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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搭配方案吗?我记得您之前给我看的那个叫什么花来着——”

“大丽花。”马利克回答,“来自北美的大丽花。”

“对。”亚德里安打了个响指,“我喜欢它的颜色,您觉得要是以它为核心设计花坛,搭配什么花儿比较好?”

“大丽花花形饱满,色泽艳丽,随意混交着种植怕是也容易抢了别的美人儿的风头。您等等,我给您看几种我之前做的搭配方案。”马利克说着取出那个写满笔记的牛皮本,翻到夹了标签的一页,“您看这种方案如何?灌木选择绣球和木槿花,地面上以大丽花为主角,搭配鼠尾草、小雏菊、唐菖蒲……”

亚德里安站起,朝马利克探过身来。他看似在侧耳倾听马利克的讲解,可手却不经意地晃着酒杯,眼看那红酒就要被他晃出杯去。

此时,服务生刚好撩开帷帐走进来。他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两杯咖啡,还有牛奶、砂糖和搭配的点心。他本来完全让得开亚德里安,可无奈子爵大人早就算计好了。见服务生进来,他顺势直起身,手肘直接撞在了服务生的托盘上。

马利克正认真解说着自己的设计思路,却听到惊呼伴随着餐具撞击的声音袭来。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亚德里安手中的红酒和服务生托盘里咖啡齐齐泼了下来,眼看就要泼到他头上。

红酒也就算了,那咖啡刚冲好,正滚烫地冒着热气。可马利克的第一反应竟不是让开,而是伸手将亚德里安推开。

哗啦一声,两种液体不偏不倚地浇了马利克满头满身。大概是因为被红酒稀释了,咖啡没有带来想象中的疼痛,但仍然把马利克的手被烫红了一片。

亚德里安被推得撞在椅背上,抬起头来时表情有些惊愕。这个局本就是他设计的,躲开红酒和咖啡根本不是难事。只是马利克刚才的那一下,无论是从反应速度还是推人的力度都让他感到吃惊。那身手,仿佛马利克不是一个只知道摆弄花草的小花匠,而是一个久经战场的老兵……

“子爵大人,您没事吧?”马利克一面用餐巾擦着站在袖子和领口上的污渍,一面向亚德里安投来担忧的目光,“是不是烫到您了?”

亚德里安摇摇头,忍不住再次仔细端详起马利克来。然而,此时的马利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一面憨憨傻笑一面接受着服务生的道歉。

难道刚才的只是错觉……亚德里安担了担衬衫上沾到的砂糖:“我没事,你怎么样?”

“我也没事,就是衣服脏了。”马利克蹭着被染成了褐色的衬衫领子一脸惋惜,仿佛在说“这可是我最好的一件衬衫”。

当目光扫过马利克的手腕时,亚德里安忽然拍着桌子站起,怒斥道,“你怎搞的!盘子都端不好!是不是工作不想要了!”

服务生哭丧着脸连连道歉,马利克心有不忍,开口为服务生辩护:“不是他的错,是我太不小心。”

“行了行了,别擦了。快带去盥洗室洗洗吧。”亚德里安吩咐道,“记得被烫到地方要用冷水……”

亚德里安子爵大名鼎鼎,小小服务生自然是惹不起,连忙点头附和。马利克本没把这些污渍和烫伤放在心上,毕竟对于劳动人民,这点脏和痛根本不值一提。但看亚德里又怒又担心,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便跟着服务生离开了隔间。

待两人走后,亚德里安才缓缓松了口气,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拍过桌子的手心还有些麻麻的,亚德里安心中忽地升起了困惑。

我这是怎么了……

亚德里安不是会轻易发怒的人,也明知道服务生是无辜的。可在注意到马利克手背上被烫出的一片红后,他的理智却掉线了。

虽然只有那么一秒,对亚德里安来说也太不寻常了。

感到太阳穴处窜过一丝隐痛,他抬手揉了揉,沉下一口气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得继续完成任务。

他这么想着,抬头去寻找马利克的笔记本。那本笔记此时正躺在餐桌的角落处,摊开的那页中间夹着一片大丽菊的干花。

亚德里安拿过笔记,他记得他就把密信藏在笔记本外皮和内页的夹层里。他想要将笔记的外皮拆开,可就在此时,帷帐之外却好死不死第传来了一串由远及近的急躁脚步声。

听声音对方至少有三人,都是成年男性,明显来者不善。警觉如亚德里安立刻停手,将牛皮本放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下一秒,一个气势汹汹的贵族青年冲进了隔间。

“亚德里安……果然是你!”青年个头很高,嗓门奇大,但他的长相实在太过平庸,亚德里安花了两秒钟才想起了他的身份。

“哎呀,这不是海伦维尔阁下吗?竟然在这里遇到您,真是巧了。”亚德里安站起身,皮笑肉不笑。

“巧个屁!我就是听说你在纳尔萨斯才跟过来的!”这位名叫亨利.海伦维尔的贵族青年长着鼻孔气喘如牛,一副马上就要吧亚德里安生吞活剥的可怕神情。

亚德里安却依旧是风轻云淡:“您不远万里从帝都跟着我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是有何贵干啊?”

海伦维尔瞪着眼,将手搭在腰间镶着宝石的配枪上:“你这混蛋不会是忘了吧!”

“忘了什么?”

“你辜负了我妹妹!”

其实亚德里安在想起亨利的名字的同时就想起了自己和对方的过节,但世上有什么事比调戏一个智障贵族更令人心情愉悦的呢?于是他皱起眉头,继续装傻:“令妹……是哪位啊?”

“你这个混蛋!!”亨利气得要拔枪,却被身后的两名同伴拉住,“你们两个放开我!让我毙了这个混蛋!”他一面推搡着他的同伴一面骂骂咧咧。

亚德里安此时拍了一下手,眼前一亮:“哦,我想起来了,是莉佳小姐?她最近还好吗?”

提到妹妹,亨利的脸色更黑了:“你还有脸提她!你玷污了她的清白后抛弃了她!她为了你天天以泪洗面,几次绝食自杀!可你竟然跑到这里来当女公爵的小白脸!”

亚德里假模假式地张大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您说的真是我认识的莉佳小姐吗?我怎么不记得她是这么个贞洁烈女啊?在我印象中,明明是她和闺蜜打赌说是能在一个月之内搞定我,背着未婚夫跟我私会……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是我记错了吧?令妹绝食真的是因为我,还是因为自己的劣行被未婚夫发现了?”

未出嫁的贵族女人私会情郎本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更何况这名叫莉佳的少女还是有未婚夫的人,这件是令人瞠目结舌。亚德里安的话句句刺在亨利痛处,激得他两眼泛红。他甩开拉住他的同伴,朝亚德里安扑过来。

“我妹妹没干那种事!你这个谎话连篇的混账东西!”亨利挥着他那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往亚德里安脸上打,但他这种莽夫还不够亚德里安塞牙缝,他甚至都懒得动脚,就准备站在原地闪开对方的攻击。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黑影却以连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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