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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却也不敢扯谎,“宝翠摔了朝安最喜欢的兔子镇纸,朝安便罚她如皇兄你一般蒙着眼睛来抓我,跑动间见着了,可是皇兄放心,朝安没让他瞧见。”

“胡闹。”萧章宁斥了她一句。

怪不得宝翠行走蹒跚,想是目不能视摔着了。

“孤闭目能视,宝翠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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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李岩立在下手,垂首等待着上座老皇帝的吩咐。

老皇帝慢慢读完,干枯的食指与中指夹着那张薄薄绢纸放在灯烛上点了,眼见着它蜷缩焦化缓缓落成灰烬才徐徐开口,问的却不是政事。

“怀玉前一阵子来寻朕,说是要为你与镇安王妃家的姑娘赐婚,你意下如何。”

“臣……”李岩思量着开口,“臣与镇南王妃家的姑娘幼时确有婚约,是臣的父母定下的。”

李岩自认如今满身纠葛如履刀锋,何必再把人姑娘拖下水来呢。

许誉儿出身高,容色又生得好,求娶的公子哥里随意择一人嫁了凭她的手腕便是一眼看得到头的富贵安稳日子,哪个不比自己好呢。

可李岩又不甘心,自己用了一生来回护,一道长大的小姑娘将来要变成别人家的。

他几乎是卑劣地想,若是皇帝赐婚了……

……那便是天意如此吧。

老皇帝垂眼看着他,说:“儿时的事情……”

“朕可听闻那姑娘上京来寻你来了,想是对李岩你用心有些不凡那。”

李岩垂首不语。

老皇帝写下最后一个字,将朱批轻轻抛在了桌上,轻描淡写道:“那便娶了吧,你得同南边好好的,才能继续办你的差事。”

又似想起来了些什么,感慨道:“青梅竹马的情分难得,女儿家不容易。”

李岩沉声道:“是……”

皇帝摆摆手,“你也老大不小了,便定在下个月,结了这一桩,朕还有一桩要紧事儿要你去办。“

待李岩退下后,老皇帝又拿起了刚刚抛开的折子,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眉头紧锁,按捺了几次终是将奏折狠狠地摔了出去。

“庶州的这群蠹虫!”

王栩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将折子收起放回御案,宽慰道:“陛下莫动气。”

“得查。”老皇帝一锤定音,向后靠了靠,眉宇间疲惫难掩,“走,去瞧瞧皇后。”

然而皇帝仪驾刚到半路,便被急匆匆赶来的宫女告知,皇后娘娘召了孙氏姐妹一同出宫礼佛去了。

老皇帝脸色有些不愉,宫女伏在地上不敢作声,半晌等到御驾上抛落一句,“去孙贵妃那里吧。”

……

坐落于京郊的玉佛寺原本是个香火连绵的佛气与人气交杂浓郁的鼎盛地界,如今却因为国母的降临而一片寂静,皇后就着李束的手下了轿撵,便瞧见五步外跪迎的孙氏姐妹,当即露出一个温和笑容,催促道:“快起来快起来,这都什么天气了,莫要跪寒了身子。”

孙氏姐妹齐齐应了声,皇后拉过孙绸的手与她一道往里头走,又回头瞧一眼孙缎,打趣儿道:“缎儿怎得最近丰腴了这么些,可是贪嘴了?”

孙缎生得甜美闻言也不露怯,娇娇一笑:“娘娘看姐姐越看越好,看缎儿倒是越发嫌弃了。”

孙绸掩唇端端笑道:“你莫要倒打一耙,近日府里谁见你不说你胖了,可不是娘娘说你。”

“不过缎姐儿生得甜,胖些倒也无妨,更有些福相了。”皇后道。

于正殿参拜完毕,又各自烧了福纸,孙缎便自觉地将空间让给了国母与未来国母,拉着丫鬟往外避去。

丫鬟眼见着路越发熟悉,不由得拽住自家小姐,“姑娘您还去啊?”

孙缎骤然回首,那张脸蛋圆圆下巴尖细浑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桃儿似的脸蛋此刻却蓦地寒霜遍布,眼底狠厉更是毫不掩饰,她低声警告:“你若要你家姑娘死,便可再大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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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孙缎坐在入宫的车撵上,放在小腹上纤细粉白的右手无意识地攥紧。薄锐的指甲尖几乎要掐进肉里,生得娇甜的脸庞更加丰盈了些,独独一个下巴尖尖儿嵌在毛茸茸的领子里。

一双细细的眉微微皱起,孙缎思及前两日在玉佛寺禅房内体面全无的滑稽场面,不由得心生嘲弄。

也真是猪油蒙了心才想得出去寻那东西商量,不过一个仅有皮相可看的无用东西。

不,也只堪堪一用罢了,孙缎有些轻佻地想,思及自己腹内的那一团血肉又有些怨烦。

孙缎素来是个好渔色的,翻覆郎君们床笫间数载从未出过岔子,如今竟是在一个和尚身上栽了跟头,好在及时了结他不至于拖累长姐。

只是一想到一会儿要找姑母帮忙,怕是解决了麻烦之后便是自己被解决了。

禁足待嫁,一方宅院一个不知是谁的男人如此便要困住自己一生。

孙缎从不想要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日子,她连皇后都不想做。

想起刚刚开始相看太子妃时姐姐带着试探的亲近,到后来尘埃落定时略带得意的安慰,孙缎便觉得可笑极了。

“姑娘到了。”

孙缎收回思绪就着小宫女的手下了车撵,正轻车熟路地要往里走,便被一早候着的孙贵妃的大宫女轻轻拦住

“姑娘且跟奴去偏殿稍后,陛下现如今同娘娘说话呢。”

孙缎一边同她走,一边问:“昨个儿我要来姑母就说不便,怎得今日陛下还来同姑母说话。”

后宫除却皇后以外的的女人皆称不上有宠,位份高些的如孙高贵妃一月能见上皇帝一面便算不错的了,也难怪孙缎有此一问。

大宫女笑了笑说:“大姑娘指了做太子妃了,陛下自然对娘娘上心些,奴还听着陛下同娘娘说些庶州的事情好似想拿去给公子处置,侯府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

孙缎面上笑容不变,心下却飞快地思量了起来,庶州能有什么事情?若只是找些差事抬举大哥如何要知会姑母?

想必定是大事,可庶州向来太平……

孙缎在偏殿落座,用着茶果子,可心里却紧紧抓着庶州二字放不下去。

“姑娘用些奶茶么,奴知晓姑娘过来,特地备了茶盐呢。”

“那可得给我多搁些…”孙缎露出一个讨喜的笑脸儿。

……盐

盐务!

孙缎惊的几乎要从绣墩上站起来,她的指甲紧紧掐着帕子,生怕自己露了行迹。

她听见自己如常含笑的叫住大宫女说:“不……不麻烦了……是我没想明白呢,不若我改日再来瞧姑母吧,陛下难得来此,我可莫要扰了。”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甚至带上了三分适时的羞怯。

大宫女亦是笑道:“如此也好,奴送姑娘。“

……

“姑娘今个早上还那么急着入宫,怎得又突然不见孙娘娘了?”婢女靠在车壁上疑惑地问道。

孙缎摆摆手示意她莫要说话,心中却慢慢生出了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计划。

侯府此后百年富贵已定,而自己却是前途未卜,侯府哪怕借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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