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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放肆,如今见赵篆逐渐松弛下来,轻盈地伏下腰为他斟满。
鱼柔不愧是能被严家公子瞧上的难得美人,不过一个斟酒的小小动作,那被腰封勾勒出诱人线条的腰际自然而然地荡出一个婉顺的凹陷,连带着衣裙下摆也紧紧裹在臀上勾勒出她诱人地风情。
那是一个糅杂着展示、温顺、臣服等复杂意味的姿势,鱼柔清楚地知道如何打开男子关于性与权利的掠夺欲望。
雅间之内,红烛灿灿,乐声与喧哗混沌,严序瞧着鱼柔,蓦地舌齿间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啧声,像是失了算的懊恼又像是突如其来的惊异。
严公子垂下眼心中飞快地打算了一圈终是轻轻地将头撇了开去,埋进年少妓子的脖颈间,不过十四五岁的妓子温顺地仰起头,木然而又美丽。
赵篆手里把玩着一枚从腰间取下的狭长玉佩,看着鱼柔为他斟完酒缓缓起身,世子殿下的脸色在暧昧的昏黄灯光下晦暗不清,只虚虚瞧得那双平日里含着碎冰的冷厉眼眸被低垂的睫毛遮挡了大半,像是含了一汪水,冽冽可鉴却又深不见底。
镇南王世子的手终是缓缓落在了鱼柔纤弱的脊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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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鱼柔的腰身被尖锐的玉佩轻轻抵着,分明是一抬腰便能摆脱的力道,却叫这在欢场中起伏十几年的鱼娘子抖如糠筛。
“世子殿下……”鱼柔颤声道。
赵篆一条腿支起,整个人懒散地倚靠在凭几上,他睨了一眼和小娘一道滚到屏风后头去吃酒的严序,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只剩下自己与鱼柔两人在座的矮几。
嗤笑一声,“娘子有事求我,不该跪着么?”语调端得是轻轻柔柔,宛如与爱人私语的姑娘。
“奴……奴不敢,是奴放肆了。”鱼柔一日内接连踢到两块铁板,几乎要哭出声来。
赵篆说话向来有种令人厌恶的细声慢气与拿腔拿调,鱼柔更是被吓得只有了气声整个人伏在地上,于这喧闹的欢场中构成一幅吊诡场面。
赵篆脸微微侧垂,大半脸庞淹没在阴翳之中,只一截雪白脖颈在暖黄的烛火下仿若熠熠生辉,一双手骤然从赵篆身后探出,转而在腰际收紧,接下来一个冰冰凉的下巴搁上了赵篆的肩头,几乎是怀玉太子身上特有的香料味于他五步之遥的时候赵篆腕间的颤动便提醒了他的靠近。
镇南王世子却在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中保持了沉默,纵容了萧章宁的举动。
“世子同她说什么呢?”萧章宁松开手,轻轻地问。
萧章宁的嗓音因吃了酒而有些沙哑你,如丝如雾地缠上身来。
“殿下……”鱼柔又低声央了一声,她抬起头本就低开的衣领下坠着一根红绳坠子的雪白胸脯尽数显露。
“滚出去!”赵篆这一次没有放低音量,奴仆与妓子瞬间跪了一地,整个雅间的人都朝他看去。
严序率先开口,嘴上说着告罪的话语,却难掩得色:“殿下怎么了,可是伺候不周。”
赵篆站起身,角度恰好将萧章宁挡在身后,从他们那的角度看去,却像是萧章宁躲在了赵篆身后一般。
“痴心妄想的东西。”世子殿下的声音平静,却因自然而然地居高临下倍显凉薄。
鱼柔不敢多言,伏低了身子,膝行后退不断告罪,却再退到门口时叫一硬物砸上了额角,顿时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鲜血遍布。
“当啷”一声脆响,玉佩落在地上。
“脏了的。”萧章宁突然开口。
“滚出去莫要扫了殿下的兴致。”从一开始就一言不发地李岩突然催促道。
李岩入京多年也没敢没忘记镇南王世子的阴狠性子,当年在西南华积寺满殿佛陀的眼皮子底下赵篆都胆敢闹出血腥,怕是今日这无辜女子再留下去,今晚就不止见这一点血了。
赵篆似乎是给了这位镇南出身的京中红人,将来的表妹夫一个面子,与萧章宁一道迤迤然坐了回去,并不打算继续追究。
萧章宁歪着头道:“回头孤拿个别的给你,那个碰了别人脏了,别要了。”
李岩闻言不由得侧目,都说太子殿下温柔好性,如今看来不过是目无下尘懒得计较罢了。
皆是一路货色。
“不过一个玉佩。”赵篆笑了一下答道,那笑意很是微薄,萧章却及时满足地转过脸去,没能看到赵篆骤然深沉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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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如此一来众人皆无心久坐,三两话语之后便散了席。
入阁时天际昏蓝空明,出时墨青低垂,华灯齐绽,堂皇的人间气象盘旋而上,落作一颗倒影降众生眼瞳之中。
末夏夜晚的风已然初具秋日的萧瑟,吹得饮了酒又夹带着几分小娘温软体温的公子哥儿们一个寒颤。
众人相互行礼告辞间,一道清脆利落的女儿声音扬扬飘来。
“李岩。”
绿衫子的女儿道。
李岩转过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怔愣地站在原地,那双执掌兵刃,攥握京畿命脉的双手如今无措地攥着袖口。
“竖子李岩!”
那绿衫子的姑娘上前一步又哭又笑地骂道。
“誉儿……”
众人听得这一闺名当即了然地他们让出了位置,却也一时间不再着急归去,皆迤迤然地站住了看戏,毕竟李大人凌厉手段威慑京中,此等儿女情长地戏码可是此生难见。
只赵篆面露不耐拉着萧章宁上了车架。
“世子心许表妹?”萧章宁打趣问道,脱口而出的瞬间又有些后悔。
赵篆理一理袖口,透过车架的窗口定定一看那遥遥对立的二人,绿衫子的女子容色美丽额间花钿赤朱一点,端是一朵夺目璀璨的富贵花儿,男子玄袍短打身姿精干,面容俊挺,宛如一对璧人。
“想什么呢。”
“我其实并不看好……”赵篆又说:“不过是因为誉儿喜欢。”
萧章宁托着腮,软软地说:“可孤瞧着李岩也紧张许姑娘呢。”
“他紧张誉儿不假……”赵篆说着又顿住了。
那日李府一朝倾颓,满门性命换了破天功勋落在尚未及冠的少年人身上,赵篆早早觉得觉李岩并非池中之物,又因他坚持与许誉儿的央求,终是一力举他入京作南地埋入京中的一颗棋子。
如今确实也不负南地厚望人人尊他一声李大人,与当年南地的李家小少爷不可同日而语,却叫赵篆心中隐忧,他本想顺水推舟了解了这桩婚约,却没想到许家姑娘惯是泼辣性子竟跟着他前后脚入了京城。
但这其中缘由自然不能与萧章宁说道,便敷衍了过去。
又不由得暗自心惊,自己何时在这怀玉太子面前如此失了警惕。
……
“誉儿你……”李岩看了一眼赵篆的车架已然心中有了答案。
许誉儿上前一步,头上的步摇叮当作响随着她如碎玉一般清脆的嗓音霹雳吧啦地朝李岩当头砸下。
“若非世子带我入京,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见我了么?”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