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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爱他,说他是她最为珍贵的孩子,说他生而落地便是注定要成为万乘之尊、君临天下的。

他深信皇后所做过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他所需付出的—— 是一个凡人变成天子的代价。

有时看到朝安毫无忧虑地在皇后的膝上撒娇,怀玉太子也会嫉妒,只不过很快就过去了。

太子殿下想孤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将来便是万万人之上的天下共主。

而朝安呢,如今抬眼只有宫檐红墙,将来下降便是囿于后宅一方天地,何必与她计较呢。

更何况如今孤有了阿篆作伴,而她迟早是要失去母后的。

想到这儿萧章宁不由自主地敲敲车壁,吩咐道:“去世子府。”

………

夏日最炎热的时候已然过去,京里的王公贵族也不再懒着,渐渐又开始了频繁的风雅聚会。

赵篆一手执帖轻轻地拍了拍另一手的掌心,发出清脆的响声,对姜黄吩咐道:“备车,一会儿去寒楼。”

没骨头般立在边上的绿衫女子一边取过赵篆要穿戴的腰间饰物摆在托盘上,又见世子殿下今日心情不错,便打趣了一句,“如今天气凉快了,倒是出来活动了,这些京城的公子哥儿可比夏日里的虫子都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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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篆展开双手任由姜黄侍奉衣物,闻言微微侧首嗤笑一声:“你同谁学得这般刻薄,叫李岩见了莫要来找我退亲了。”

那女子将最后一个玉佩递给姜黄,姜黄低低道了一声谢,双手接过系到世子殿下腰间。

那女子又头也不抬地说:“比不得殿下当年与花娘子比美。”

赵篆闻言脸色一黑,将她向外一推,伸手狠狠点了一记她点了花黄的额间,甩袖便自己出去了。

姜黄看了她一样,低低哀了一声,“姑娘!”便飞快追了出去。

绿衫女子想,退了亲才好呢。

23:02:16

Chapter 7

这一头萧章宁刚刚扶着宝安的胳膊下了马车,便见到世子身边的陆叁并两名仆役套了车出来。

太子殿下似乎有些怪癖,虽说脾性够好但是平日里也是个目无下尘的天潢贵胄,却在面对世子殿下的事情时,喜欢上了亲力亲为。

就听见怀玉太子端端插袖一个眼神挥退了要开口的宝安,亲自问道:“阿篆要去哪儿?”

陆叁好似这才看见了他,忙不迭地行了一个礼,又陪笑道:“殿下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到访,这才接了严世子的帖子,让小人备了车正准备去寒楼。小人这就叫人进去回殿下一声。”

萧章宁扬了扬下巴,意思是准了。在陆叁转身打点车马的时候又定定看了他两眼才状若无人地挪开目光。

那派进去回话的仆役刚刚转身进府,还没走两步,便遇上了神色不豫的世子殿下。

萧章宁听得里头行礼的动静,高兴地转头去看,正好对上从里边走出来的赵篆似笑非笑的目光,他不由自主地翘起了嘴角,拉长音软软糯糯地唤了一声:“世——子——”

待赵篆走到面前,太子殿下又说:“孤同你一道去。”

赵篆点点头,自然而然地拉过萧章宁的袖子问:“怎么突然来了。”

“孤不高兴了。”萧章宁就着他的手上了马车,一边撅起嘴委屈道。

赵篆倒并未问他缘何不悦,只是一手撑着头,斜着眼睛看他,那双沉入井水的漂亮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稀疏的笑意,若是仔细瞧瞧便能看出那笑薄极了,丝毫透不到眼底:“那章宁如今高兴了吗?”

太子殿下在赵篆开口的那一个便抑不住唇角的弧度,转了转眼珠子“附影附声”,“自然见着世子了孤就开心了。”

世子殿下仿佛失笑,伸手遥遥一点太子殿下翘挺精巧的鼻尖,“滑头!”

太子殿下不躲,反而扬了一下脸,鼻尖直直碰上了世子殿下冰冷的手指尖。

未及世子殿下移开手指,太子殿下急急地去抓他的手,一边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萧章宁的掌心温热,蓦地触及,赵篆有些不适,将手轻轻抽出,微微朝靠垫上挪了挪,向后一靠,“没什么,不过是旧疾犯了。”分明是依然温和的语气,却陡然叫萧章宁咂摸出了毫不掩饰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萧章宁有些难过,却摸不准自己在难过些什么,只是莫名而来的酸涩突如其来地掌控了他的所有情绪。

他突然没由来的指控道:“孤上月生辰世子也未到。”

赵篆:“?”

“那日臣实在有事,又提前同殿下告了罪,后来殿下叫我赌咒发誓十余次冠礼有天大的事也要到场,臣也应了……”赵篆这话说的大有人在屋檐下的无奈,实际上心里的白眼已然翻得天上去。

他又说:“殿下也应了臣不再提的。”就将脸撇向窗外,颇有几分堵嘴的意思。

“……那是孤不对。”萧章宁也知晓自己不占理,撅了噘嘴飞快地认了错,想了想又说:“你莫要再叫我殿下。”

“殿下本就是太子千岁,君臣有别,殿下如今令臣莫要称殿下,将来悔了随手便能治臣一个不敬之罪。”赵篆转回身子,一寸一寸仔细地瞧着萧章宁的神情,又一字一字地轻轻说道。

他在摸索怀玉太子的底线。

可怀玉太子于他好似全无底线,只是放软了声音又说:“……世子莫要称我殿下,世子称我章宁。”

赵篆的眼帘微微垂下,浓密纤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翳,遮挡住了眼瞳中闪过的惊疑。

23:02:25

Chapter 8

太子殿下瞧着赵篆转霁的神色,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起寒楼的事情。

“这寒楼竟是鱼柔开的?”

世子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说:“那可是严丰如今心尖子上的人。”

又似觉得好笑,“这小娘生的,在小娘堆里方觉如鱼得水。”

萧章宁闻言觉得好笑极了,又想赵篆这人嘴皮子可比宫里的女人还要毒辣几分。忍不住伸手推他一下,“你也忒刻薄了。”

京中谁人不晓严丰生母当年的艳名,朝堂上与严公爷做过连襟兄弟怕是两只手才数的过来。

世子殿下斜他一眼,继续道:“严公爷可不理家事多年,严序虽说朝堂之上生嫩,可这家主的位置坐得稳的很,这严丰是做了何等好事,让严序这般折辱。”

萧章宁伸出食指在赵篆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说:“世子莫要套话,孤可什么都不知道。”

赵篆也不尴尬,挑了一记眉,伸手轻轻拍开太子殿下的手指头。

“你说这严公爷也算是个厉害人物,怎得为了个妓子闹得晚节不保。”萧章宁兴致勃勃地又扒着世子殿下的袖子讲起来,说到后来他撇了撇嘴,“那等腌臜地方。”

赵篆伸手勾了一记太子殿下的下巴尖,“章宁是见惯了宫里那些木头人儿,不知道这人间的活色生香。”

“世子上哪儿知晓的孤见惯了何等女子,孤可还未及冠呢,莫要瞎编排孤。”萧章宁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说得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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