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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默契的疏离。
他尽可能平常地对待秦屿舟,当作一切都没发生。只是一想到秦屿舟说的“我明白了”,许双宁就心堵得厉害。
往后的几天秦屿舟也和往常无异。中午午休的时候许双宁能看到他在教室埋头写习题,一到课间就会带着习题来办公室找许双宁解决问题。
好在老黄给许双宁布置了下周上课的任务,备课分去了许双宁大部分的精力,礼貌疏离虽让许双宁不受控制地感到些许失落,但不可否认地也在一定程度上让许双宁轻松自在了些。
偶尔饭后散步回来看到秦屿舟在教室写题,许双宁甚至还会主动问一句:“有什么不懂的要问的吗?”
秦屿舟通常也很给面子,立马就能扒拉出几道题来问,但也不问多,一般问三道秦屿舟就会停下,然后体贴地对许双宁说:“双宁老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等会儿下课了再去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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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屿舟这样说,许双宁也不好硬留下来。他只好点点头,对秦屿舟道:“那你也早些休息,不要学太累。”
就在许双宁渐渐适应了两人的相处方式,并感到轻松自在且享受其中的时候,秦屿舟擅自叛变了。
周五中午的午休。
吃完饭的许双宁像往常一样在校园里饭后消食。他沿着昨日走过的校道,悠闲地漫步。
许双宁口里含着一颗苹果味儿的糖,口袋里也有一颗。他慵懒地享受着微风,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口袋里糖果光滑的包装纸,想着,等会儿要把这颗糖送给刻苦学习的秦屿舟。
一想到秦屿舟,许双宁脚下的步伐就轻快了很多。空气里霎时填满了苹果的甜香,许双宁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绵软的云层,柔软得让他不自觉地飘飘然。
直到他在某幢教学楼的拐角处撞到了他一路上都在心心念念着的人。
秦屿舟微倚着墙,手里捧着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垂着眼,安静专注地看着,嘴里似乎还在念念有词。
“秦屿舟。”秦屿舟近来乖巧的模样迷惑了许双宁,让他不再恐惧与他接触,“你怎么在这儿?”
“双宁老师。”秦屿舟看着也很意外的样子,他朝许双宁晃了晃手里本子,颇为骄傲地解释道,“我在复习您给我讲的知识点呢。”秦屿舟顿了顿,笑了,“您今天回来好早,往常您要晚一些的。”
许双宁一愣,想到他刚刚一直念着要给秦屿舟送糖,顿时像被秦屿舟戳破了自己见不得人的粉红小心思。他的耳垂微微发热,开始不熟练地说谎:“啊,可能因为我今天吃饭吃得太快了,所以回来得早了点。”
“这样。”秦屿舟恍然地点了点头,顿了顿,又饶有意味地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问,“双宁老师,您前几天教我的知识点我全记住了,您要不要考考我?”
许双宁正尴尬着,巴不得秦屿舟转移话题,闻言也没过多思考,立即便答应道:“好啊!”
秦屿舟的笔记做得很细致,虽然整本笔记本只有黑色一种颜色,但许双宁提过的重点,秦屿舟会在旁边画些小图案把它们标记出来。单词的使用,词组的用法,所有的知识点都排列得井井有条,看着很是舒服。
许双宁挑了几个他自己也觉得比较容易记混的词组考他,秦屿舟也都对答如流。许双宁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往前翻了翻,才发现秦屿舟还做了单词积累。
“旁边标星星符号的单词是什么意思呀?”许双宁大致浏览了一下,问,“重点记忆吗?”
“啊,那个啊。”秦屿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代表我容易忘的,看到了好几次也记不得,或不太理解的,我就在旁边画星星。”
“这样啊。”许双宁弯了弯眼,“那我也考考你。”
秦屿舟标星号的单词并不多,每页平均只有一个,大多数都是难记的词,但也有一些让许双宁难以理解的。
“Fancy,这个词很难记吗?”许双宁抬头看了一眼秦屿舟,不解地问,“这个应该还蛮好记的吧?”
“因为意思很多,有时候我会混乱。动词应该有喜欢、想象、设想的意思,名词是爱好?”秦屿舟不确定地抿了抿唇,“形容词的话,应该是昂贵的、复杂的、花哨的。不过我没有碰到过具体的关于这个词的形容词的习题,所以也不能确定。”
许双宁点了点头:“差不多,你都知道啊。”
“因为不确定。之前做练习,看到过一句'I fancy you',好像是主人对小狗说的。”秦屿舟好学地眨了眨眼,看起来纯良又无害,“如果是老师,您会怎么翻译?我看看您是不是和我想得一样。”
“'I fancy you'吗?”许双宁恍然不觉,像只鲁莽的小兔子,没头没脑地往坏心眼的猎人的坑里跳,“在你说的语境里,应该是'我喜欢你'的意思吧。”
秦屿舟不信似的挑了挑眉:“我喜欢你吗?”
许双宁却以为秦屿舟在质疑自己,于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说:“嗯,'我喜欢你'。”
“哦。”秦屿舟柔和地望着许双宁,笑得温柔而俊朗,他从许双宁手里拿回笔记本,才低声说,“我明白了。”
一心追求真理的许双宁此时还没发现任何异常,他抬起头,与骤然靠近又不肯离去的秦屿舟对视着,声音不自觉软得像布偶猫肚皮上的绒毛:“所以答案是什么啊?”
“答案当然是,”秦屿舟笑了一下,像是在嘲笑许双宁的迟钝。他侧过脸,贴在许双宁耳边,用带着甜蜜笑意的声音轻声说,“我也喜欢你。”
21:30:44
糖
“秦屿舟!”许双宁用力地推了一把秦屿舟,水润的双眼毫无威慑力地瞪着秦屿舟,整个人昳丽勾人得像朵娇嫩欲滴的红玫瑰,“你耍我!”
不像生气,倒像是害羞到了极致。
“我怎么舍得耍您。”秦屿舟却敛了笑,神色严肃而庄重,“我对您永远认真。”
少年人似乎都偏爱“永远”一词,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却总天真慷慨地想交付自己的一生。
许双宁偶尔也会从各类影视作品或是文学作品里听到或看到“永远”,可到底觉得这词太过虚空,虚空得没了边际,便失了意义。许双宁曾想过,若是未来他的伴侣对他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他大抵也会偷偷地嗤之以鼻或是不屑一顾。
可秦屿舟还是不同。
他让许双宁觉得自己的心像一杯盛满了水的玻璃杯,不时的撩动会让水在杯中晃荡,可一个“永远”却轻而易举地推翻了整个玻璃杯。
也许秦屿舟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因为许双宁没听过、没遇过,活了二十几年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心动却不能回应的人,所以秦屿舟不管说什么,许双宁都下意识地想要去相信。
虽然少年人随口的承诺最是廉价与寻常。
“你不是说你明白了吗?”许双宁侧过了脸,想尽可能地藏起自己绯红的面颊,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