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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黠:“怎么,你怕鬼?”

“倒也没有啦……”马利克挠挠鼻头,顾左右而言他,“您看,湖里有鱼,我们去看看——”

马利克话没说完就被亚德里安钩住手臂:“鱼有什么好看的?那礼拜堂是买房子的时候人家免费送给我的,理论上也是后花园的一部分,您难道不该去考察一下吗?”

马利克转移话题的小计谋被识破了,见亚德里安一副跃跃欲试,他只好垂下肩,坦白承认:“好吧,我的确有那么一点点……怕鬼。”

马利克委屈巴巴的样子搔得亚德里安心里直痒,他干咳一声,忍住笑:“没事,我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子爵大人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马利克也没理由拒绝。但他心里还是害怕,于是只能跟在子爵身后。

两人穿过一片落满枯叶的树林,便见到了那座礼拜堂。

这小礼拜堂不比一幢柴房大,比别馆的主宅又不知道破败了多少。外墙上爬满了各种藤蔓植物,立柱上的石砖多有脱落,窗户都已经破了,木头大门也倒了一半。

马利克刚走到台阶下,便感到一阵冷风从室内吹了出来。他打了个冷战,僵直在原地,可亚德里安却不害怕,拨开杂草,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马利克心里是拒绝的,可现下周遭空无一人,太阳又被天上飘来的云朵挡住。风呼呼地吹,马利克总觉得有什么视线在杂草和树木后面晃。他心里毛毛的,只好跟着亚德里安进了礼拜堂。

穿过门洞,光线瞬间暗了不少,没了阳光,温度也骤降下来。马利克抬头朝礼拜堂深处望去,却被眼前的景色震惊了。

石板的缝隙被青葱的绿色植被填满,大堂中央,一片淡黄色野花开得静谧却灿烂,两只白色粉蝶正在花间翩然起舞。神坛上立着一尊半人高的圣母像,一道柔和的日光从礼拜堂屋檐的破损处漏下来,刚好洒在圣母身上。

在这无人问津的神圣之所,人类的造物与自然的恩赐完美融合,说不出的和谐,带来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感。

“这可真是……令人意外。”望着眼前美景,就连见多识广的亚德里安也不由得赞叹。两人绕过花田走到石像前,一起抬头望着在光芒中低垂着眼眸的圣母,一时都忘记了说话。

他们被美景吸引了注意力,没有注意到两个黑影从礼拜堂的角落里溜了出来。直到那黑影溜进了花丛,发出一串沙沙声,他们才回过神,意识到他们并非这里为二的活物。

虽然一时间被美景吸引了注意力,但马利克没有忘记村民们有关此处闹鬼的传说。他见两条细长的黑影一闪而过,第一反应就是鬼魂出现了。他被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往亚德里安身后躲。

而亚德里安反应更快,转眼间他已从腰间掏出一把飞刀,对准黑影扔过去。只听“嗖”的一声,飞刀闪着寒光插进了石板缝隙间。但两道黑影却灵敏地躲开了亚德里安的攻击,绕过立柱向大门跑去。

借着屋外的光,马利克和亚德里安这才看清楚。那两条黑影哪是什么鬼怪?不过是两只灰褐色的小狐狸而已。

两只小狐狸被吓得不轻,出了大门便一溜烟跑没了影儿,只留下两个傻男人呆立在原地。

两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转头望向对方。他们望着对方的眼睛,同时自嘲地笑起来,又同时低下头,发现两人的手正十指相扣,紧紧地握在一起。

此时太阳从云朵后探出头来,洒在两人脸上。马利克首先红了脸,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亚德里安手里挣脱开。

然而他失败了。

亚德里安紧抓着马利克的手不放,转过身来,与马利克面对面贴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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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克这才意识到,亚德里安的眼神变得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亚德里安不笑了,而是换上了一副专注的神情。他的瞳孔放大,蓝灰色的眸子中蕴藏着什么不可名状的冲动。

马利克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被狼盯上的兔子,不敢动,也不想动。他感觉到亚德里安的手顺着他的腰际摸向他的后背,所到之处激起了一串带着颤栗的鸡皮疙瘩。

马利克从亚德里安的蓝眼睛中找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紧张地抿着嘴,脸蛋潮红,半张着嘴,胸口剧烈浮动着——

那是自己吗?是子爵眼中的自己吗?

下一秒,在亚德里安眼中的自己的眼中,马利克又发现了亚德里安——那个漂亮得婉若天神的男人,那个让马利克从见到的第一眼就彻底沦陷的男人。

马利克心里忽然升起一个疯狂的想法。他想吻亚德里安,虔诚地、真挚地、热烈地。就像信徒亲吻他们崇拜的圣像。

马利克感觉自己主动向亚德里安靠了过去,他紧张地舔了一下干裂的唇,在接触到亚德里安时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在圣母慈悲的注视之下,两个男人吻在了一起。虔诚地、真挚地、热烈地。

与此同时,风儿穿过回廊,卷着两片淡黄的花瓣飘出门去,落进一片黑影中——那不是狐狸的影子,也不是植物的影子,而是人类的。

14:45:48

幻梦(3)

马利克给亚德里安的吻持续了不足三秒。但三秒的吻对于一个一点恋爱经验都没有的小处男来说已经很长,长到足够他将自己过去二十几年的孤独人生走马灯地回想一遍。

他想起早逝的母亲,想起学校里同班男生谈起某些话题时不可名状的窃笑,想起他自己的第一次勃起——那时他不小心看到了神父先生在河边洗澡,他还想起迈尔斯的那些黄段子和《闺房密闻报》上对亚德里安的形容……

马利克猛地睁开眼,推开亚德里安,捂着嘴,仿佛他才是那个在这场亲吻中被动的一方。

而亚德里安则比他淡定太多,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化一点——毕竟对于经验丰富的子爵大人来说,这种只是碰一碰嘴唇的身体接触能不能叫“吻”都还需要探讨——

但亚德里安的冷静却被马利克误认为成不悦,愧疚和负罪感让他眼中氤氲起一片水雾,扭头要逃。

“马利克,等一下——”亚德里安没想到马利克反应这么大,连忙将他拉住,“为什么要逃?”

马利克面颊涨红,慌张地口不择言:“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要吻您的,我只是、只是……”

亚德里安意识到马利克自己把自己吓到了。未经人事的处子会因自己出于本能的行为手足无措,只是亚德里安没想到这种处子竟然被自己给碰上了。惊讶之余,他禁不住叹气:“吻?你管刚才那个叫吻?那只是一次短暂的身体接触,跟我们不小心撞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吗?”

“可是——”

亚德里安“嘘”了一声,捧起马利克的脸,用拇指按在他的下唇上:“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吻。”

亚德里安说着手指微微用力,在马利克紧抿着的嘴上撬开缝隙。他将拇指指尖探进那温软湿热的缝隙中,用指甲盖摩梭着马利克的齿关。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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