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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里面等待了多久,直到雅拉瓦又无聊到睡了一觉,牢房才出现了新的变化。
但事情却出乎了他俩的想象,因为玻璃门是自动打开的,没有人前来也没有任何主人的召见,所以诺肯见不到任何人的面。
而打开的也不是诺肯的牢房,是雅拉瓦的牢房。
雅拉瓦莫名其妙地走出来,又去诺肯的牢房门口敲敲。他试图从缝隙上找点蛛丝马迹,但牢房是真的没有开。
他又和诺肯合力,从外面和里面不停地撞击和捶打,但牢房固若金汤,根本没有开的意思。
不得已,雅拉瓦退后了几步,试图用他的小杂种法术做点什么——然而不知道是他还没熟悉海民的术法,以至于法力出现得很随机,还是这地方有什么保护措施,让他半点法力凝聚不起来。
弄了好半天,诺肯让他别折腾了,用口型示意他——去看看,到处看看。
雅拉瓦有点害怕,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一步一挪地往远离牢房的方向去,试图找到他要走的路。
然而雅拉瓦才往前走了几步,那一条长长的走廊便迅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两排火把同时亮起,指向唯一的出口。
雅拉瓦再次回头看了诺肯一眼,最终放轻脚步,向着走廊的深处走去。
TBC
17:26:38
第六十八章
走廊幽深,仿佛海底的隧道,一眼望不到尽头,没走多久,弧形的墙面就让诺肯的牢笼消失在雅拉瓦的身后。
墙面上有着轻微的凸起,雅拉瓦看得出那是文字和图腾。那是用一种非常粗糙的石头镌刻上去的痕迹,尽管简陋,但当长长的走廊全部布满这些画面时,也让雅拉瓦慨叹不已。
他不能完全认识海民的文字,只能从形状中推测一点点它们想表达的意思。
那是更具体的海民的历史。
从石板的开启,到九大家族的崛起,再到权力的争斗,以及大融合的发生。
有一些在历史上有所记录,而有一些由于年代太过久远,雅拉瓦也不能推测其到底说了什么。而与之前装饰画不同的是,这里的海民全部表露出自己具有的特征。
巨鲨,水母,剑鲸,章鱼,海怪,海鳗,海鳄,海龟,海蛇。
他们家族的旗帜在墙面上散发着辉光,在残破的地牢也闪烁着当年的荣耀。每一个领主都位于巨大的塑像之上,塑像则处在汹涌的波涛之中。他们手捧着原石,光芒汇聚到了一起。
海水咆哮翻滚,响雷般的声音似乎能在耳畔萦绕。
雅拉瓦伸手触碰上面的痕迹,那股微妙的感觉便从他的体内腾起——他觉得,自己来过这里。
是的,他来过,或者说,他与其他海民的记忆贯通了。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起关于这个走廊的任何片段,可是当他站在走廊的中间,被那些图腾包裹着时,他觉得自己不仅来过,还从走廊的一头奔跑到另一头。
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好像在逃避着什么东西的追捕,所以他摔了一跤,爬起来又继续跑。追逐的声音在长廊里放大回荡,让他仿若置身于旋涡深处。
黑暗一寸一寸地吞食着地面,整座牢房都在警告他下一秒的坍塌。海水也就这么从其中一边灌了进来,追兵一般的波浪迅疾地朝着他扑去,势必要将他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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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很清晰地意识到,他不可能来过这里。
原因很简单,如果他已经会跑会走,那他非常肯定,自己就是住在兽象大陆海边的那个小渔村里。
渔村里有很多很多的杂种,而他玩耍的地方不过是周围的海域。
要让他到达远隔重洋的深谷大陆——不可能,在童年时期,他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块大陆的存在。
他把手收了回来,甩掉脑海中的画面,继续往前走。
灯火一动不动,证明这里没有一丝的风。那火焰也不似普通的火焰,当雅拉瓦试着把手放上去时,发现这火焰并不能灼烧自己。
它温和地、柔软地在雅拉瓦的指间跃动着,再随着焰苗舔过,让雅拉瓦的指间生出了蹼,手臂长出了鳞片。
雅拉瓦赶紧把手收回来,而他的五指又在离开火焰的刹那变回类人的模样。
那一刻雅拉瓦真希望诺肯能跟他一起,这样至少能让他觉着没那么孤单。
老实说,这一路过来雅拉瓦对诺肯是越来越不怕,甚至也越来越依赖。不是说对方兽化的时候不可怕,只是雅拉瓦总觉着他不会伤害到自己。
尤其是那几次与诺肯交媾的经历更让雅拉瓦看到了对方的克制,诺肯似乎竭力地隐藏着自己的陆兽血统,以至于当他的手臂长出毛发和暴起青筋,他也能尽可能地不对雅拉瓦施暴。
雅拉瓦很喜欢这个人,毕竟在他过去的生活里,别人属于不兽化都会欺负他的类型。
这也让他越来越离不开诺肯,好似只要诺肯在,情况就不会变得太差。
他浅浅地叹了口气,再往那早就不知道隔了多远的牢房方向看了一眼,收拾收拾心情,继续往前去。
隐约估算,他大概在这个走廊里走了几百米。走廊迂回,没有明显的转角也没有分岔,但却构成了一个圆弧,让雅拉瓦一圈一圈地往里面、往下面绕。
周围镌刻的画面也变得越来越崭新和无规律,表明它们是后面刻上去的,和前面不出自同一年代。
然而自大融合之后的图腾就让雅拉瓦几乎没有看懂的可能了,因为它会在原先的画面上多了很多凌乱的刻痕,就像画了一幅画,但是自己不满意,又用笔涂抹几下把它废掉一样。
这样胡乱的涂抹随着走廊的深入,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
等到雅拉瓦发现已经无法辨析原本的画面,墙壁全部都被这样的涂抹盖满时,他总算看到了长廊的终点——那里有一盏蓝色的灯。
雅拉瓦兴奋至极,马上加快了脚步。
可当他走出长廊,进入那一个豁然开朗的洞窟时,他惊呆了。
那一盏灯并非普通的灯盏,也不是鬼火,更非地狱魔王的咒光,恰恰相反,它是一块原石。
那原石就这么罩在玻璃罩里,悬浮在瓶子的中间。它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洞窟,而洞窟的墙面满是凹槽,凹槽里塞满了密密麻麻的玻璃棺。
所有的棺木里都有一具杂种的尸体,那尸体不腐烂,但又因为死亡的形态让他们呈现出所有的血统。他们同时具有着陆兽和海民的特征,唯独没有了生命。
这确实如班肃所言,就是一座庞大的地牢。这里的主人抓走杂种,将他们在这里囚禁到生命的尽头。
雅拉瓦双腿一软,赶紧扶住摆放着海民原石的那个案台站好。
也就在这时,阴影处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那人缓慢地从黑暗处走出来,站在原石的光芒里。
雅拉瓦保证,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长成这逼样的存在。
那个人和他见到的所有物种都不一样,他的半边脸溃烂不堪,仿佛一具干尸,只有眼球还镶嵌在里面,随着另一半完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