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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铺子排查了，如今李捕头和宋少卿正去查问她的几个好友以及姑姑，不知能否有所获。”

直等到下午，宋怀瑾和李廉才到了义庄，得知廖晚秋惨死，她的姑姑廖氏跟着一同前来认尸，同来的，还有廖晚秋的表哥岳清洺。

一进义庄，廖氏哭红了眼，待看到廖晚秋不成样子的尸，忍不住痛哭出声，岳清洺旁劝慰，看着廖晚秋的尸首，也露不忍之色。

李廉：“和廖晚秋关系亲近的人问过了，她姑姑说廖晚秋幼时多病，长大了也要日日喝药，因以前不爱出门，认识的人并不多，同龄的男子，也和表哥岳清洺关系亲厚一些。”

岳清洺过双十，模样周正，陪母亲身侧，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傅玦和宋怀瑾皆打量人，李廉对他们摇了摇头，当即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廖氏哭完了，抹着眼角：“晚秋是个苦命人，她母亲也是个老实本分的，还未出阁之时，们关系颇亲厚，后来她走得早，晚秋性子随她，也惹人喜爱，只可惜弱多病，如今……如今还遭了这样的难。”

见母亲哭的可怜，岳清洺也红了眼，“晚秋妹妹性情良善，平日里也喜读书识字，若是舅舅还世，或许还会让她去读学堂，可惜……”

廖氏哽咽：“事怪晚堂和他媳妇！”

宋怀瑾这时：“问了她两个手帕交，也说她们常常相约去买书，去廖家廖晚秋的闺房里搜查之时，的确看到案头摆着书本。”

尸面目全非，说是认尸，不如说是认遗物，廖氏和岳清洺得知如今还不能领回尸安葬，自然也不好义庄久留，没多时离开。

他们走后，傅玦才问：“岳清洺并无嫌疑？”

李廉点头，“不错，二十那晚，岳清洺一直家里没有出门，他们家下可他作证。”

傅玦：“这个凶手手段狠辣，性情也十分古怪，有继续作案的可能，你们要抓紧查探，外，长乐郡主还未归家，你们可知晓了？”

李廉：“孙指挥使去了衙门找了大人，适才衙门已经派人知会了。”他看了一眼廖晚秋的尸首，“昨日知死者不是郡主，还以郡主会回来，如今外头不太平，可千万莫要出事。”

傅玦思索片刻，吩咐宋怀瑾，“衙门的人主要查这个案子，你们大理寺派一部分人找孙菱的下落，本王亦会令刑部帮忙盯着。”

宋怀瑾连忙应下，“那如今是否要去廖晚秋常去的书局查问查问？”

李廉：“也只有这法子了，廖晚秋平日里也无别的爱好。”他又看向戚浔，“今日复验可有所得？”

戚浔将死者背脊的淤伤解释一遍，“廖晚秋的灯笼和油纸伞不见了，应该是被凶手收走，凶手抛尸之时，从火神庙到水渠要走不短的一段路，他的力气不小，要么习武，要么常做重活，想了想那雨夜的情形，觉得凶手很有可能和死者见过且还算面熟，至少是风雨夜相遇，未曾让死者第一时间生出戒备的关系。”

宋怀瑾和李廉对视一眼，：“寻常女子被玷污的案子，的确多熟人作案，可这案子是奸杀，凶手手段是残忍，凶手的身份值得推敲了。”

傅玦：“先走访廖晚秋可能接触到的一切去处，凶手行凶作案，不可能全无痕迹，尤其二十日这一夜狂风暴雨，他却夜间出行，很容易留下线索。”

宋怀瑾和李廉应下，李廉：“他们常去的书局，永昌坊和永康坊两处，们现去查访。”

一听有永昌坊，戚浔想了想也：“那去永昌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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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浔跟着跑腿，众人也习惯了，自然无异议，一旁的傅玦听到她要去永昌坊，眼瞳微微一暗，他：“你们去查，本王去见见覃大人。”

众人出后堂，义庄门口各行一方，傅玦马车走出一段，掀帘回看之时，真看到戚浔催马往西边永康坊去，他马车之沉吟未语，一直到马车京畿衙门之前停下。

下马车之后，傅玦吩咐林巍，“派个人去永康坊那家点心铺子外守着，看看今夜戚浔回不回去，看看除了点心铺子的掌柜之外，她还见了人。”

林巍面色微变，傅玦这等盯梢之法，通常只用敌对之人身，如今竟要如盯着戚浔？他心底狐疑，却不敢多问，连忙下去安排。

……

走路，宋怀瑾问她要去永昌坊，戚浔：“卑职去永昌坊查访完了，正好去那边的花鸟市，给家里的草龟买些小鱼小虾。”

宋怀瑾了然，与李廉兵分两路，大理寺的人去永康坊查探。

永康坊住着的百姓多平民，书局并不多，拢共只有三家，第一处书局名叫“和文”，大理寺众人到的时候，正看到两个伙计搬高柜，掌柜的站旁边急声催促，一转头看到大理寺差吏出现，脸不耐之色立刻换成了讨好。

“诸位差爷，不知有贵干？”

宋怀瑾前：“有个名叫廖晚秋的姑娘，常来你们书局买书，是永昌坊廖记绸缎铺的二小姐，你们可记得？”

掌柜的略做迟疑，“廖姑娘，似有些印象，前些日子来买过一套诗集。”

宋怀瑾打量着掌柜和另外两个伙计，“你们书局有多少伙计？本月二十夜里，你们处？”

掌柜的和两个伙计面面相觑，“二十那日……是不是下大雨那？”

宋怀瑾颔首，掌柜的：“们这里有三个伙计，那晚铺子里守着，三个伙计晚亥时左右离开的，白日里们本来后院整理旧书，没想到后来气变得快下起雨来，还有些书措手不及被雨淋了，收拾了半才干了。”

“雨是下午下的，怎么会收拾半？”

掌柜的：“您有所不知，打湿的书很容易褶皱，得一本一本小心的将水擦干，后用重物压着，压到水气全干，后才能让书册维持个七七八八，否则根本没法子卖。”

掌柜的怕宋怀瑾不信，还找了两本沾过水的，“您看，您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可如仔细的摸纸张，还是能摸到些许不平整，这样的书们少卖些银两。”

宋怀瑾暂且信了，又叫谢南柯记下这些人的名姓住地，后才走向下一家，第二家书铺名叫“成记书肆”，进门之时，正有几个搬运书册的小工从屋内走出去，宋怀瑾和戚浔与几人擦身过，只看到这几个小工手大有墨渍。

见着官差，伙计忙去叫老板，不多时出来个身形略胖的男子，殷勤的迎来问他们有差事，宋怀瑾问起廖晚秋，老板和伙计们回想片刻，却未记起来这号人物，再问起二十日酉时之后处，这几人也皆有不场证据。

宋怀瑾命谢南柯和戚浔记下，只好带人往下一处去。

刚走出门，听见老板正拿着一摞书册和伙计火，“这家养心斋印的书每次有瑕疵，你们怎么也不好生查验查验收了？”

一个蓝衫伙计苦着脸：“这几本书最下面，小人们一时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