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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四分五裂，不知去向。

还有人说，石板压根是不存在的。关于它的种种传言不过是因为高层再也藏不住军事研究的秘密，于是编造出令人发笑的谎言。

他们言之凿凿石板原本堵着世界的两个面，一个面是普通的人类，一个面则是各种珍奇异兽和不可思议的族群。所以石板被开掘的结果，便是让两个面融合在了一起，于是有了如今各个族群混居的情况。

然而实际上其他的族群原本压根不存在，那都是给政府做了人体实验的囚犯。为了不可见光的军事企图，他们制造出了各种各样的弗兰肯斯坦，谁知这类怪兽不听命令，流窜进了人类的领地。

雅拉瓦说完，问古卡，哪个版本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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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卡说，都有对的，但都不全对。

其实古卡对石板的了解也很少，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所有的记载都来源于教科书，来源于泛黄的卷轴，甚至来源于闪烁其词的报道，和口耳相传的秘闻。

所以这块石板到底经历过什么，他不知道。

但他在接受任务之后查阅了很多的资料，也问过两个曾经执行这任务的同伴。所以，他能告诉雅拉瓦它最开始是什么。

“它确实是上古巨兽战争的产物，是海兽利维坦胜了兄弟陆兽贝希摩斯后，剥离了贝希摩斯力量的核心进行封印，再将之沉入海底。”

而后，利维坦进入海底沉睡，它的力量守护着海洋，滋养着海洋中的生灵。它希求封印了贝希摩斯的力量就能结束漫长的混战，相信就此兄弟与自己便会永远地和平下去。

贝希摩斯则远远地逃离了战场，用自己的身躯形成了第一块大陆，等待生灵落在它的身上，它便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子民。

两个巨兽的后代形成了世界间层最原始的族类，海里生活的一支，和陆地生活的一支。

但陆地生活的生灵由于受到贝希摩斯的影响，虽然不知晓当年战争的故事，却仍然有一股重新征服海洋、重写历史的欲望天生而来。

于是和平不能持久，战争又再度掀起。

陆地上的族类向海洋进发，而海洋里的生灵也拼命反击。

“直到有一天，海洋里的生灵发掘了这一块石板，那一刻利维坦便苏醒了。它看到了自己的后代和当年一样，又陷入了和贝希摩斯后代的混战中，便知道封印力量，根本无法带来和平。”

所以它把自由彻底地给了后代，让后代的子民自己去选择该走怎样的路。

“它没有收走石板，只给发掘它们的海民留下了四句话。”

它说，石板是斗志亦是仇恨，它将保护海民的存在，亦将给海民内部带来纷乱。

它说，保护它，你们便能叫陆地与海洋畏惧。但拥有它，必将被其力量所奴役。

它说，它可以叫醒我也可以叫醒其他的生灵。要想受它的庇佑，必要付出代价。

它说，和平潜藏着纷争，安逸掩盖着孤苦，荣光伴随着流血，消亡孕育着新生。

“本来只打算用石板抵御贝希摩斯后代进攻的海民，果然如利维坦所言一样，拿到石板之后就开始了内斗。那个曾经与世无争的族类也被欲望控制了，让石板分裂成了九块。”

每一支拥有石板的家族后来都声名显赫，然而这样的争斗不会结束，石板自身渴望完整的力量又会让他们觊觎其他家族的碎片，从而明争暗斗，延绵不绝。

就这样，海民在内部混乱持续了很多年。这些年他们不仅和陆地的生灵打，自己之间也在打。世界因为石板的出现而沸腾了起来，那是最可怕的黎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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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时候的交战仅仅取决于非人类的族类，因为——

“正如你说的其中一类传言，世界是有两个面的，这不是高层拿来骗人的把戏，而是现实。其中一面是蓬勃的科技，他们造出了不可思议的军火，用着令人难以企及的控制力掌握和改造着自然。另一面则是繁荣的法术，每个族类都有自己的能力，而那些能力在他们的世界里不是异能，是自然而然的特征。”

能量的总量是固定的，生命的总量也是固定的，世界其中一面的死亡，必然带来另一面的新生。正如一面有一朵花绽放，另一面一定有一株草枯萎。

只可惜石板的出现和众人的争夺仍然让力量倾斜，战争带来此世界大批量的死亡，就带给彼世界膨胀的新生。

或许也有着这个原因，让另一面所承载的压力越来越大。

于是有一天，其中一个海民家族的族长发现了两个世界的秘密。它开启了那一扇门，这门就像堵住洪水的阀口，一旦出现了裂缝，彼端势如破竹的冲力便将两个世界混淆在了一起。

“那就是我们大部分的同胞历史书里，最开篇的时候——大融合时代。”

从此，有法术的，没法术的，有异能的，无异能的，海民，吸血鬼，狼人，妖精，巫师，隐士，精灵，游魂，幽灵，以及各种各样因为偶尔能量破口而被瞥见，从而记录下来的、成为传说的族类，全部都被证实为真实存在的东西，成为了拼凑成我们现有世界的碎片。

而对石板的追求，也从原本世界的其中一面，变成了全世界。

“正如你所说，它有时候被类人捞起，拼凑完整。但没有法术觉醒的类人对这方面的知识不太多，错误的运用和启动又让它分裂。它有时候被某些海民捡回去，可是最终又因历史的仇恨而彼此争夺、重新遗失。还有时候它就是静静地待在那里，改变着附近生灵的脾性，润物无声地影响着世界。”

古卡说完，耸耸肩，看雅拉瓦吸收得怎么样。

雅拉瓦挠挠头，又问，“所以你们教会——”

“我来自陆巫世界的第三教会，我们的目的和其他教会一样，都想要拿到石板。只要拿到了，我们就可以掌控力量的中枢。你知道，现在的世界就如一盘散沙，所以战争和纷乱从未止息。而一旦教会拿到了石板，至少，我们能决定什么战争该打，什么战争不能打。”

雅拉瓦笑了，“这是我听过‘我要称霸世界做大魔王’的清新版本。”

古卡也笑，“对，或许教会根本目的是要统治全世界，统治所有的族类，但这已经不是我能管的范畴。毕竟如果我拒绝做这件事，教会永远都不会放我走。我不在乎什么统治世界，老实说我甚至一点都不在乎这块石板，可是我在教会三十年了，我他妈可不想后半辈子还做既无名分又无自由的螺丝钉。”

“这听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这确实像是天方夜谭。每一年教会都派出大量的巫师追寻石板，但能找到碎片就了不起了，几百年来，也就那么两三个。所以有时候我会想，这是不是教会用来控制我们的手段。用绳子拴着我们的腰再拴着磨盘，然后告诉我们前方有一块蛋糕，用力再走几步就能够到，所以我们拼尽全力。但实际上我们永远都够不到，无论走多少步，蛋糕距离自己还是那么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