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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打理不及便容易结块,还十分难清洗,请你们稍等片刻。”
戚浔点头应下,待他洗完了,才随他一道进屋,她他看曾文和考试的文稿,简鸿一看便道:“这是去岁年末的考试,这……这是曾大哥所作。”
戚浔点头,又问他:“你知道曾文和喜欢看戏吗?”
简鸿有意外,“这不可能的,曾大哥家境与我相差无几,是不可能银钱花在这地方的,他平日里十分简朴刻苦,不兴这消遣,且曾大哥去岁并未考中进士,他十分苦闷,便更无闲暇心思去看戏听曲。”
简鸿语十分肯定,戚浔看了一眼文稿,却觉得有说不通,曾文和若从未看过戏曲,又如何能写出一模一样的两句诗,就算比兴手相似,抒怀咏物一样,可人与人之间的字词习惯各异,很难出现一字不差的境况。
只有曾文和去看过戏,并且对其中诗词印象深刻,而后在作骈文之时下意识写了出来这一种解释!
更何况那般巧合,刘希看过《雨霖铃》。
想到刘希还看过常清写的《金枝记》,戚浔又问:“那你知道常清写过的《金枝记》戏本吗?”
简鸿便道:“那我知道,这本是《金锁记》之后写的,常大哥写的《金锁记》演出来后广受好评,于是他紧接着写了《金枝记》,只是写这本之时,书院里有许人对他冷嘲热讽,他每每写的时候,都会躲着大家,我并不知是什么故事。”
戚浔明白简鸿知道的并不,一时有失望,这时,简鸿看着曾文和的文稿伤怀道:“这篇骈文曾大哥写好后还我们看过,当时齐山看了,还对他大加赞赏,直道若是他四年前参加科考,必定能高中,可没想到,这竟是他最后一篇骈赋了。”
戚浔微讶,“这话怎么说?”
简鸿道:“因这骈文的题目,乃是四年前,就是建章元年的进士科题目,虽然我们都写过回,可此番齐山又在原来的题目上加了副题目,便更难写了。”
戚浔一惊,这文稿只有骈文,并未写考题,她没想到竟然写的是四年前的进士科科考之题,她当下想到昨夜看《雨霖铃》之感,故事曲折不必说,通篇文辞华美,一看便是饱读诗书之人所作,她不由得又去看曾文和的文稿,会这样巧合吗?
见戚浔面露沉思,简鸿还当她不懂科考,便道:“我们科考考许的,明与进士两科最为重,明乃是考贴,用史子集上的圣贤之言为题,我们来阐释其理,而进士科,则是比诗赋骈俪,曾大哥进士科远胜明科,去岁科考,他本觉自己极有希望的,可没想到最终三甲未进,为此,他去岁一整年都十分消沉。”
戚浔的确不懂这般细致,待他说完,戚浔想到刘希未高中,便道:“那平日里他和刘希相比,谁的问更好?刘希未考中。”
简鸿即便不愿,却还是道:“若非比,那还是刘希问更好,他家境极好,起点便与我们不同,自然的更快,不过去岁曾大哥真的极有希望的,他那般谦逊之人,考前说自己此番半能高中,当时我以为他往后平步青云了。”
戚浔觉得有古怪,“每年的试题都有变化,他如何能知道自己必定高中?”
简鸿撇嘴道:“考前当然抱有希望啊,曾大哥只是与我说说罢了,去岁科考的其他人,都觉得自己很有希望呀,尤其刘希,他甚至连高中之后去翰林院为官都想到了。”
戚浔沉默下来,刘希和曾文和皆是苦之人,在同龄人中亦十分优秀,若当真高中,不算意外,可偏偏人皆是落榜,足见科考之难。
戚浔看看戏文,再看看曾文和的文稿,忽而好奇道:“四年前的进士科试题是什么?”
简鸿道:“诗题是《青云干吕》1,赋文之题,乃是《珠还合浦》2,我们当日年末考试,考得便是赋文,后来齐山又在其后加了副题《千金还复来》,便更难写,珠还合浦变成了千金还合浦,我们皆往钱财利禄上写了。”
简鸿叹了口,一脸愁苦之色,“去岁刘希和曾大哥未曾高中,另外几人去考了,落第了,其他人则是考都不敢考,真不知何时是个头。”
戚浔想到了《雨霖铃》讲的故事,戏文中一对痴男怨女因故分开,而后又破镜重圆,对这对男女而言,正应了《珠还合浦》之意,幸而这《雨霖铃》比那年春闱早许,又只是一出市井戏曲,讲的是常见的风月故事,否则,戚浔甚至想到了科场舞弊上去。
刘希去听戏,是否是发现雨霖铃的故事合了此前考题?想去找感悟?
戚浔好奇心起,“进士科的考题每年都不同,去岁是什么呢?竟难倒了这样人。”
简鸿不知想到什么,转身从自己的书册堆里寻出一沓文稿来,“去岁的,四年前,还有此前几次的试题和文稿都在此处,这都是我们日日研读的。”
戚浔拿在手上看,只看见去岁的诗题乃是《御沟新柳》3,赋题乃是《明水》4,再往前翻,又看到《小苑春望宫池柳色》5等题目,这试题皆是精练,考生们解出题内乾坤,再做诗赋文章,还从万人中脱颖而出,的确犹如鱼跃龙门一般。
戚浔交还简鸿,安慰道:“得功名,成朝中栋梁,自然付出努力,你年岁还小,还有的是时间进。”
简鸿又沉沉叹了一声,小小年纪便颇有老沉之感,他又问:“何时才能找到谋害常大哥的凶手呢?”
戚浔看着手中戏文,“刑部和大理寺都很努力,会很快的。”
话音刚落,外头走来一个差吏,在门口看到戚浔在内,忙道:“戚仵作,世子和宋少卿来了,传你们去明礼堂说话。”
一听此话,戚浔便与简鸿道别,临走又道:“若是想到什么和常清有的,便来告诉我们。”
简鸿应是,目送他们离开。
戚浔和周蔚到明礼堂之时,傅玦和宋怀瑾正在说话,见他们来了,宋怀瑾道:“你们跑去何处了?”
戚浔行了礼,便曾文和的文稿里有《雨霖铃》中诗文之事道来,宋怀瑾一听,神色微振,“如此,倒是与我们的查问合上了,我们还是去了那几家戏楼,问了曾文和,他们都不记得有此客人,可当我们画像拿出,有个小厮却觉得曾文和面善,可具什么时候去的,他记不清了,那家正是妙音楼,他们戏楼的《雨霖铃》演的极好。”
傅玦亦道:“这便是说,前面死的三人,都和戏文有,刘希和曾文和都去听过《雨霖铃》,或许还听过其他的戏文,不过,这《雨霖铃》并非常清所作。”
林巍在旁道:“昨天问过,《雨霖铃》乃是一位洛州的戏文老生在五年前所作,洛州本就距离京城近,很快便传入了京城之中。”
戚浔便是洛州来的,自然知道洛州的风物传入京城并不难,她犹豫片刻,还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