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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结合当时情形和死者性情,便只有那极少数可能是合,廖晚秋当时受了气,这才独自送衣裳,可她性子良善,又是久病之人,绝非胆大到能自己跑去火神庙躲雨,她当时一定会害怕,越是害怕,应该越往光亮之地和人之地去。”
戚浔想到火神庙附近情形,心弦微紧,亦将自己带入那月黑风雨夜中去,“那周围民宅稀疏,确也有少选择,既是此,不早点过桥去——”
“她脚步越来越快,狂妃吹得灯笼左摇右晃,手中油纸伞也吃不住风,雨点打湿了她裙摆,眼看着灯笼也快熄了,她心底越来越慌……”
戚浔语气急迫,听得周蔚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戚浔这时仿佛拿不准下一幕应该出现什么,周蔚脑海中却闪过一念,“这时候,她碰见了一个熟人!”
戚浔听得眼瞳微亮,“不错,她碰见了熟人,又或者,只是个有几面之缘人,人在格外害怕时候,会形成两个极端,要么将他人都当成坏人,要么十分容易信赖别人,此人刚好有些交集,便好让她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
周蔚道:“此才敢去火神庙,手中油纸伞也交到了另一人手上,可她却想不到,此人早就对她生了不轨之心,今日撞见不是偶然,而是他谋划已久,待进了火神庙大门,那人趁她不备出手袭击,油纸伞一击不够致命,又将她前额撞上某处……”
戚浔听得直点头,周蔚却话锋一转:“咱们想倒是都对上了,可有证据啊,又不是在写话。”
戚浔看死者尸体,“推演案情,有时真是和写话一样,至于证据我未曾想到,对凶手征是了解不够,一定有哪里被我们遗漏了。”
戚浔说完又去检查证物,这时,外头忽而响起脚步声,戚浔转身去看时,好看到傅玦带着林巍走了进来,她一愕,“王爷?”
她人一起礼,傅玦摆了摆手,“今日查何?”
戚浔将发现死者身份之事道来,又忙问,“郡回家了吗?”
傅玦眉尖微蹙,“未曾回家。”
戚浔心底咯噔一下,“这怎么会……”
“不知人在何处,因此她下落也要继续找,我来,也是因为此事。”傅玦说完看周蔚,“孙指挥使此刻在京畿衙门,你跑一趟,将今日所得告诉他。”
周蔚对傅玦吩咐可不敢轻慢,立刻应下去跑腿,他一走,这堂便只剩他人,戚浔忙将玉簪和耳坠之事道来,遗憾道:“可惜不知道郡最终去了哪里。”
傅玦对孙菱事算上心,不过眼下有更要紧之事,“昨夜我去了国公府,等到更也不见孙菱归来,今晨国公府派人来,说她未回来,不过孙菱此人聪,应当不会出事,倒是你姐姐,被我瞧见一事。”
戚浔立刻提起心神,“我姐姐有何事?”
傅玦反问她:“你有个堂兄当初罪责不重,被发配去了赣州,你可知晓?”
119:2021-06-28 10:01:58
八拍蛮06 危机四伏
被配去赣州的堂兄……
这戚浔哪能知, 她眨眨眼:“当初戚家几支皆获罪,被判死罪的和流放的不知多少,这些他们全无音讯, 自不知的,王爷有问?”
“昨日国公府,看到你姐姐等从赣州送来的回信,小厮说,她等的是家里人的信, 想到, 她许是与你这个堂兄有联络。”
傅玦波澜不惊的:“当初你除罪籍时, 意去看过你家的案子, 如今活世戚家人还有几个, 其一个被配去了赣州。”
“人当也是被牵累, 后来去赣州做苦役多, 他们应该前联络了, 最近还有书信往来,她未曾与你提过吗?”
戚浔一时心跳如鼓,当初戚家人被配至各处,又是罪役, 是极难再回京的,因她并未想过会与戚家人碰见, 可如今, 怎还有个堂兄与戚淑来往频繁?
戚浔强作镇定, “或许是告诉堂兄,还活世?”
傅玦:“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你这个二姐心术不正,或许还有别的打算, 尤其,她并未向你提起过这个堂兄,你不觉古怪吗?”
戚浔不觉得古怪,戚淑当狠心抛下妹妹,如今再聚,一来的确将她当做唯一世的血亲,二来,也是觉得她有可利用之处,自然不会对她和盘托出,她如今担心的,是戚淑这封信写了什么。
戚浔看着傅玦问:“王爷可知姐姐等这封信的缘故?”
傅玦摇头,“也只是偶然碰见,见她与小厮说话,这封信大抵送出去没多久,许是有要事,她等的很急,日日去门房查问。”
戚浔觉得不对劲,她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过戚淑了,如算起来,岂非正是送信的时间?也是说,戚淑前次与她见面之后,立刻给这个堂兄送了信……
如只是单单告诉那堂兄他们姐妹重聚,她又必这样着急等回信?
戚浔心底生出不祥的预感,可当着傅玦的面,却不能露出分毫,“原来如,但她并未与提起过这个堂兄,或许是他们私交甚于吧。”
见她故作轻松,傅玦:“那你对她应当戒备些。”
“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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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的每一句叮嘱是了她好,戚浔心底自是动容,却苦于不能对他明实情,回想起前次与戚淑相见,她又觉自己或许已经漏了破绽。
案子正棘手,又出差池,戚浔眼底生出些许焦灼,傅玦这时看向一旁的尸,“死者的身世既然查出,你有想法?”
戚浔将杂乱心思压下,正色:“不像是陌生人临时起意,今日们去了城南现尸之地,也找到了案之处,如死者被陌生人强行掳进火神庙,那她身的淤伤应该多,觉得是相识之人所,只是眼下和凶手有关的线索还不够多。”
傅玦绕着停尸的长案走了几步,“如是相识之人,那多半是与她有仇之人,凶手手段凶残,动手之时是报着要她性命之心。”
戚浔接着:“火神庙本偏僻,如将尸留火神庙,说不定要隔久才会被觉,可凶手却将尸送到了桥洞之下,那桥下是堆积腌臜之地,凶手将死者尸与那些东西扔一处,的确看不出丝毫怜惜与愧疚,且那地方,若不下雨的话,也容易叫人现尸——”
傅玦听到处,忽然眸光一沉,“凶手犯案,却不毁尸灭迹,且还有意像世人展示他的罪恶之行,这样的人对德人伦和律法毫无敬畏之心,极有可能连续作案。”
戚浔背脊凉,“可能有预防之策?”
傅玦略作沉吟,将门口的林巍叫进来,吩咐:“去巡防营说一声,这两日加紧城南的巡逻,尤其晚。”
林巍应声走,傅玦:“若凶手真要继续犯案,防备是防备不住的,只有早点将人捉住,才能永绝后患。”
戚浔尝不明白这个理,可看着尸和一旁的物证,却觉毫无头绪,“廖晚秋的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