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阱耽误的时间。如果你再露出更多的东西——比如触手什么的——怎么办?”
雅拉瓦说我能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要坐这玩意,你都没告诉我啊。你刚刚不说坐巫师船吗,这玩意是巫师船吗?
古卡说,不是,巫师船没那么像果冻,你应该知道这是海民船,“我他妈哪知道塞西洛会海巫的法术,我们一般都不会的。”
但古卡不知道,雅拉瓦可知道。
海巫和陆巫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种类,他们启动法术的方式也从根源上就不一样。虽然两个物种都能出现很强悍的法师,但说白了,即便终其一生,他们都很难跨过种族的限制而学到彼此的能力。
造出海民船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海巫无法像陆巫那样如子弹一般凝聚法术,做到精确且快速地放咒,陆巫也无法像海民一般呼风唤雨,直接吸纳自然的力量。
而塞西洛之所以能够这么做,除了他也是个海民以外,那就只有吞噬过海民魂魄这一种方法了。
“他肯定不是海民,如果他是,教会早就发现,还把他晒成咸鱼干了。”古卡说。
雅拉瓦笑了一下。
那就没有别的可能了,塞西洛必然吞噬过海巫的魂魄。所以能让海民的力量为己所用,甚至使用得如此顺畅,而不至于让自然力量通过身体时被炸裂。
“你们陆巫都喜欢吃海民,不奇怪。”雅拉瓦挠挠脑袋,不去看古卡。
古卡说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以为海民是小动物,每餐或多或少都吃点啊,我就没吃过,我素食主义者,你闻闻,素食主义者都香香的。
雅拉瓦无奈,“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量用你香香的袍子裹一裹,实在不行你琢磨着能不能给我用点咒语,把那些特征掩盖一下。”
这就再一次体现出巫师九年义务教务的弊端来了。
明明和各个种族亲密接触的是召唤师居多,跟着大家到处跑打天下的也是召唤师居多,可是把一个物种伪装成另一个物种——这他妈又是法战才有的能力。
“你就说你还会点啥吧,你怎么要啥啥没有,”雅拉瓦道,“实在不行,你召唤多几个幽灵把我裹一下,让我不直接和船上的物件接触,成不?”
古卡说这哪成啊,那些幽灵你看着像是半透明的,但他们也不是随意拉伸的啊。而且就算诺肯和其他船员看不到他们,塞西洛也能看到啊。见着你浑身扒拉着魂魄,我他妈还用活。
于是房间一时安静下来,两人一筹莫展。
古卡本以为实在不行,那无论如何他还能尽可能不让雅拉瓦出去,然后用袍子铺在床上,把他像一个茧那样裹起来,估摸着也能撑到裂岩大陆。
然而这想法还没说出口,诺肯就进来了。
不止是诺肯,跟在他身边的塞西洛也来了。
两人与房内的家伙们对视了一会,而后朝彼此点了点头。
接着塞西洛走进了房内,而诺肯又一次对雅拉瓦扬了扬下巴,道——“你过来,你跟我住。”
雅拉瓦欲哭无泪,他悲伤地看向古卡,古卡也悲伤地看着他。
但即便如此,古卡还是挣扎了一下,他说我弟弟很怕生,你和他睡他要闹的,我每天都搂着他睡,我还给他唱摇篮曲。这兄弟情你们不懂,我——
塞西洛一屁股坐在雅拉瓦睡着的床上,拍了一把雅拉瓦的肩膀。这一拍差点把他袍子给拍开,吓出他一身冷汗。
好的,雅拉瓦起来。
古卡继续挣扎,你们这样就不厚道了,这是硬生生拆散我和他,猎手都那么不近人情的吗,你们都没有兄弟姐妹吗,你们两个都睡习惯了,为了看守我们也没这必要分床而眠。你说我们能往哪去,这大海茫茫浪花涛涛,我——
诺肯拽住了雅拉瓦的肩膀,推了一把,将他推出房间。
古卡仍然不放弃挣扎,他说我知道你们之后还有用到我和我兄弟的地方,但有的法术没有两个人配合就放不出来。我一个人容易走火入魔,他一个人容易连自己都打,所以还是让我们在——
门关上了。
塞西洛瞥了古卡一眼,解开了外袍的扣子,轻声道了句——“闭嘴吧,看你长得挺好,别他妈给这张嘴毁了。”
古卡沉默下来。
但让雅拉瓦屈服也是不可能的,就在他和诺肯走进房间的过程里,他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如果诺肯没发现他的特征,那就一切照旧。如果发现了,他也可以说自己吃过海民呀,他可不是素食主义者,虽然有点臭,不过想必诺肯吃的肉更多了,压根闻不出来。
尽管这不排除诺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干掉再说的可能。
然而这样的坐以待毙不是雅拉瓦的作风,所以他刚进了门,就决定率先抢夺话语的主动权,直接地甩出了话题——“那个塞西洛是不是被玩弄过,我见他身上好多伤疤。”
诺肯立即回头瞥了他一眼,表情像在说你他妈什么时候看过他身子了,这是看到家长指导级还是R18级,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雅拉瓦应该是塞西洛露出的那点手腕,于是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雅拉瓦没放弃,他赶紧找了个位置把自己蜷缩上去,又问——“你知道,我要懂得更多他的底细,才知道什么信息是对你有用的,什么是他和古卡要使坏的。若是两个巫师联合,结果就不好办了。那些伤疤看上去就不正常,连古卡都注意到了,说明这非同小可,值得关注。”
诺肯还是没说话,掏出根烟叼在嘴里,又给自己咬开一瓶酒,眯起眼睛望向窗外,像是确定船有没有开动。
雅拉瓦也跟着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海民的船就是平稳,他可以看见这艘船已经离开码头了,但它到底什么时候启动,却完全没有感觉。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海民九大家族中有好几支都特别想和陆地通商,为此甚至不惜和保守势力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说到底仅凭这简简单单的海民船,都不知道能给陆地的人喊什么样的高价。
“我看你不是特别容易和人肝胆相照掏心掏肺的性格,那这样吧,我先说。”雅拉瓦朝诺肯扬了扬手臂,示意自己也要烟,“我看见古卡肩膀上也有一个纹路,不过仅仅是肩膀而已,其他地方有没有我不清楚,至少手臂没有。”
诺肯回头看向他,把吸了几口的烟递过去。而后自己再点燃一根,思忖了半晌。似乎在斟酌到底该说多少,又该怎么说。
片刻之后,他开口——“在教会犯过错的人都会有,古卡没告诉过你吗?”
“犯过错?”雅拉瓦问。
“对,犯过错,犯一次错,就被烫烙一次。”诺肯呼出一口烟,眯起眼睛。
雅拉瓦想了想,接话,“所以塞西洛和古卡都——”
“所以,塞西洛有一段很不美好的过去。”诺肯替他回答。
TBC
17:24:09
第二十章
其实诺肯对塞西洛了解得也不深,只是由于自己家庭与海民通商的过往,让他对魑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