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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叠文稿朝外来。
孙菱一见傅玦,立刻迎了上去,“傅玦哥哥。”
傅玦眉头轻皱,“你怎来了?”
孙菱笑道,“我来告诉你两个好消息,其一,是我哥哥来信,日之后便要回京了,其二,是我昨日入宫,得知太后娘娘有意给你再加封赏呢。”
傅玦摆摆手令李廉走一步,又看了眼戚浔,才道:“这些事未定,你莫要乱说。”
孙菱却道:“如今议和板上钉钉了,你是打败西凉的功臣,怎能不再加封赏?到时候西凉使臣入京,还要你震着们呢。”
二人说话,戚浔自觉当差当完了,便道:“郡主,那卑职便告退了。”
孙菱头也不回的点头,戚浔又对傅玦福了福身,这才转身追上李廉,她此前便与程佑安在京畿衙门当差,自然也与李廉相熟,便道:“李捕头,是什么文稿?”
李廉将文稿给她,“是年前两次考试的文稿,考得策论,今日齐山长将文稿整齐准备下的时候,现了几位死者的,因子早前吩咐,几位死者的私人物品都有可能是证物,便先交给我们过目,适才我看了,没什么特别的。”
戚浔拿在手中翻看片刻,也的确是些晦涩文章,李廉这时道:“我要回衙门一趟,这些东西你带回停尸之处,与其他证物放在一起。”
戚浔应是,与李廉在路口分开,她仍回停尸堂来,刚走到门口,便见周蔚一边看书一边打瞌睡,戚浔不由拍了拍门板,直吓得周蔚一个猛子跳起来!
这一下惹得戚浔笑,周蔚看清是她,苦着脸道:“你吓死我了,我正梦到被追杀,有一把匕首,就这样直直刺入我口……”
戚浔好笑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被追杀?”
周蔚抚着口道:“忘记了。”说着一看戏本,“定是看戏文看的,我还是没瞧出不寻常来,倒是做这些古怪的梦。”
戚浔将死者文稿放下,又投入了看戏文之中,“那也得继续看,不看完不死心,万一有什么被遗漏呢。”说完她又道:“在不成,你就看一本,其他的留给我。”
周蔚也不至让戚浔做那般多,仍与她一齐往下看。这一看便至日落西山,孙菱早已离开,这时,宋怀瑾才归来。
明礼堂内,宋怀瑾道:“跑了五家,这五家公子与刘希都是年少玩伴,早年走的分近,们都不知道刘希对谁动情过,且为了考状元,自从进了白鹿书院,刘希与他们的联系便越来越少,们也都说刘希极想中状元。”
“本朝二岁之前的状元屈指可数,刘希曾说,要在二岁之前高中,如此便可令父亲扬眉吐气,幼时便薄有才名,因此也不是不可能,可去岁落第之后,要隔三年才有春闱,这一愿望是彻底现不了,也因此,去岁性情大变,几个旧友也知道。”
傅玦便将戏楼所得告诉宋怀瑾,宋怀瑾叹气,“如此说来,不是刘大人说的什么与戏伶相好了,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听戏。”
傅玦看戚浔和周蔚,“戏文瞧出什么来了?”
戚浔道:“这几本戏文有不少书生故事,卑职看了个大概,也未瞧出什么,只凭那些故事,卑职只能想到,刘希苦读数年,分想过戏文神仙眷侣的日子。”
说完戚浔自己都不信,“可他终究还是想考状元的,便是想寄情于此,也不该是在春闱之前耽误时光。”
戚浔看了一整日,也是头晕眼花很是疲惫,这些戏文单着看或许引人入胜,可若是一齐看,还想从中找到蛛丝马迹,那便有种大海捞针的无力之感,可她冥冥之中,又觉得答案就在戏文之中,只是她未摸到门道。
“罢了,今日你们也辛苦了,明日再看,回去歇着罢。”
傅玦话音刚落,于玢和洛谌在外求见,侍从请二人进来,便见洛谌拿了一副栩栩如的画,画的正是曾文和。
傅玦吩咐宋怀瑾,“劳烦宋少卿明日拿着画像去查查,看曾文和可曾去听过戏,如今这些线索,都指了几处戏楼。”
宋怀瑾应是,带着戚浔几人一同下值,戚浔走到半道,又回去将几本未看完的戏文带了上,她打算挑灯夜战。
归家用完饭食已是人定初刻,戚浔点亮灯盏,一看便看到了子时之后,直到一连串的炮竹声响起,她才猛然醒神,她呼出口气看窗外,知是上元节到了。
待收回目光落在书页上,她眼瞳忽而一缩,眼前的戏文页上,她竟看到了一句眼熟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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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神09 重要线索
第日一早, 戚浔又是头一个到书院,她拿出前日李廉的文稿,仔仔细细的翻阅起来, 周蔚来时,便见她在琢磨那几篇晦涩文章。
“看这做什么?不是看戏文吗?”
戚浔摇头,仍在往下看,昨日她每一张都是一目十行一扫而过,并未看的如何细致, 可今日却不同, 她寻两句诗。
连着细读了五篇, 她总算找到了那句诗, 这是一篇骈赋, 全文不过几百字, 文辞华美, 骈俪顿挫, 音韵工整,令人读之赏心悦目,而这其中两联,却出现在她昨夜看过的戏文之中。
她文稿放好, 又去找带回来的戏文,待翻到那一页看, 两联十四字, 果然一模一样, 她去看考试文稿的落款,而后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这是曾文和的文稿,而那篇戏文,则是她昨日看过的《雨霖铃》。
林巍说过, 《雨霖铃》是一出老戏,而这篇骈文,却是去岁腊月考试之作,曾文和晚了数年同一句诗写在了考试骈文之中,会有这样的巧合吗?
周蔚见她沉着脸眼瞳内明光簇闪,便知她在想案子,等了许久不见她说话,忍不住的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不成?”
戚浔呼出口,“走,我们去找简鸿。”
昨日何有为几个说曾文和家境贫寒,不会去听戏,可这书院里除了他们,简鸿和曾文和交好,戚浔文稿和戏文都拿上,出门往北面寝舍去。
周蔚跟在后面,“为何去找简鸿?”
戚浔边走边道:“曾文和考试所做骈文里面有一句诗出自《雨霖铃》,他必定是去看过《雨霖铃》这出戏的,可昨日何有为他们说他没去看过戏,弄清楚这一点,便去问简鸿。”
周蔚大惊,“少卿大人今日正去查问此事,难道曾文和当真去听过戏?”
戚浔脚步更快,待到了简鸿所住厢房之前,正遇到简鸿在洗笔,他身前盆里一大盆墨水,两支毛尖粗糙的软毫笔正被他小心翼翼的清洗干净。
看到戚浔来,他面色微紧,“你们怎么来了?”
戚浔看他手中活未完,未立刻开口,“你洗。”
简鸿抿唇,手上想快,又怕伤笔,只好解释道:“我用的墨差,干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