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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给我们拿走了。」

「……准备得那么全面，她不如直接去自首算了。」兰敏眼角一抽，果然在那个实验室出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正常不了哪里去，她自问好不了哪里去，然而程霏霏的扭曲远比她严重。

「那我们现在走了？直接离开陆城？」柏原问道。

「如果有『好心人』通报关口，我们有可能会被拦下。」风澪渊分析道：「也有可能他们默认我们会被守门狗解决掉，但我们身上带着情报，不能赌这可能性。」

「那我们是要……偷渡离开？」柏原瞪大眼，先不说陆城，每一座城为了防止藤壶潜进来，都是不要钱般疯狂提升外围城墙保安等级，藤壶的确是成功拦下没错，而城里的人出入必须得通过关口，自个儿钻个暗洞非法离境根本是天方夜谭。

「那是不可能的事。」风澪渊是很想响应柏原的期待，可现实摆在眼前，他即使是老鼠再世也找不到空隙让他们钻出去，因此只能无情否定对方的妄想。

「如果身份怀疑曝光，当初的计划是让沉望舒以换人的方式把我们带走，若我们现在发出信号，最快也要五天后才能离开。」兰敏嘴角勾起讽刺一笑，道：「但现在来说，五天太长了，我们不能等那么久。」

「这不是很好吗？」风澪渊的嘴角同样也抹上嘲弄，冷冷的语气都不知他是讽刺兰敏，还是讽刺程霏霏：「她都开口叫了『大姐』了，为大姐跑跑腿理所当然。」

「跑腿？」柏原怔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兰敏和风澪渊打什么主意，惊道：「等等，你们不会是想找……」

「没错，就是让程霏霏开口让我们平安无事离开。」兰敏冷哼一声，语气的不甘浓得不像是对现实的妥协，而是某种杀意：「虽然我本人不是很乐意，且是非常极之不乐意，但既然她都可以插手比赛，来张等别通行证该不是问题。」

「她还有利用价值，暂不能杀掉，你见到她的时候不要冲动。」风澪渊冷静提醒道：「要杀也是在万全准备下，这次不行，我们的计划没有考虑到这一项。」

「……我们不是来杀她的。」柏原无奈道，他知道大家都对程霏霏没有什么好感，只是他还是处于气愤阶段，风澪渊已经想去杀人。

果然不能少看面瘫，明明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可脑里头想的东西，远比他这些脸皮能正常活动的还要恐怖。

「这儿有枱计算机，检查一下芯片是不是真的存了所有数据，是的话我们就去找人了。」兰敏吩咐道，她气还气，理智还是依旧清楚该做什么的。

「你知道程霏霏在哪里？」柏原好奇地问。

「她跑得哪里去？」兰敏反了一个白眼，道：「喜欢的话就拨个电话问她，卡片上不是有她的电话吗。」

正如风澪渊所预料，芯片里头藏了整间屋子的数据，既然如此，他们也无谓再留在这里，简单抹去一下痕迹就匆匆离开。

由这里出发去关口，抵达时该是颜悠思下班的时间，主人不在，守门狗守着，听起来该是理所当然。这次他们没有再走那条所谓的秘密通道，可即使走回最初制定的潜入路线，他们依旧还是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异样。　w?a?n?g?阯?f?a?b?u?Y?e???????w???n?Ⅱ???????????o??

关口的保安程度比他们之前来的每一次都要低，什至可以说是欢迎自出自入，特别通往颜悠思办公室的那条路，连半个守卫也没有。

三人对望一眼，很明显，除了程霏霏，应该没人敢把关口搞成这样。

看来程霏霏很清楚他们会找上她自己。

换着是之前，他们会从外边窗口潜进来，但既然程霏霏如此盛情邀请，倒也方便了他们不用再爬墙在天台垂下，干脆在建筑物里头移动，以最便捷的方法走去办公室。

颜悠思的办公室在关口的顶部五楼，兰敏他们从四楼走上来时，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忽然传入鼻腔，让三人脸色随之一变。

这股味道他们很熟悉，不、应该说他们在城外时间中会与之为伍。

「这血腥味……」兰敏目光一冷，味道源头正正就是颜悠思的办公室，门还「恰好」没有完全关上，留了一道小缝，让血味慢慢扩散出来。

「颜悠思和程霏霏互捅也不会浓成这样。」柏原眉头一皱，小声道：「好像不只两个人在里头出事，不会是颜悠思让守卫一块把程霏霏做了……」

「如果是这样，保安级别应该提升至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风澪渊淡淡道，这里四周没有半点凌乱的痕迹，也就是说里头的血案是下班后才发生的，最大的可能是所有员工都离开才发生的。

「我先来。」兰敏拔出腰间的枪，率先第一个上前，都来到这里了他们自然是不可能撒退，因此

无论门后的是修罗抑或地狱，他们也只会继续往前走。

「你去最后。」风澪渊跟柏原做了一个手势，强行把人由自己身边拉到身后，提醒道：「门打开后味道更浓，别顾着吐而忽略了四周。」

「我不会吐的。」柏原坚定道，可他的承诺没有半点说服力，因此风澪渊也没话放在心上，硬是把柏原挤在了最后，用自己的方法把人护着。

乓。

兰敏一个用力把门踢开，短暂屏住了呼吸，免后因为血味而分神，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角落那堆栈起来的尸首时，瞳孔还是禁不住一缩，即使极力压制情绪，惊吓还是在眸里涌现——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某个被迭在中间的，该是他们盯了好几天的目标颜悠思。

「程霏霏，这是怎么一回事？」

风澪渊把枪指向坐在辧公椅上的程霏霏，和之前的神采奕奕相反，此刻的她神色苍白，身体也懒洋洋的半瘫着，半个身体都染上鲜红，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

「哈哈，你们来得太慢了。」程霏霏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在三人心中投下了一个震撼弹：「我等不及，就帮你们把人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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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守狗(五)

事情的开端是怎样已经不太记得。

她的记忆从最初开始已经被那片绝望占据，每天吃药、打针、被大人命令着做各种的实验。

好痛好痛、好怕好怕。

和她同一房间的小女孩，在手术台上发出窒息般的尖叫，然而便失去气息动也不动。

偷偷给了她一朵花的男孩，浑身长满了白色的殻子，被关着注入毒气的隔离间死了。

曾经许诺要一块加油的小姐姐，被大人当成抺布般拖走，回来时已经……不，她没有回来，她……再也没有出现过在自己眼前。

同伴每天都在消失，她很害怕，害怕哪天就轮到自己。

「要不要跟我们一块逃走？」

某天，她见到生命中唯一的光明，个子只比她高上一点点，可是眼神已经成熟得和那些大人没两样。

只可惜，她不敢。

这里的小孩不止一次策划逃跑，可失败被抓回来的，下场比在实验失败后死亡的白老鼠还要痛苦，所以，她不敢。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