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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而认真的模样,看着他侧过脸对自己温柔地笑,然后轻声说:“午安,双宁老师。”
他也会轻柔地回上一句“午安”,而后才闭上双眼。手心里的闹钟响起时,有时候许双宁会看到秦屿舟还在埋头写题,有时候会看到他正趴在桌面上侧着脸情意绵绵地望着自己,有时候会看到他也闭着眼睛,俨然早已累得进入了梦乡。
而秦屿舟带来的小毯子,永远盖在自己身上。
若是秦屿舟睡了,许双宁就会把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小毯子盖回秦屿舟身上,然后带着自己的东西悄悄地回到办公室。
若是秦屿舟没睡,许双宁就会和他聊会儿天。
这天许双宁醒的时候秦屿舟还没睡。许双宁睡眼惺忪,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鼻音,他开口问秦屿舟:“你怎么还不睡呀?”
“嗯。”秦屿舟很浅地笑了一下,“距离您实习结束不到十五天了,想再多用点儿时间看看您。”
“以后,以后还有很多时间。”许双宁温声说,又问,“我送你的糖,你吃了吗?”
秦屿舟弯了弯眼,不答反问道:“双宁老师觉得我吃了吗?”
“觉得你没吃。”许双宁的声音闷闷沉沉的,像藏在被子里,听着莫名窝心,“但我是故意送你一模一样的,想让你吃完了一颗还有相同的一颗,就是希望你不要舍不得。”
“双宁老师。”秦屿舟笑了,眼里是能轻易吞噬许双宁的温情,“对我来说,只要是您送的,那每一颗,就都不一样。不一样的时间,不一样的地点,不一样的心情,代表着不同程度的喜......”
秦屿舟还没说完,许双宁就毫无征兆地将毯子一甩,下一瞬,秦屿舟便眼前一黑,什么也瞧不见了。毯子还暖和着,秦屿舟等了几秒,才终于听到了许双宁的声音。
虚幻得像是来自遥远漆黑的宙宇,又似切切实实地近在秦屿舟的耳旁。
“秦屿舟。”许双宁听起来像是害羞了,说起话来软绵绵的,像在对秦屿舟撒娇,“别说了。”
21:30:50
月考
就算秦屿舟再怎么希望时间慢点走,月考也要如期而至了。
和许双宁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他像是紧攥着一捧沙,无论怎么用力,也逆转不了终究流逝一空的结局。
不过有许双宁陪着学习的这几个星期以来,秦屿舟的英语笔记倒是整理了整整两本,不至于什么都不剩。
周三的中午。
因为许双宁已经上过了汇报课,所以他也不用再在午休时备课了。不过他还是会安静地在教室里陪着秦屿舟一起学习,而许双宁自己便随便看看书,累了就趴下休息。
明天又是月考的时间了,秦屿舟这天的中午眼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怎么也写不下去。
算上今天,秦屿舟能看到许双宁的时间只余八天了。
而今天,眨眼间又过去了一半。
“双宁老师。”秦屿舟放下笔,唤了许双宁一声。
许双宁闻声便侧过了头,纤长的眼睫上散落了些窗外的阳光,黑幽的双眼里只映照着秦屿舟一人。
让秦屿舟萌生了更多的舍不得与怅然若失。
“怎么了?”许双宁垂眼去看他的练习,“有问题要问吗?”
“有。”秦屿舟顿了几秒,才说。
许双宁便侧过了身,探过来看,轻声细语地问秦屿舟:“哪个?”
“双宁老师。”秦屿舟看着离自己不到一拳距离的许双宁,问,“要是我没考到九十分,棉花糖怎么办?”
许双宁一愣,他抬眼望着秦屿舟,很浅地笑了:“要问的是这个吗?”
“嗯。”秦屿舟难得地皱了皱眉,显出了些和他不相匹配的不自信来,又重复着问了一遍,“要是我没考到,怎么办呢?”
许双宁笑意盈盈地退后了些,想了想,才颇为遗憾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到不了九十分,那就请不了了。”
“好吧。”秦屿舟语气里尽是不掩饰的失落,他望着许双宁,几秒后,才收回了目光,坐好在课桌前,小机器人似的又继续刷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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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舟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
大抵是离别在即,他心里也慌了。一想到不到十天后,他就要和许双宁告别,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和他见面,秦屿舟就没办法好好地静下心来刷题。
他该怎么样才能让许双宁将他记得更久一点呢?久到他不再是他的老师,而他也不再是一个被成绩和高考裹挟着的“囚徒”。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到底哪种方式才是最长久的。
秦屿舟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有时候为了如愿,也会难以自控地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比如运动会的时候利用自己的伤势对许双宁又牵又抱,比如偷偷地在合照后写小话跟许双宁告白,比如骗着诱着许双宁对自己说“我喜欢你”。
他承认他是坏的。
可他要得也不多,只要他知道他和许双宁心意相通,写练习的间隙侧头能看到许双宁,许双宁每天能对他笑上一笑,说上一两句话,秦屿舟便觉得满足了。
他甚至不需要许双宁做什么。
不需要约会惊喜,不需要甜言蜜语,不需要牵手亲吻和拥抱。
可不久之后,他却连最简单的见许双宁一面都要做不到了。
他得了天底下所有情侣都有的通病——秦屿舟在十七岁的年纪,开始幻想和许双宁在一起几年后的未来——虽然他们现在都还不是情侣。
“你先考着吧。”许双宁见秦屿舟情绪不对,又说,“我还欠着你一份积分第一的礼物呢。就算你请不了我吃棉花糖,我也会送你礼物的。”
秦屿舟本就因为要分别而难过,此刻听许双宁提及离别礼物,整个人的气压更低了。他头也不抬,笔尖在练习册上落下一个“C”,才低声说:“哦。”
许双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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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和上次一样,不过这次许双宁分到了监考的任务。
监考很严格,什么都不能带入考场。许双宁站在讲台上,心不在焉地管理着考场的纪律。
考试的时候总有学生时不时地抬头,用略显花痴的眼神盯着他看,许双宁也浑然不觉。
许双宁的心思全都在别的考场的秦屿舟身上。
他心情这样不好,肯定会影响考试的。他一边担忧地想着,一边又开始思考要给秦屿舟送什么样的礼物。
许双宁除了给大东他们几个较好的朋友送过生日礼物外,几乎没有给旁人送过什么礼物,更别提还是给心上人的礼物。
其实许双宁已经想了整整一周了,还是没有一个好的答案。礼物他想挑实用一点的,永久性的最好。
他给秦屿舟送礼物,那肯定全班同学都要围观的,虽然秦屿舟有可能藏着掖着不想给别人看,但也难保秦屿舟不会一时兴起要和大家炫耀,所以这个礼物肯定不能太暧昧。
礼物价格还不能太贵,不然容易引起积分市场混乱,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