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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不会来了,而且……杨逢说:“我都打过嘉峪那一战了,还不放心吗?”

“放心是已经放心了……”沈彻说,“嘉峪那天我就在城楼上,起初还是很害怕的,看你冲下山的时候真怕你出差错。不过后来就不怕了,突厥军中几乎没有人能伤你,你自己也很小心。”

杨逢问:“如果我出差错呢?”

沈彻回答:“那我带人下去救你。”

杨逢一想就觉得,可千万别,那样他以后都抬不起头了。他说还是别救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沈彻起身问他说什么呢,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杨逢赶紧道歉,说着玩的,说着玩的。

他把大哥按回被窝里,搂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捏着他的肩。引诱他亲近并不容易,杨逢试了几次发现他仍然有些抗拒,并非不喜欢,只是难以放纵自己。

他摸进去,摸到沈彻已经硬了,便以手掌上下揉着。沈彻拿他没办法,杨逢说我想要,就当我想要还不行吗。

他们贴得更近,胯间相抵,互相挤出粘腻的液体。沈彻摸着他的手臂,肢体之间都变得滚烫,内心深处也更加渴望了。世间种种不复存在,只有他们兄弟这样在一起,如此缠绵,互相拥抱亲吻着,直到最后射精。

窗外的雪好像停了,只是风还没停,呜呜咽咽仍然吹着。

杨逢靠着大哥肩膀,很快意,闭上眼睛不知是多晚了。

之后几天雪没再下过,杨逢和沈彻出玉门,到瓜州,查看了新的防线。

沈彻肯定他边防布置得不错,他的确可以放心了。

这意味着他再过不久也要走了。

现在他露面在外,身份还是沈故园,在乐川军中算是一个幕僚,然而实际上乐川兵员都听他的。乐川那边还有更多人等着他指挥。

杨逢问过一次,乐川到底有多少军人。

沈彻回答的是:“我不能说……不是不能告诉你,是我也没摸准,到乐川才四十几天就赶过来了。”

杨逢问:“那你当时看到了多少?”

“你猜一猜,得有多少?”沈彻说,“杨之有还是不肯透数儿,但你看这一万五,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出来了。”

杨逢猜测:“翻一番,三万?”

沈彻沉吟着:“差不多吧,可能还要再多一些。”

三万兵是个很大的数目,训练整编不会轻松,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杨之有给这些兵配备了武器,买了军马,却不知道该怎么训练,只能请沈彻接手。可能需要训两年,甚至是更久。

——也难怪他不着急回去,这一走可能就真的两年不能见面了。

这几天天气尚好,可以安排乐川军返回了。然而杨逢没有开口,他想,什么时候走大哥心里应该有数。

这天下午,杨之有来了。

守城军看他带着两个随从拉着一车货,还以为是来玉门做买卖的,叫他直接进去就行,城里随处可以打尖住店。他却递上名帖,说我是来找你们杨将军的。守城军一看,乐川侯世子,这是什么?乐川军却跑过来,哎呀,我们侯爷来了。

杨之有说别别别,别乱叫,我爹还没死呢。

“他爹”就在玉门,他是来请他回去的。见到沈彻,他说:“方怀大哥,你可该回去了。你不在,我独自一个人都演不下去了。”

杨逢说:扣了乐川兵这么久实在抱歉,这就安排让他们回去。

杨之有说不不,“我就是来请方怀大哥的。”

沈彻不表态,只表示既然你人都来了,就让乐川兵跟你回去吧。

杨之有喝了口水,说:“也行。乐川屯田还等着他们,冬小麦播种这两个月他们不在,可把我急坏了,里里外外哪都缺人……现在带他们回去,还能赶上春割。”

沈彻站了起来:“那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杨之有说哎等等,不用着急,千军不抵一将,重点还是来请你的。

沈彻笑了一笑,意味很不明确:“也不急,既然来了就多住些天,有些事情可以慢慢商量。”

他出去了,听得杨逢云里雾里,又不敢贸然问杨之有这里面有什么事儿。

杨之有闷闷地开口了:“方怀大哥还没跟你说?那我跟你说说吧,你别怪我……”

杨之有是擅自把沈彻请到乐川的,没跟他的兄弟们商量。他那几个兄弟跟他有分歧,回到乐川之后就闹起来了。有几个能接受沈彻假扮乐川侯,有几个则完全不接受,又不得不躲在侯府里闹,不能声张出去。沈彻不堪其扰,有个兄弟还直接来跟他说,劝他回去。沈彻索性就“回去”了,接到杨逢“要开战”的信后,他带了两个人就往肃州赶,跟杨之有说要去肃州看看,过些天平定了再回来。

——意思就是等杨之有把家里摆平了,他再回来。

杨之有说:“我摆平了,我真的摆平了,我那几个兄弟现在都消停了。我这趟就是来请方怀大哥回去的。”

杨逢问家中兄弟因为什么有那么大分歧,杨之有吞吞吐吐的又不敢说了。

他带来那一车货尽是乐川锻造的好物品,良剑铁甲,成套的马具,都送给杨逢。

杨逢收了,感觉这似乎是在讨好他,求他帮忙去劝劝大哥?他也不知有什么好劝的,大哥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回去问问大哥再说吧。

他安顿好杨之有,晚上回去问沈彻。

沈彻说,杨之有这个人确实精明,却也顾前不顾后,或者说有些独断专行。

四五年前杨启疏就已经病得很重了,躺在屋里管不了任何事。杨之有作为长子接过了父亲的职责,包括屯兵。此前家里的生意就一直是他在做,几个兄弟跟着分汤喝,多少有点不服他,但也只能承认他最会赚钱。近几年他屯的兵越来越多,兄弟们越发不满了,不理解他冒这么大险是要干什么,一旦论罪谋反可就完了。可是杨之有一意孤行,仍然屯兵,没有人能阻止。兄弟们只好在父亲去世后联合起来,秘不发丧,不让他登上家主的位置,以此作为限制他的最后手段。

杨之有屯兵的起因其实很偶然,几年前南方灾荒,不少流民无家可归进了乐川,杨之有把他们统统收下,全部编入军籍,给他屯田,帮他赚钱。钱赚得越来越多,为了做平账目,他就在军队名下做了许多锻造装备的账。为了有据可查,也确实锻造了几批装备,造好后扔着又可惜,就给屯田的军户装备上了,防个山贼土匪什么的……如此,军队的规模越做越大,却始终没有编整训练过。直到近两年,他听说朝廷中程景余把着兵权,一家独大,与皇帝刘镜越发不和。他发觉自己这支军队可以派上用场了,他可以为君分忧。

然而他兄弟们都盼着小家小户的,小富即安就好了,哪敢招惹这等事情,于是与他意见不和终于爆发,在沈彻到达乐川之后闹起来了。

沈彻说:“他家内部的事情,我的原则是不参与,让他们自己去商量。用不用我,商量好了之后再来与我说。”

杨逢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啊,“他们不能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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