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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拉瓦把金币收好进口袋,还捏了捏确定它们真的在里面。又把匕首插回了腰间,重新抬头看向诺肯。
不过这一看他就意识到事情还没有结束,只见诺肯收起了笑容,一边往床的方向走,一边解开了外衣的扣子。
雅拉瓦有点心疼自己。
其实做个探子无所谓,之前说过,他什么都能卖,只要有钱赚,对货物便一视同仁。
但他唯一没试过的是卖菊花。
然而金币的重量如此美好,他实在不希望它们离开了。那感觉就像失恋一样——尽管他没失恋过——但所有的愁苦、惆怅、悲伤、迷茫都会随着金币的抛弃而袭来,让他产生和古卡同样的感觉:我好柔弱。
所以在生活终于要朝他这个可怜的小伙子上下其手时,他选择闭起眼睛享受。
雅拉瓦迟疑了片刻,也跟着站了起来,往前挪了几步。他看不见背对自己的诺肯的表情,只能看到对方脱了外衣,脱了衬衣,脱了靴子。
他也只好跟着脱了浴袍,脱了衬衣,脱了裤子。
虽然本来穿得就不多,但屁股见光时还是有一丝凉意。
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说去洗个澡还来不来得及。
但还是那句话,所有的货物都该一视同仁。他应该为自己感到高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诺肯眼瞎,但到底,他也算被明码标价了。
诺肯解开靴子绑带的时候停住了,转过身来。
而此刻雅拉瓦早就一丝不挂,也跟到了床的旁边。
正当雅拉瓦想伸手先碰一下对方的腰——别人都是这么告诉他的,腰很敏感,然后是耳朵。所以他可以先搂住腰,再碰上去亲一亲耳廓——诺肯的目光与他对上了。
雅拉瓦也一咬牙一狠心,猛地凑上前去试图亲诺肯一下。
人们都说美好的唇舌交缠是鱼水之欢最佳的开端,雅拉瓦实战经验不行,但理论知识还是充足的。
但显然他们的开端不美好。
因为诺肯像是吓了一跳,给雅拉瓦一推,直接被摁在了床上。紧接着他眼疾手快,马上捂住了雅拉瓦的嘴,让对方的吻落实在掌心里。
雅拉瓦莫名,睁开眼睛想说话。
岂料诺肯骤然发力,将雅拉瓦从身上挪开一点,惊骇地道——“你……你干什么?!”
雅拉瓦也愣了,他心说这是玩欲擒故纵还是怎么地,你怎么套路那么多啊,我初出茅庐还真没这么老司机,你得带带我。
但诺肯却没放开手,不仅捂着雅拉瓦的嘴,还狠地一弓腰,将雅拉瓦彻底推开。
雅拉瓦连连后退几步,后腰撞到了桌面,他说怎么回事,这么带劲的我玩不来啊,我第一次啊,你得让着我一点。
然后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
因为诺肯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不解,从不解变成尴尬,再从尴尬变成——“回你的房间去!我要留你下来过夜了,你就别想着帮我干活了!”
雅拉瓦把这信息消化了一会,才听懂这大概是拒绝的意思。
但诺肯不想多做解释,他面红耳赤,踢了一下地上的衣物,狠狠地对雅拉瓦道了句“快穿上!妈了个逼的”便转头往浴室去。
不知为何,雅拉瓦觉着这反应还有点羞涩。
所以他在原地杵了片刻,才慢慢地把衣服全部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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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在房间转了转,直到听见浴室的水声响起,才朝里面喊了句——“那……那我、我回去了啊。”
诺肯没有回答,只有水声哗啦地响。
好吧,看来诺肯是要和他建立纯洁的革命友谊。这……这挺好,这太好了。
雅拉瓦挠了挠发茬,看看没落下什么金币后,拧开房门,舒服地呼吸了几口海桑城夜晚的空气。
TBC
17:23:41
第十三章
当雅拉瓦往自己的房间走时,他与塞西洛擦肩而过。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不过雅拉瓦率先反应过来,还朝对方笑了笑。
但塞西洛不太懂得什么是笑,所以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而后转开目光,假装不认识。
雅拉瓦也没有和他聊天的欲望,他刚刚被这人掐着脖子差点要了小命,这足以见得塞西洛不健谈。
不过他还是对塞西洛产生不小的好奇,尤其在彼此擦身时,看到他脖子上露出的一块痕迹。
雅拉瓦无法分辨这是伤疤还是纹身。
塞西洛的领子很高,他就属于那种把风纪扣系到最上面的那一种,当然此刻雅拉瓦并不是指他有可能是深柜,只是它露出的一些边角仍然过于狰狞,在这个肃杀的男人身上显得太突兀了。
雅拉瓦见过很多伤疤,在海桑城求生的人无论男女老幼,没有谁不带着伤疤。这是一个在泥沼中建立的城市,而想要抓住旁边的藤蔓从泥中出来,皮肤总得带点口子。
雅拉瓦身上也有不少,有被人逮着打一顿的,有被律清部抓辫子划上的,还有几年前刚来到海桑城,新鞋踩三脚被人故意捉弄的。
最大的伤口来源于他后背的一道,那是有一年他翻错了墙,翻进律清部的一个宿舍区时弄的。
当时他刚来海桑城不到一年,结识了一群和他在街上混吃混喝的小年轻。他们和他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流浪到海桑城,而对于这类人最没有门槛的谋生手段就是偷。
偷酒馆的顾客,偷赌场的宾客,偷妓院的嫖客,当然还偷普通的海桑民众。
他们会翻过矮矮的围墙,打量那些没有亮起灯火的套房,故作镇定地走上去,甚至还和碰到面的人笑一笑打招呼。
然后等到周围的环境都过滤了,就掏出小铁丝,左拨拨,又拉拉。
当然这情况总是很难得逞,毕竟海桑城本来小偷小摸就太多了,现在锁芯一个比一个高级,有时候捣鼓一晚上也没听到那清脆的吧嗒声。
何况就算得手了,像雅拉瓦这种新来的总分不到什么东西。
这他可是不服气的,每一次开了门最先进去的都是自己,这相当于探雷的工作,看看里面的人是真不在还是睡着了。可是拿了东西退出来,他分到的永远都是最小的那一份。
更不用说听到什么响动,其他人甚至都不知会他一声就直接跑路。
他为这个两次被堵在别人的家里,藏在衣柜,踎在床底,乃至等到别人都开始大汗淋漓地翻滚了,才有机会抹黑逃走。
他对此不爽太久了。
所以那一次他就是打算单干的。
那是他第一次决定单飞,毕竟他又不瞎,知道谁家亮灯谁不亮。他很聪明,用小铁丝捣鼓的技巧早就滚瓜烂熟。他也不傻,你们他妈的望风也不通知我,要你们顶个鸟用。
而更重要的是,承担所有的风险之后,战利品将全部落到他的口袋里,谁也不用分。
他计划得很好,只是忘了一点——他不知道哪个小区能偷,哪个小区不能偷。哪个小区的人是真的没什么防备,哪个小区又防备森严,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然后包抄上来让他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所有的翻墙、找住户、开锁、进门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