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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还活着的时候,每天都是我伺候他,帮他打理他那金贵的胡子。”
她说着俯下身,去解勒在亚德里安嘴上的布条。
大概是因为碰到了嘴角的伤口,亚德里安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一声呻吟,眼睛也跟着转了一下。
女公爵解开布条,蹭了蹭亚德里安嘴角的血块,蹙起眉头来:“这些下人,明明叫他们留些分寸的,真是不懂事……”
亚德里安依旧保持着沉默,冷冷地看女公爵虚伪地自言自语。
女公爵也不介意,伸手拿起肥皂和毛巾,要帮亚德里安清理伤口。
可就当女公爵要碰到亚德里安时,亚德里安忽地侧开头,抬手去挡女公爵,但他的手刚抬到一半便被腕部的镣铐拽住,连带着扶手椅都跟着震了一下。
亚德里安这小小的反抗没能完成,反而逗得女公爵笑了起来:“瑞文,这一路来你还没明白过来吗——反抗是没有意义的,老实听话才能少受点苦……还是说,你想再尝尝这项圈通电后的威力?”女公爵说着顺着亚德里安的下颚摸到他的脖颈处,拨了一下那死死卡在亚德里安喉咙处的黑色项圈,“这家伙本是我买来训练不听话的猎犬的,没想到最后用到你身上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要不是你之前那么暴躁,打伤了那么多人还咬掉了别人的手指,我也不会出此下策的。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亚德里安拧着眉头,额头上渗出一些冷汗,缓缓放下了手。
女公爵满意地哼笑了一下,开始帮亚德里安刮胡子。她的手法果然如她自夸的那样娴熟,锋利的刀刃从离亚德里安的要害近在咫尺之处缓缓滑过,没一会儿就把亚德里安下巴上长出来的胡子扎都刮得干干净净。
女公爵掐着亚德里安的下颚左右端详了一阵,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这样看起来精神多了。”
说完,女公爵将刮胡刀收好,踱步到长桌另一侧坐下。
“折腾了一整天,早就饿了吧?”女公爵说着摇了摇铃铛,没一会儿,两名女仆便推着一辆装满食物的餐车走了进来。打头的那位年长的是长年在女公爵身边伺候的女仆长,她鞠了一躬,开始吩咐身后跟着的一位年轻女仆去摆食物。
年轻女仆一直低着头,直到摆刀叉时才见到了亚德里安现在憔悴的样子。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惊讶,她轻轻叫了一声,一把汤匙掉在地上,发出叮咚一声。
女公爵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了,她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审视着犯了错的女仆。女仆长陪伴在女公爵身旁多年,自然知道主人的心思。她走到低着头浑身发抖的女仆身边,抬手要打人,可亚德里安却在此时忽然开口了:“朵洛希亚,能给我点酒吗?”
女公爵没想到一直沉默的亚德里安竟然在此时开口说话了,她眼中闪过了一些惊喜,但又很快狡猾地将这些情绪隐藏起来。她直了直腰,望向惹事的年轻女仆:“你,去我的酒窖里,把我今年收到的那瓶皇家御赐葡萄酒拿过来。”
女仆连连点头,小跑着出了客厅,没一会儿又推着摆着红酒和酒杯的车回来了。
这一次,女仆没有犯错,动作流畅地帮女公爵和亚德里安呈上了两杯酒。在将酒杯递到亚德里安手边时,她忍不住抬起眸子瞅了一眼,正碰上亚德里安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在读到那双蓝眼睛中安慰的神色时,她的嘴角颤了一下。但她马上垂下眼眸,倒完酒后便低头退了出去。
亚德里安没有再关注女仆,试图去取桌上的红酒,可惜他的右手也被手铐拴住了。他尝试了两次都失败了,于是放下手,抬眼望向女公爵:“至少帮我把这边打开吧?”
女公爵抿了一口红酒,沉默着,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从裙子口袋里取出一把小钥匙,将亚德里安右手的手铐解了开来。
那被禁锢过久的手腕上横着几道扎眼的深红勒痕,亚德里安转了好几下手腕才勉强找回一些知觉。他抓过高脚杯喝了一口,酒精让他脸上终于染上了一些血色。
女公爵一面观望亚德里安一面喝着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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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德里安晃了一下杯子:“比你今年宴会上的所有红酒都好喝。”
“毕竟,这可是皇帝陛下亲自赏赐的。”女公爵说到这里,讽刺地冷笑一声,“可谁能想到呢,三个月前那般欣赏我的人,如今却已经变得如此厌恶我了……这可真是,君恩不长久啊。”
亚德里安放下杯子,去取手边的餐叉:“那么,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
女公爵也放下了酒杯,扭头望向车窗外。此时火车已经缓慢行驶起来,窗外,纳尔萨斯夏末美好的田园风光缓缓在眼前展开。
“瑞文,你知道我的选择并不多。”女公爵缓缓开口道,“这辆列车会带我离开帝国,中立国或商业联邦,我可以二选一,但无论哪个国家都无法给我充分的安全保障……”
“那可真是抱歉呢。”亚德里安淡然接话,“如果你没做出之前那些蠢事,我本来可以帮你的。”
听到这话,女公爵勾起嘴唇笑了:“瑞文,我丈夫死后,我独自打拼这许多年,只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做决定不能倚靠他人,特别不能倚靠满嘴跑火车的小白脸。”
亚德里安哼笑一声,用叉子叉起一片沙拉菜叶:“但你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呢?”
“我一个人的确难办……但我这不是有你吗?”女公爵不紧不慢地答道。 w?a?n?g?阯?F?a?布?Y?e??????u?????n???????????????????
亚德里安囫囵将菜叶吞下,又叉起一块冷制三文鱼肉:“我现在只是你的阶下囚,又能怎么帮你呢?”
女公爵将视线从窗外的风景处收回到亚德里安脸上:“瑞文,我再给你两个选择——上次我给你选择,你没有好好选,这一次你可得想好了。”
亚德里安不以为意地继续吃沙拉:“洗耳恭听。”
女公爵清了清嗓子:“第一个选项,你留在我身边,跟我走。我们可以去中立国,也可以去贸易联邦,我们甚至可以去共和国或者离开欧洲……虽然如今我被放逐了,但我在世界各地都有产业,还在中立国的银行里存了一笔钱。这个时代没有什么问题是钱解决不了的。相信以你我的智慧,无论在哪里都可以打拼出一片天地的。”
亚德里安将鱼肉咽下,毫不犹豫地问:“第二个选项呢?”
女公爵皱了皱眉头,语气冷了一些:“第二个选项,如果你坚决不愿意跟我走,我就只能把你交给共和国来换取他们对我的保护了……这两年你手上没少沾共和国情报人员的血吧?你应该知道落到他们手上你会有什么下场。”
听到此处,亚德里安终于停止了进食。他抬起眼,望向桌子另一头的女公爵:“听起来,第二个选项对你比较有利。有了共和国的保护,你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继续安心做你的战争生意。”
“但我不认为这选项对你也有利。”女公爵道,“多亏了大革命,共和国人的拷问技术得到了突飞猛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