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心了,孤当然会交于御医研究的,只不过刚得灵物,想与大家一道欣赏欣赏罢了,这芫溪谷多年无人踏足,阴霾恐怖。听外孙儿说好几次遇到危险都是这位勇敢的少年相救,孤想赏赐你黄金百两,并得勇士之名,你可愿意?”众人听罢,纷纷看向王周,小声的接耳讨论。

“回陛下,草民不愿。”他抬起头坚定的说道:“美名也好钱财也罢,都不是草民所追求的,遇到陆公子后草民从行尸走肉般蝼蚁的生活中清醒,也明白何为追求何为抱负,希望陛下能恩准草民留在陆公子身边,尽微薄的绵绵之力。”

许久,静寂的没有一个人出声,众人骇住,怎么可能有人能拒绝这么丰厚的奖赏?

坐在正位的皇帝抿着嘴,神色阴郁,一言不发。

“既然恩人决意想跟随,还请陛下下同意。”陆泽不怕死的打破寂静,淡然的等着皇帝的反应。

“也罢,准了,王周品性纯良,为人正直忠诚。念其护孤外孙儿有功,尽心尽力,特赐黄金百两,封名号善喻,寓意:和易以思,可谓善喻,即日入宫随侍,保我外孙儿安虞。”

谢过恩赐之后,陆泽牵起王周的手,两人兴奋的跑出后林,简直毫无规矩,胆大妄为。众人见皇帝并未发怒,更是惊的瞠目结舌。

晚席散后,富贵伺候皇帝就寝。脱下沉重的紫色滚金外袍,他伸手指了指木桌上的瓷瓶。

“给孤拿过来,孤要试试。”皇帝懒懒散散的说道。

“不可啊,陛下。这药还未给御医看过,这要是被群臣知道又不知说什么了!为了稳固朝堂,还请陛下三思。”富贵扑通一声跪倒在皇帝身前,试图改变他的心思。

“放肆,忘了你的本分了吗?竟然忤逆孤,快给孤拿过来!孤现在就要!”皇帝一脚使劲的踢倒富贵,又嫌他碍事,直接越过去自己去拿。

“陛下,不可啊!您的万金之躯不可尝试啊!”

“滚开,你给我滚!狗奴才!”皇帝见他不知死活的阻拦,拿起油灯向他头顶掷去,倏时,暗红的鲜血流出,他捂着伤口,仍然不放弃的苦求着皇帝改变心意。

“陛下,您冷静下,这药您要是用了出了任何事都是动摇朝堂的国事啊,求您听奴才一句劝吧!等御医试过,再用也不迟啊!奴才求您了!”他情真意切,说一句磕一次头,本就流血的额头顿时鲜血不止。

皇帝看到,更觉碍眼,看到他的样子就来气,走过去一拳把富贵打倒在地,一直打到没动静了才作罢。

随后双手颤微的拿起瓷瓶,痴迷的看着,打开看到淡蓝色的膏体,用手腹轻轻打转挖取出小部分,伴着月光细细查看,喃喃自语道:怜儿,终于能见到你了,这么多年,你可原谅我了?

21:05:12

祸事

半月后,两人来到临近南山寺的村庄。

陆泽听闻村庄中有一处活泉,常年经山中的雨露滋润,泉水清澈凉爽,浸人心脾。

晨曦未到,陆泽就掀起王周的温暖被窝,大力摇醒他。

两人整理好包袱,骑着快马到达泉边。

王周背过身去,学着陆泽的样子慢慢的脱衣服。

“诶,今日你怎么了?”陆泽奇怪的问道。

“没怎么啊,挺好的。”

“那你怎么这样脱衣服,以前你可不这样。”

王周想起从前鲁莽的样子,尴尬的说:“以前我不懂规矩,现在身份不同了,哪能还那么鲁撞。”

陆泽想到皇上曾派内侍教授礼仪规矩,短短几日他的行为举止已于旁人无异,只觉无趣。

但转念一想,身在此地谁又能真正做自己呢?他望着王周,身上的那种光彩已经被死板的规矩打压的干干净净,竟然有些怀念初见时那个无畏、横冲直撞的少年。

陆泽背轻靠在泉水石台上,舒服的抬起胳膊,示意他离自己近点。

“过来,你那边的水凉,我这的水温正好。”

他游过来,眼前的湿气弥漫,有种清凉的味道。

看着少年迷离的模样,内心不由得想入非非……

如果把束着玉饰的头发散下来,把上衣脱掉,再从水中出来擦洗身体,该是怎样的景象啊。

感觉到炙热的眼神,少年扬起手臂,激起的水珠溅过去,不一会全身湿透了,这边也不甘示弱,马上溅回去。

两人在泉水里玩的不亦乐乎,泉边的芙蕖摇晃摆动,溅起的水珠打落停在花苞的幼蜻蜓,水面波光浮动,暗影重重。

玩的正高兴,不远处的马儿突然躁动起来,烦躁的踱着马蹄,远处有两三身影走来,表情凝重、焦急。

“可找到你了我的祖宗,赶快随小人进寺吧!出大事了!”陆泽认出是侍奉文安帝的太监小顺。

“你怎么来了?又出什么事了?”

“今早,小人进去侍奉,陛下不想吃饭,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御医给上了顺气的汤药,哪知喝完就吐血了。这忙活半天,御医说陛下身体虚空,问是不是服了不洁的东西,富贵大人,他,他竟说陛下用了玉犀香,您快回去看看吧!”瘦弱的太监泣不成声的说道。

陆泽心下一沉,暗暗打算起来。

南山寺

后林寝殿

二人换好衣服跟着御医面见,富贵服侍左右,他额头有些红肿,苍白的面容下很明显。

榻上的皇帝气若悬丝,不时发出难受的呻吟。

御医王大人问过玉犀香的事后,立马带着众人商量配药,偌大的房间只剩四人。

薄帐青纱里的人慢慢坐起来,伸手指了指陆泽,他走过去扶起皇帝,搀着他在木椅上坐好。

“孤,用玉犀香有些日子了,你们走后的那晚孤就用了,这药真好,能天天看见阿怜,孤好开心。”

“陛下,阿怜是?”王周好奇的问道。

陆泽来不及劝阻王周,只能看着事情发生,很是担忧。

皇帝的性情多变,若是一个不高兴……

“是孤最爱之人”文安帝接下话,眼神游离,陷入深深的回忆。

“她是商贾之女,第一次遇见是在街市,那是我见过最热闹、拥挤的街市,放着烟花,人们在楼里欢呼着,每个人都那么开心。

然后孤就看见了阿怜,她在楼上和女婢聊天,开心肆意、笑面如花。孤把她接回宫,养在身边,不管有没有事都天天去看她,可她并不开心,孤就想办法哄。今天拿个新进贡的金镯、明天换个李国的湘江菜,就这样她陪了孤五年,很少有满心欢喜的样子”皇帝怅然的说着。

陆泽见皇帝没责罚王周,悬着的心落下,

“您都对她这么好了,她为什么不高兴呢?”陆泽困惑的问道。

“哎,五年后,四国战乱纷起,就很少去看她,最后一次相见是在安源,士兵告诉说有人找,孤出去后发现是阿怜,她从来没主动找过我,那天孤高兴极了,搂着她说了好多话,说着说着她转过身子也抱住我,就这样安静的……走了……”皇帝说到这里,哽咽不止。

“阿怜死后孤一直不明白原因,后来御医说她服毒而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