒巫,是成对出现的吧?”塞西洛说,“我是指,进入雪山之后。”

古卡愣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他还是否认了塞西洛的说法,强调——“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父母没有表现出任何寒巫的体征。他们的肉身是完整的,皮肤也不透明,除了头发之外——”

塞西洛抬手制止了他,接着,他问了古卡几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第一,“在你父亲展露出翅膀的时候,你母亲是否也曾在同一时间张开过翅膀?”

第二,“你父亲离开之后,你的母亲是否见过任何一名访客,能够得知你父亲的消息?”

第三,“男性与女性的翅膀大小不同,当你母亲也张开翅膀时,那翅膀是否与你父亲的一模一样?”

古卡的眉心皱紧了。

他知道他可以说父亲使用翅膀时,母亲正在劈柴烧水,总不可能两个人一起狩猎吧,那幼年的他又由谁看管。

他也可以说父亲的消息不用传递,男人没有再回来就是最好的证明。何况他的母亲一直说的都是“有朝一日会回返”也可以证明母亲对丈夫的生还还抱有一线希望。

他还可以说记忆是模糊的,变化的,在那样的场景和情绪里,他也根本不会留心两双翅膀是否大小相同、形状一致。退一万步来说,哪怕就算一模一样,也无法证明它就是同一双翅膀。

但他说不出口。

因为他隐约认可塞西洛的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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