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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终于落下来的心。
21:30:46
“别说了”
下午秦屿舟还是雷打不动地来找许双宁问问题,神色自若地做着笔记,让许双宁大为惊叹,甚至觉得秦屿舟若是读不下书,去当个演员也不错。反正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演技还有演技,暂时不说精不精湛吧,起码把一整个办公室的人骗过去是没什么问题的,也算是有点小天赋。
许双宁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反正不该说的他都说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幸运的是秦屿舟似乎理解他曾纠结不已的原因是什么,收了糖后也没再做过多的纠缠。许双宁尽职尽责地给秦屿舟解题,倒是惹了老黄的不满。
她逮住再一次来问问题的秦屿舟:“屿舟啊,你要无私一点。每次下课都是你来霸占双宁老师,其他同学都不爱来问问题了。你下次有问题直接来问我,把双宁老师也让给别的同学解答一下,带动一下我们班来问英语问题的氛围。”
“我不。”秦屿舟一口回绝,“凭什么。他们要问他们就来啊,我又没有恐吓他们不许他们来。他们连来都不来,我凭什么要让?”
老黄莫名被秦屿舟的发言气到了,声音也大了一些:“那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都问到上课时间,不然他们会不来吗?”
“那也不能怪我吧,积极争取什么时候变成一件错误的事情了?”秦屿舟温和而不解地问,“我想要并且能够得到的,为什么要因为无私而让给那些不够积极争取甚至连争取都懒得争取的人?勤奋而努力的强者为什么一定要给懒惰无能的弱者让路?当然了,这里评判强弱的标准只是单指跑来办公室的速度,没别的。毕竟在英语成绩这方面,我才是弱者。我不够好,我在努力学,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这是诡辩。”老黄的眉头已经皱紧了,“再者说了,你问双宁老师和问我有什么区别,怎么非要逮着双宁老师问?”
“哦,那没区别的话,您让其他同学来问您就好了啊。”秦屿舟话里全是刺,“为什么他们非要问双宁老师不可?”
老黄:“......你总是那么伶牙俐齿。”
秦屿舟挑了挑眉,颇为骄傲道:“老江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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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
秦屿舟这才拿着习题册走到许双宁的身旁,他展开习题册,跟许双宁说了自己在解题时的困惑。
许双宁却没立刻解答,只勾了勾手指,让秦屿舟凑过来,而后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秦屿舟:“你干嘛和黄老师吵架啊?”
“我们没有吵架啊。”秦屿舟也配合着许双宁低声说着悄悄话,“我们只是在就着一个话题做简单的辩论。”
许双宁哭笑不得:“辩论吗?”
“是啊。”秦屿舟认真地点头,“没有吵架。哪有学生和老师吵架的。”
“我觉得黄老师也没错呀。”许双宁试着去哄秦屿舟,“你问黄老师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秦屿舟声音突然提高,仿佛越大声就越能证明他是对的,他又重复一遍,“不一样!”
许双宁被他吓了一跳,他刚想让秦屿舟小点声,老江就开口了:“什么不一样?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双宁老师非说我新买的这本练习和之前的那本一样。”秦屿舟撒起谎来稿子都不用打,“很明显不一样啊!”
老江一脸无语地看着秦屿舟:“不一样就不一样啊,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好好跟双宁老师说你为什么觉得它们不一样就行了,理性探讨,不用那么大声,也不用重复说。”
“对不起。”秦屿舟态度良好,认错飞快,“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他道完歉,又再一次和许双宁强调,“您明明知道不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许双宁也被他的执着弄得没辙,干脆不说了,“哪题呀,我看看,再不解题就要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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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屿舟收到许双宁送的糖后,秦屿舟觉得他和许双宁之间发生了质的变化,然而有趣的是,这种变化非常微妙,面上看着和之前无异,可内里却已地覆天翻。
那日后,秦屿舟每天午饭过后都会在那幢教学楼下背知识点,日日“守楼待宁”。许双宁散步回来遇见了秦屿舟也不会躲开,而是像那日一样,接过秦屿舟的笔记本,采用问答的方式帮秦屿舟加强记忆。他们之间除了学习之外的话,其余的也不会说,像是达成了某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刚开始秦屿舟还会试探着给许双宁送点小东西,比如饮料,比如小饼干。他最初还以为许双宁会拒绝他,责怪他,但许双宁都没有。不仅没有,如果前一天许双宁收到了秦屿舟送的小零食,第二天许双宁还会给秦屿舟带一颗苹果味的硬糖,每次都一样。把糖递给秦屿舟的时候,许双宁还会笑得很甜地给秦屿舟解释:“礼尚往来。”
让秦屿舟想把心都挖给他。
确认了许双宁和自己心意互通后,许双宁中午要帮秦屿舟解题时,秦屿舟就非常不客气了。一道题接着一道题,就是不放许双宁回办公室。
许双宁大概也懂了他的小心思,所以后来哪怕秦屿舟没问题问他了,他也不回去。他把平板带到教室,而后坐在秦屿舟右侧的位置,一边备课,一边陪着秦屿舟写练习,跟秦屿舟说若是写题时碰到不会的,可以直接问他,他可以随时解答。
但秦屿舟才不傻。
他要问问题不过是希望许双宁能在他身边的时间更长一点,现在许双宁都搬家搬到他身边来了,那他也不需要再在午休时间用“有问题要问”来将许双宁绑在自己身边——因为他根本不会走。这种时候秦屿舟就会更努力地刷题,然后把所有的问题都留到课间,从而让许双宁所有的课间时间都属于自己——一秒都不给别人留。
许双宁也很喜欢这样静谧悠闲的时光。
以前大东问过他,明明有那么多人追求,可在校园时期却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以后想起来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以往的许双宁觉得,若是没有遇上对的人,只是因为“觉得可惜”就要去开展一段勉强的感情的话,那这才是他觉得最可惜的事情。
所以他从不去将就。
他其实也说不好他此时和秦屿舟处在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之中。可如果真要他说,他愿意将秦屿舟称为自己的“校园恋爱对象”。
虽然他们不能肆无忌惮地对对方说甜言蜜语,也不能在课桌下偷偷握紧对方干燥而温热的手,更不能躲在教学楼背后或树林里偷偷拥抱甚至接吻。但他们也有着他们只有才能体会到的暗潮涌动,也许是一个笑容,也许是一个眼神,就足够他们拥有一个甜蜜而圆满的梦,哪怕他们现在连彼此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许双宁享受这样的时刻。享受着安静地坐在秦屿舟身旁做着自己工作的时刻,累了就趴下来,看看自己喜欢的男孩儿俊朗分明的侧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