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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炉鼎也不是这么个法。

我这一生颇为不幸,被人捅穿过无数回,只有这一回我心甘情愿。

就是后来师兄被千夫所指,我也依然坚信他是个好人。

师兄死后我一个人站在山巅,无数次远眺苍山连绵的山脉,任罡风凛冽灌入道袍,刺的心口的痼疾作疼。

疼到心肺灼烧我也哭不出来。

被他护佑在苍山百年,我愿以为我再也不会流泪,再也不会被伤害。

身体忘记了痛苦后自然也记不起如何流泪,我这无情道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可惜的是他那几个弟子,谁也不像他。

我这个梦做了不知多久,醒来时头还痛的厉害。

那男人还坐在床边,乌发高高地梳起,容颜艳丽,红唇像涂了胭脂一样。

几名弟子弓着腰在他身边低声说着些什么,见我醒了,他抬手示意那几名青年离开。

“梦见什么了吗?”他柔声问道,跟昨夜的凶狠模样截然不同。

我偏过头不愿看他,从我少时我们两人就能梦境相连,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无所遁形。

他轻轻地把我抱起来,“季芜,做人不能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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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太多了,季芜。”他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不要那么贪心,自由哪是那么好得到的?”

“况且,自由真有那么好吗?”男人冰凉的手从脖颈后深入,轻浮地沿着脊骨向下。

每当他这样时我就感到深深地恐惧,在他的心里我或许就只是一只鸟,可以随时关在笼子里,也可以把握在手心里。

我是飞不出去的。

他永远可以站在高处指责我的错误,可以随意地操纵我的命运。

纵然我也成了无上境巅峰大能,我依旧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坊间的话本喜爱描写主人公困厄时有奇遇,碰见心地善良的先辈,传授技艺,馈赠法宝,从此人生的风向一转,逢山开道,遇水架桥,一世都活得辉煌自在。

然而现实只有怎么杀都杀不死的魔界妖人,在你年幼时就悄悄寄居在你的灵魂里,教养长大,静待果实的收获。

终其一生我都无法摆脱他,从前师父和师兄在时,百般担忧魔君问方借我卷土重来,又怕我误入歧途主动走上了不归之路。

我在苍山的那些日子,闭关苦修,一心问道,用百年时光将无情道修到了极致。

苍山大阵天然和我的心魂相连,既能隔断我们二人的联系,又能时刻镇压我体内亟待萌发的魔气。

说是静修,其实也坐监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因于他一人。

我若是想要获得真正的解脱,还是要杀他。千百年来,越北和燕南不知有多少志士欲跨过往生河杀死魔君问方,然而却一个个丧命于河畔,化作光点就直接去往来世。

这始作俑者却轻易地凝魂聚气,还没过多少时日就卷土重来。

世间没有谁会比我更想杀了他。

从我离开苍山以后,大阵就再也无法束缚我,好在江窈闭塞了我的经脉,不然只怕我一出苍山就立刻被他抓住。

先下我们二人的神魂时隔百年后终于又相连在一起,好在他无意理会我心中在想什么。

那只手很放肆地在腰间打转,摩挲着最滑腻细白的那片肌肤。

我在他面前半点挣扎都不敢尝试,只能任他像个初开荤的少年一样胡乱探索。

这男人活了很多年,可在性事上却毫无章法,单就凭着禽兽本能胡作非为,就是被段寒烟逼得狠了我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尽管已经被这样肏过许多次,我还是不能接受这种没有预警的横冲直撞。

后穴被肏开后我疼的紧咬住唇,冷汗涔涔,几乎要昏过去。体内的气息一下子全乱了,咽喉被银链紧扣,我艰难地吸气吐气,指甲快把掌心抠出血来。

魔君的威压全开,就是不释放出魔气我也注定挣脱不开他。我能做的只有克制住自己不叫出声,同时强压住身体里流窜的魔气和仙家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面庞和手掌相碰,都是一片冰凉。

“哭什么?”他低声说道。

也许是因为那一刻他的模样太过温柔熟悉,许多人的面目在我心里闪过。

23

那男人生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性情也是相当的阴晴不定,这会儿突然就来了兴致,紧紧地抓住那段记忆不放。

“季芜,这是背德。”他浅笑着随意地侵入我的意识里,翻看着那些混乱不堪的记忆。

良久他变了脸色,又沉声重复了一遍,“这是背德。”

我有些微怔,不明白他到底翻看到了哪里,只觉心肺一阵刺痛,面上也变得煞白。

他突然抱住我,然而来不及了,一口鲜血已经溢了出来,落在守元宗月白色的道袍上,星星点点,像极了燕南的寒梅。

我大喘着气,任由他把我揽在怀里,梳理体内紊乱的灵气。

无论是精神世界还是体内的经脉,我的一切都对他不设防。

不是我不想反抗、立刻杀他而后快,而是他之前的暴虐行径让我清楚的意识到——就算我成为了人族修士的最强者,在他面前依然是蚍蜉撼树。

事到如今我仍然没有清楚在那场混乱又疑点重重的战役中,师兄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杀死魔君问方。

师父在时就说过师兄的天赋冠绝越北,后来他确实做到了天下无敌。

待到气息梳理完毕,那男人又封住了我的经脉,疼痛逐渐减缓,疲惫感迅速涌了上来。

“睡吧,等你再醒的时候飞舟就已经到守元了。”

他轻轻阖上我的眼睛,在眉心落下一个吻。

就在我快要入梦的时候,忽然听见他轻叹一声。

“季芜,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我难得睡了个好觉,被人叫醒时还颇有些不适。

一名陌生青年有些不耐烦地抓住我的手腕,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我有些懵,无论是幼时在守元宗还是后来在苍山,从来都没有人敢对我如此轻薄。

他那眼神倒很是鄙弃的样子,“谢师兄已经先回掌门那里述职了,你就先跟着我们走。”

我垂着眼跟在他们后头下了飞舟,越过法阵的阻隔后,瞬间就能感受到空气的潮湿闷热。

我在实地上走了许多步,才真切地感受到我确实是回来守元了。

不知道江窈当时给我用了什么药,我现在的模样恢复到了十六七,稚嫩单纯,加之又只是一介凡人,怎么看都是个好欺负的。

那几名青年走的飞快,丝毫不顾忌我只是肉体凡胎,我索性慢悠悠地在他们后面走着。

不同于苍山的终年严寒,地处燕南的守元宗似乎永远都是夏天。

尤其是在进入守元大阵后,闷热和潮湿都有所消减,身心都变得舒畅。

满山的青翠让我有些恍惚,仿佛真的回去了百年前。

我踩着青石板,踏碎上面遗留的残雨,听着竹叶沙沙,仔细地嗅还能闻到远处的花香。

命运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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