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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绸布擦试着身体,一下一下很是舒服。他听到二世子说道:“皇爷爷派人催了好几回,你不是说他能好吗?怎么三日了还这样?”
听到此话,他试着抬抬手,手指微颤,感觉有些力气就想顺势坐起来,一双温润的双手这时轻轻的按住他,掖了掖被角说道:“病来如山倒,他很少生病,就是在受伤时也没这样,既如此,就耽搁两日吧,总不能过了病气给陛下。”
“行吧!你看着办,最好能早点回去,要是皇爷爷降罪,我可担不起。”说完拂袖而去。
屋内燃的安神香的有股木质的气息,晚玉香味道若有若无穿插其中、气氛安静的有点诡异,让他大气都不敢出。
“还没醒吗?”少年低头贴在他胸口位置,附耳倾听。声声有力的心跳传来,他全身紧绷,睁开眼睛看见清隽男子如墨的青丝,隐约的锁骨露出,透着惑人的姿态,温热的脸颊正侧着头看他。
“咦?醒啦?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睡呢!”他狡黠的问道。
“公子,那个,我早就醒了。还有你……离我太近了。”王周不自然的向后躲了躲。
“我知道,刚不让你起来就是想告诉你别着急病好,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着什么急回去,我打听过了,外祖父的病根本没什么事,就是心病。药也找到了,等咱们玩够了再回去!”
“那,这算不算抗旨?”王周害怕的问道。
“哈哈哈,瞧你怂样儿,我外祖父可疼我了,他才不会降罪呢!跟着我,你就享福吧!”
王周没说话,抱着被子低下了头,想起那天听到的话,心里很难过,也不知道该不该问,纠结的把头埋进被子。
“你怎么了,还不舒服吗?”看到他很低落,陆泽忧心的摸了摸额头,起身想为他倒水,二世子迈着急促的步子走进来,打断了他。
“又来了,又来了,阿泽,这回是富贵来了!”
富贵,这好名字自然是文安帝为宠爱的大太监特意赐名的。他早年在史司局当差,原名三柱,少年的文安帝在查阅书籍时见他聪明伶俐,为人精明便收在身边,多年教养使他耳濡目染,擅出谋划策,揣摩圣意。
“富贵见过二世子和陆公子,陛下牵挂二位多时,听闻陆公子寻得灵药,派小人接二位回南山寺觐见。”说罢恭敬的行礼,姿态不卑不亢。
“好,今日便出发,今日就走”二世子不想得罪他,爽快的应下。
“真烦人,就不能让人多待几日!”
“陆公子,圣上心思小人不知,但若是因为恃宠,坏了纲法,这罪命可不好担啊!”
*
两日后到了卞州南山寺,此寺是蜀国前任君主监督建立的,传闻前君主曾数月卧于床榻,病体孱孱。寻名医无果,国势气弱,众臣忧心忡忡。
后有道人揭榜告知是龙脉受到侵害所故,提议建福寺,得百姓香火可保安康。
马车驶进寺庙的深处,等候许久的僧人站在竹林两侧,引着众人穿过幽远、僻静的回廊在重明殿停下。
殿内高台供着安乐佛,四周绘的凡人面圣像栩栩如生,身着滚金长袍的文安帝正在祈愿。他焚好香后,双手叠放,轻插到坛灰中,转身对陆泽说道:
“阿泽,你可真是没心啊,孤对你这般好,刚到汴州不来看孤,反而跑去烟柳之地逍遥,伤心啊伤心。”
“哪有,我带了灵药来孝敬您呢,取这药差点害我没命,九死一生。现在手还疼着呢!您就看在我辛苦采药的份上饶了我吧!”陆泽嘟着嘴,挽着皇帝的胳膊可怜兮兮的说着。
“这么说来,孤还要赏赐你的一片孝心?”
“不用,您知外孙儿的苦心就行,这么多年看您为国事操劳,为百姓担忧,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听到风声说您病重,我想也没想就去了,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跳,只要您能好起来,外孙儿做什么都愿意。”看着眼前的少年,皇帝心中很是心疼,因父辈的事情害得孩子孤苦伶仃,在宫中无人支持,本就没想着责罚,听他这么一说,内心酸涩万分。
“真是好孩子,起来吧!孤怎么会怪你呢!这才过了多久怎么消瘦了这么多?”文安帝宠溺的看着陆泽。
“吃不好,睡不好呗,好不容易出谷还这么着急的催人家,真是讨厌。”
“啊?哈哈哈哈,对对是孤太着急啦,跟孤说说想要什么?”
二世子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厌恶的表情藏在面容下,陆泽的谄媚举止让他极其受不了,仗着皇帝的宠爱做尽厚颜无耻之事,几次三番违背祖宗章法。
他无意间看向王周,这小子正一脸惊讶的表情,心想:哼,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草包。
“我没什么想要的,倒是想推荐个人让您认识,他叫王周,父母双亡,是我在苑西村遇到的有缘人,要不是他几次救我于危难,我可就见不到您了呢!”陆泽带着文安帝走到少年跟前。
“父母双亡?你多大年纪?”
“回陛下,草民18周岁。”皇帝仔细打量着,见他臂膀宽厚,身材结实,眉宇间有股正气,是个老实人。
“你起来,既是阿泽的恩人,那孤可要好好招呼你了,一会来后林,孤重赏于你。”
皇帝走后二世子也离开了,陆泽拉着王周放低声音的说道:“我外祖父要是直接奖赏你,不管给你什么你都坚决别要,他要是问你想要什么赏赐,你就说想要跟着我,懂了吗?”王周听完,恍然大悟。
想起那晚,又想到方才皇帝从始至终都没搭理二世子,顿时明白了陆泽的用意,欣喜若狂一把抱住他的腰,抱的死死的。
“诶,你干嘛,这是在寺庙,被人看到成何体统。”
“太好了,我太高兴了,阿泽,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笨蛋,当然啦,我可是很重承诺的呢!再跟你说一次啊,咱们到了这就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你要唤我陆公子,听懂了吗?”
“嗯,可是为什么不唤你世子?”王周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是外姓人啊!我母亲是皇帝的女儿,虽然因和离被接回来了,但我的姓氏是不能迁回来的。我还是陆氏,他们就叫我陆公子,叫别的称呼都不合适……”陆泽悻悻的说道。
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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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最后一位进来的,被人群簇拥着坐到正位,他环顾四周,见人到齐后举起酒杯说道:“今日,外孙儿得灵药玉犀香,历经艰难孝心可鉴,孤心中大喜,特聚在此一同欣赏灵药。”
富贵双手举起盒子,面向众人,小心打开。
精致的木盒里装着小巧的药膏,众人议论纷纷,臣子们都在质疑此药是否安全可靠,是否真的是传说中的玉犀香。
“陛下,这瓷瓶之中的药看起来与书中记载无二,但老臣想问小公子,此药可有试于人体?”一位渊博的老者问道。
“并没有,今日刚到,还未试过。”
“那,还请陛下交于御医,花些时日研究无误再做定夺。”
“哈哈,裴大人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