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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缘,让诺肯和班肃站在空地的中央。

没有人喊开始,也没有人做裁判。这样的角斗到底打不打死对方,全看胜者是否还想留活口。

诺肯把身上的武器丢在一旁,顺便脱掉了衣物。他要以最原始的方式迎战,赤裸的姿态也让兽化进行得更顺利。

而当他刚把外衣脱掉,还没转过头来,他的后背就被利爪狠狠地抓了一道。

他往前趴下,皮肤火辣辣地疼。

白鹰的爪子极其尖锐,不仅是撕裂了皮肤,连底下的肉也随之绽开。

他马上意识到是班肃已经兽化并发起进攻,可他的翅膀还没有撑起来,那扑扇的声音又迅速打转了方向,利爪抓住了他的肩膀,将其翻过之后,在胸前也拉开了一条深刻的血口。

诺肯赶紧顺势滚了几滚,总算看清了那遮天蔽日的白鹰以及他爪下的血痕。见着诺肯反应过来,白鹰马上扑腾着翅膀又高高地飞起。

他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仿佛在催促诺肯。

诺肯也握紧了拳头,扯开皮肤的锐痛从肩胛传来,他也展开了自己的黑羽,腾空而起,毫不犹豫地就着白鹰的方向飞去。

霎时,静谧的树林惊起了窜逃的鸟兽。落叶纷纷,冬季的降临让空气变得干燥和寒冷。

于是陆兽的鲜血必须泼洒下,为其带来那一丝难能可贵的暖意。

而在陆兽老宅的雅拉瓦也被人丢回了房间里,他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连忙打开窗户,往远处看去。他琢磨着到底怎么逃走会更方便,可当他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的听到那尖啸时,他又放弃了这样的念想。

他要等诺肯回来,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

他很坚信诺肯能赢,纵然不知这信心从何而来。

然而旁人的议论仍然让他难受,他听到门外人的调笑,听到他们嘲讽着海民和杂种,听到他们奚落着自己。

那些声音说诺肯是赢是输不都是一个结果,赢了两人干一炮,他留下不走了,输了班肃估计也不想要他的命,给他打个铁链以后不就是我们的东西。

夜鹰家到这里也算是差不多了,没想到当初咱们没要他们的脑袋,到处都是想搞死他们的人。

你还别说,夜鹰家就算到了这份上,那逼崽子的野心还不小,听闻过来是找原石的。哎哟我操,你没听错,还找原石呢,他是嫌自己活得还不够狼狈。

雅拉瓦听了一会,跑到床上裹住了被子。

中午有奴隶给他送了一点海民的肉,他知道这是故意的,但他还是得吃。他再不吃就没力气了,如果诺肯最后真的丢开他了,那他还得想办法逃跑。

然而他没克制住自己,还是抓着奴隶的胳膊,他问这样的角斗要多久,赢家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奴隶赶紧把手收回来,可雅拉瓦又抓。反复好几次,奴隶看看周围没有人,才小声地说,比赛不会超过午夜十二点,之前一定有胜负。但我觉得主人和犯人都不会回来,海民不知道角斗会让我们有什么样的冲动。

雅拉瓦又追问,那是不是如果诺肯今晚没回来,你的主人也没回来,就证明诺肯活着?

奴隶点头。

雅拉瓦再问,那如果……如果你的主人回来了,而诺肯……

后半句话雅拉瓦没说完,毕竟那也不用问了。

他松开了奴隶的胳膊,他宁可接受前一种结果。

TBC

17:26:14

第五十九章

诺肯没有回来。

这对雅拉瓦来说是一件好事,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期待着自己房间的门能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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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漫长的等待无比煎熬,当他的房间再次被送进晚餐的东西时,外面的话题已经转换了无数次,天空也收起了光线。

有人没有看完全程便回来,毕竟陆兽的角斗少则进行几个小时,长则进行一昼夜。

他们说诺肯这小子可以,混了类人那么多的血,翅膀的羽毛却仍然如钢铁坚硬。他在空中与白鹰撞击,每一下都能让白鹰失去平衡。

白鹰不躲,则被他的利爪所伤。白鹰躲开,也能给他爪下毛羽。

白鹰灵活而夜鹰雄壮,狭长的翅膀让班肃如泥鳅一般狡猾,诺肯的兽化猛烈却又生涩,看得出他并不常以兽态的形象出现。

所以他能在头一个小时里让白鹰连连退让,而一个小时过后,诺肯的势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

他的利爪不再能准确地抓挠白鹰的翅膀和后背,白鹰却能时不时于诺肯的身上划开淋漓的血口。

漂亮的羽毛从空中飘下,但大家更期待着血液的涤荡。于是有人呐喊着抓瞎诺肯的眼睛,用你的喙,用你的爪。

激动的情绪让家眷也有兽化的倾向,他们的手臂也生出毛发,声音仿佛兽群咆哮。

然而这样的搏击在几个小时内便演化成了对峙,适当的威胁放出之后,他们越盘越高,拉宽了自己的战线,一边扑腾着翅膀往远处飞去,一边思索着进攻的优势,和敌人的弱点。

所以很快,外面的议论又说,云层能让班肃的毛羽变得不明显,他能在白昼里找到隐藏的地点,可到了黑夜却是诺肯的天下,局势也会在那时扭转。

然而战斗会在白天结束,诺肯等不到月光照在白色羽毛上的一刻了。

与白鹰不同,夜鹰能在黑夜里悄无声息地狩猎,看清黑夜里所有藏匿的宝藏,可他们却在湛蓝的苍穹下变得无比鲜明和硕大,以至于白昼是他们的噩梦,黑夜才是他们的晚宴。

可白鹰却能与云层和日光融为一体,那翅膀会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宽阔。他们能比夜鹰非得更高,抵御更寒冷的空气,适应更稀薄的氧。

他们远远地睥睨着夜鹰,准确地用喙啄瞎猎物的眼睛,再用利爪掐断他们的咽喉。

于是诺肯不停地往下躲,但他逃不过白鹰的狩猎。

他的后背变得鲜血淋漓,羽毛下的皮肉翻裂开来,让他挥动翅膀的每一下都感受着身体传来剧痛,以至于最终不得不藏进叶片之间。

然而硕大的身躯又让他在树叶和枝干里难以行动,每一次扑腾就带来过大的响动。

他的翅膀会打中枝干,会无法通过两树之间的缝隙,会被茂密的叶子挡住去路,而白鹰则收紧了身躯,瞅着他所在的地方狠抓一道,再腾空飞起。

晨曦的薄雾尽数散去,阳光让天空变得惨白,正午的光线叫夜鹰无所遁形,而夕阳旖旎,又给已经遍体鳞伤的夜鹰带来了一线希望。

于是又有人说,这就是兽象角斗最有意思的地方。只要不杀死敌人,你就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占领优势。天气,风向,气味,色彩,以及时间的不同都会给陆兽造成程度各异的影响。

诺肯会赢吗?还真说不定。

班肃几次险些抓中了诺肯的眼睛,而只要真的能做到,诺肯则必输无疑。

他的面颊全是鲜血,利爪却满是树叶和尘土。他被从树上撞了下来,直接摔在了林地的草面上。他想要从地上爬起,翅膀却又被周围的藤蔓缠住。

班肃不想栽进树叶之间,可他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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