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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他也认为自己完美地忽悠过了上楼时碰到的一对情侣。他朝他们点了点头，心平气和、面不改色。

可就在他拿了东西出来，顺利地下楼并盘算着今晚是先喝酒还是先去玩两把，或者先玩两把再喝酒，抑或同时进行时，楼道口被一群安静的人堵满了。

所有人都拿着刀枪棍棒，就等着雅拉瓦自己下来，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一对情侣，和先前的自己一样心平气和、面不改色。

那天晚上雅拉瓦被痛殴一顿，然后扭送了律清部。在里面他又被痛殴一顿，再教育了一个礼拜。每天就吃一碗稀糊糊的粥，天没亮就给叫去刷厕所和拔杂草。

那一道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什么划了，血浸透了他当时穿着的劳动服。

然后他便看到了其中一个看守是情侣中的男人，他穿着制服，胸口上闪亮的徽章和鲜红的袖套证明着他的身份。

那一刻雅拉瓦才知道，他偷到了律清部的宿舍。

等一周之后出来，他给其余的同伴笑了几个月。

所以自那以后他就明白，想要在一个地方谋生，就和进到一个新的公司一样，所有的亏都得先吃着，摸清了风土人情也熟悉了环境，再另立山头也不迟。

所以这样的伤口每一个年轻人都有，只不过来源不同、深浅不一。

可塞西洛不一样，他的印记不像是用锐器所伤，反而像是被炮烙上去的。

雅拉瓦回想了一下，律清部好像并没有这类的刑罚。虽然他们揍人特别狠，但折磨人的花样却不多。

雅拉瓦的眼睛盯着他脖子上的痕迹，直到被塞西洛回头瞪了一眼，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行至房间门口，打了个哆嗦，赶紧推门而入。

“我刚看到塞西洛了。”一进门，雅拉瓦就对古卡说。

古卡还是原来的姿势，坐在桌子面前。只不过他已经不再盯着上面的纹路，而是热了一点酒，慢悠悠地喝着。

从他脸上的表情和尚未暴起把雅拉瓦一招击毙看来，他并没有听到雅拉瓦和诺肯说了什么。

所以他开口问了，“他找你干什么去了？”

“问我塞西洛和大黄牙对峙的情况。”雅拉瓦把鞋子踢掉，自然而然地回答。

古卡应了一声，又道，“你怎么说？”

“我实话实说啊，”雅拉瓦脱掉衣服，钻回床上。这床真舒服啊，软软的，暖暖的，所以人还是有钱好，有钱了睡个觉的感觉都不一样，“大黄牙用枪指着塞西洛，然后塞西洛放了我们。”

“没有问教会的事？”古卡的眉头轻轻皱起。

雅拉瓦笑，多看了两眼。好看的人就算着急都好看，就像好看的人穿什么衣服甚至不穿衣服都好。

“问了，按你说的回答。”

本以为这个问题就这么简单地糊弄过去，谁知道古卡还特别眼尖，一眼就看到衣服口袋鼓鼓囊囊。他马上站起来走过去，雅拉瓦刚想阻止，却来不及了。只见古卡用脚踢了踢，里面传出金币的声音。

古卡脸色骤变，猛然看向雅拉瓦，“怎么回事，从哪里来的？”

雅拉瓦反应也快，赶紧道——“帮他搜集一点塞西洛的情况。毕竟，我是巫师，他也是巫师，如果我们得跟他们走一趟，我总从能从巫术方面看出塞西洛在做什么，发现一点诺肯和大黄牙发现不了的猫腻，从而让他们免受糊弄。诺肯需要我们，所以放心，我们的命算是彻底保住了，还能赚点填补家用。”

不过这话却不能让古卡满意，他烦躁地纠正雅拉瓦——“你这是替我答应了要求，拜托，你不是巫师好不好，你他妈入戏那么深要不要给你一座奥斯卡。”

雅拉瓦说这要什么紧，难道你不需要监视塞西洛吗，难道你和他不是死对头吗，难道不得防着他干掉你吗？这一举两得的事能做为啥不做，“不过你说对了，和我没关系，塞西洛要杀的是你，不是我。背负着什么使命的也是你，不是我。所以你确定要和我划清界限吗，哥哥？”

古卡说不过他，但他还是把金币掏出来扒拉走了一半。他表示这也有他的功劳，他不能白干活。

所以古卡真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雅拉瓦心疼地看着他拿走了一半自己的灵魂，只能安慰自己还好只是一半，而不是全部。

他闷闷不乐地在床上躺了一会，见着古卡还是没有打算熄灯，忍不住又翻个身坐了起来。

“我看你好像睡不着，不如你来跟我说说你到底背负着什么任务，教会是什么名堂，那个石板又是个什么玩意吧。你知道，我和你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如果我不了解你，那口供总会对不上。我敢保证咱们同行不了多久，塞西洛就能发现真相。”

其实雅拉瓦压根不觉得古卡会回答。说到底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更不用说让别人相信。但试试总是好的，何况他还想从诺肯那里拿到更多的钱。

不过他低估了这个使命的重要性，也就无法体会到古卡所承受的压力。而这份压力不仅让古卡焦虑不已、走投无路，还让他就算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让雅拉瓦成为自己的伙伴，让他有机会完成整件事。

只见古卡沉默了很久，眉头一点都没有舒展。

等到雅拉瓦觉着他真不会接话，又准备翻个身睡时，古卡才低声反问——“你先告诉我，关于石板的传说，你们这里是怎么样的版本？”

TBC

17:23:47

第十四章

正如雅拉瓦对诺肯说的那样，石板的故事有一万个版本，每一个人都会谈及，但每一个人说出的都不尽相同。而且说这话的人大多数不仅没有亲眼见过石板，甚至连见过石板的关系户都不认识。加上口耳相传的添油加醋，连雅拉瓦都知道没有一个是真相。

有人说这是上古巨兽搏斗时封印的力量，得到它就能让力量为己所用。

它记载着所有远古的秘密，无论是大陆的分裂还是种族的变迁。

它原本被一群与世无争的族类保管，可谁知石板自身的力量却让这群族类自相争夺，毕竟它起源于征战，定然也带来混乱。以至于本应守护它的族类将它分裂，而世界的和平与稳定也被打破。

也有人说这是怪兽的诅咒，但凡接触石板的家族无一不被世界无情抹去。

它是心底最强烈的欲望和最黑暗的贪婪，能叫醒天使亦能呼唤恶魔。得到它的人就是世界的王，可是却没有一个王不被权力所吞噬。

所以它被一个勇士敲碎，沉入海底。那勇士天真地希望再也无人能拥有毁灭的力量，世人也再不要因争夺它而掀起更多的战火。

更有人说它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一种巫师的矿石。

这种矿石能吸收人的生命力，让它作为存储的媒介，将一个人的生命过到另一个人身上。

很多年前巫师就在远离喧嚣的荒岛或雪山做着这样的事，只是他们之中出了叛徒，石板才被盗走。然而这叛徒却被各路人马追捕，搏斗和逃亡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