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来回揉:“我……不……想……走……啊……”
揉了很久,刘镜无可奈何地嘶了一声。意思就是好了我不烦了,你不要闹了。
阮从停止了动作。他习惯于这样闹刘镜,刘镜总有烦心事,尤其做皇子时,太多事情逼迫着他,没有哪天是安全的。那些事情刘镜不与他说,从来不许他插手,为的是不把他牵连进去。他只允许他在身边,仅此而已。阮从为了让他开心起来,就整天与他犯贱,招惹他,然后再让他惩治自己。他一度很有自信,他能驱赶刘镜的烦扰,让他开心,屡试不爽得心应手……可惜六七年时间过去,这一招也逐渐失灵了,刘镜继位后心里越来越多事情,很多根本解决不了,国库的亏空怎么填补,南方的灾民往哪安置,已经不是斗他父皇、斗他皇兄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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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阮从想的是,刘镜的皇兄会继位,刘镜则是个小王爷,他可以与刘镜闲云野鹤四处快活;后来刘锡被废了,刘镜立了太子,阮从觉得也不错,以后他可以做皇帝的男人……现在看来,那想法简直可笑。
他埋在刘镜颈窝里笑了。
刘镜问笑什么?好了别在这混了,你该回去了。
阮从爬起来找衣服找鞋子,昨天晚上一通撕扯,衣服在床上床下扔得到处都是,这方面他还是满意的。
“下次带点好书来,别带话本了。”刘镜说。
阮从回头问他:“你想看什么?”
刘镜略一思索,答道:“汉诗辑录。”
阮从点点头:“可以,包在我身上。”
他出了刘镜的寝宫,沿着宫墙下小路一路走回家,心里盘算着到哪去给刘镜找汉诗辑录。
他每次与刘镜见面都带几本书,为的是掩人耳目,对外就说他带些闲书与刘镜一起看。他精通这些东西,野史闲篇,话本图册,个中门道他懂得比谁都多。刘镜借此把他打造成一个闲散朋友,从他们交好开始就以翻闲书为名目来往见面,一次都没出过差错。当年陪读的那几个人瞒不过去,但是刘镜余威仍在,那几个人不敢声张。
然而没想到刘镜再叫他进宫已是十月了,天凉如水,阮从由人引路到了寝宫,一钩月亮和几颗星星在空中挂着。他抱着一摞整整十四卷的《汉诗辑录》,都佩服自己竟然能找到,这破书前朝就销版了,遍寻京城才找齐这么一套。
刘镜在塌上坐着,已经换了衣服,阮从把书塞进他怀里。
刘镜蹙眉:“全都找来了?有一本其实就行了……”
阮从往塌里面一滚:“都给你了,你就看吧……”
——看你什么时候能看完。他哼哼着,手往上摸,摸到自己的话本,随便抽出一本翻了起来。
刘镜翻着书,来之不易的《汉诗辑录》在他手中一页一页翻过,并没有引起他特别浓厚的兴趣。但阮从感觉他今天心情似乎还可以,肃州那边据说打了败仗,也看不出他怎么生气。
他拐弯抹角地问,怎么心情好了?
刘镜说没怎么,“只是……我有办法整治程景余了。”
“什么办法?”
“还没想好,再等等……”刘镜说,“等到时机成熟。”
好吧,时机成熟……阮从翻了一页书,就算时机成熟了也不会告诉他的,不让他插手。以前是怕牵连他,现在是怕他这个枕边人扰乱朝政,这些道理阮从都懂。
两人都不说话了,一时只有书本翻页声。
过了一会,刘镜合上书,起身放下四周的帘子。阮从一来他就不让人伺候了,寝宫里一个人都不留,只在门口留两个守卫。
窗外北风呜呜可闻,听着就像入冬了一样。
阮从还在翻书,刘镜倚在塌前寻思了一会,问:“你觉得房家的女儿怎么样?”
“房太傅?他那女儿不错啊,端庄稳妥,也有才德,是块母仪天下的的材料。另外她爹也安分,德高望重的……”阮从把书放下又拿起,眼睛继续盯着书,“不过你肯定不喜欢她那样儿的,太规矩了。”
刘镜似乎有了脾气,挑开视线半天不说话。
阮从颇感没趣:“不是说好了吗,你要选妃要生子都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决定了就不要再问我了。”
刘镜已经选妃几次,还未生子,朝臣一直上书催促,毕竟国君不可无子。此外催得更勤的是催他立后,后位仍然空着,刘镜推说哪个女子都不合适,实际好像是以此吊着朝中那几个野心过盛的人,让他们围绕皇后的人选继续掐。至于立后,犯不着急,请个皇后进宫是早晚的事。
想到这,阮从忍不住笑了,刘镜问他笑什么,他不说,拿书挡着自己继续笑,笑得捧腹。
刘镜抽走他的书:“不许笑了。”
阮从笑了最后几声,停住了,与他互相注视:“……你猜我在笑什么?”
刘镜不置一词,把他按住,已经要脱他的衣服了。
阮从说:“我在笑……我在笑你有了皇后以后,皇后就要住这儿,那你们……哈哈哈,你们在这张床上,哈哈哈哈……”
刘镜骤然静了片刻,挥手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打得不是很重,只听到啪的一声响。
阮从摸着脸,没明白怎么回事:“……干什么,你打我干什么?”
刘镜道:“让你闹,你该打。”
阮从自是不服,一巴掌打了回去。刘镜被打得挺疼,攥住了他的手。他以另一只手打,刘镜再次攥住。阮从难以挣脱,使劲挣扎起来。刘镜把他翻过去扯了他的裤子,恨恨道:“阮仲侣,你该打。”
阮从害怕起来,跟他说轻点,轻点……刘镜也不知听没听到,下面硬得怕人,不留情面捅得很深,如同惩罚横冲直撞。阮从呜呜叫起来,你要我死是不是,轻点,轻点啊。刘镜托起他的下巴,把手指喂进他嘴里:“轻点可以,只要你别再闹了。”
“闹”在他们俩之间太经常了,有的闹刘镜受用,有的闹刘镜又讨厌,阮从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不搭这个茬。刘镜力道就又重了,阮从攥着褥子角眼泪都掉下来,偏偏刘镜又去抚弄他前面,一碰到他就浑身发软,着了迷一样颤抖,张开腿使不上一点力气。刘镜压着他顶了不知多久,给他弄射了之后又插进来,插得阮从疲惫不堪,张着嘴只知喘气,最后怎么闭眼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他爬不起来,在床上趴着。刘镜道:“这回懂了?别再闹了。”
阮从不想与他分辨这个“闹”,扭过头去,又听刘镜说:“我纳妃立后等事,你说过不在意,那就真的做到不在意……如果你在意,那就早点说清楚。”
“……呵呵,我在意?”阮从还是忍不住了,“我哪里在意了,明明是你在意。你找谁做皇后跟我说什么说,国事都不与我说,立后之事反而来说了……你安的什么心?”
刘镜居然被他问住了,许久都答不上来,最后一言不发放他走了。
阮从愤愤然回去了,却不知这将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亲热。
十一月,十二月,转眼到了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