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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合浦》之典故道来,而后道:“应当只是巧合,毕竟诸如此类的戏文话本十分常见,且这戏文是在科举前写的,卑职并无怀疑试题泄露之意,卑职只是在想,刘希和曾文和去听戏,会否是想寻写诗文的思路,只是卑职想不通如何招来杀身之祸。”

她提到了科场舞弊,这让傅玦和宋怀瑾立刻警惕起来,然而一想,戏文是写出来的,又在市井之中广泛传扬,的确难和贪墨联系起来。

宋怀瑾看了一眼傅玦,斥她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晓得其中利害。”

戚浔当然晓得,蕲州戚氏便是折在科场舞弊之上,而大周立以来几次科场大案,无一不是让整个朝堂为之动荡,因此绝不敢有人轻易提出此疑问。

戚浔忙垂眸,“是卑职失言了。”

傅玦开口道:“无妨,本就意象相似,刚好曾文和又写到了其中诗词,的确巧合,戚仵作思辨敏捷是好事,想到常人难想之处,或许便是案子键。”

宋怀瑾见傅玦不予深究,不由松了口,这时傅玦道:“既然都与听戏有,那咱们便去听听,今夜宋少卿去妙音楼听那《雨霖铃》,我去庆春楼看看《南燕归》有何玄机。”

戚浔心底微动,前夜在庆春楼,傅玦的确说过今夜去听戏,这时,傅玦忽而看向她,“戚仵作前夜已与我去过庆春楼,今夜便还是随我同去。”

傅玦话音一落,包括宋怀瑾在内的大理寺众人齐刷刷看向戚浔,似乎都在诧异戚浔何时与傅玦私下去戏楼了。

戚浔轻嘶了一声,只道傅玦说话不够严谨,她镇定自若的与宋怀瑾解释,“前夜卑职想去庆春楼看看可能查到什么,却不想正好遇上了世子去问案。”

宋怀瑾了然,其他人的目光平静了,宋怀瑾道:“既是如此,那你便与世子同去好。”

眼下时辰尚早,宋怀瑾面上虽不言,可没一会出了明礼堂,便戚浔拉到一旁道:“前夜的事你怎不说?可曾在世子面前说错过话?”

戚浔想来想去,没觉得自己说错过什么,便摇头,又道:“因是偶遇,便未告诉大人。”

宋怀瑾便继续道:“那你今日机灵,别想什么说什么,万一说错了话,可有你受的。”

戚浔心知宋怀瑾是好意,自乖乖应下,“您放心,卑职明白。”

周蔚和谢南柯站在不远处,谢南柯手中还拿着曾文和的画像,戚浔见状有好奇的走过去,举起画像一看,果真画的栩栩如生,她是验过曾文和遗的,自然最知道曾文和模样。

“画的真好,尤其这眉眼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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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画像上的浓眉,指尖轻触的刹那,有凹凸粗糙之感,这时谢南柯看了一眼正堂方向,低声道:“今夜与世子同去办案,可害怕?”

周蔚在旁幸灾乐祸的望着她,戚浔哭笑不得,“世子又非洪水猛兽,我怎就怕了?”说着看向周蔚,“世子只罚不正办差之人。”

周蔚自不服,“我何时不正办差了……”

谢南柯看她人斗嘴但笑不语,戚浔想到未看完的戏文不由道:“时辰还早,我《金锁记》和《南燕归》的戏本子带上,你们最好带着《雨霖铃》的。”

她往停尸堂去,走出几步,不自觉的掸了掸指尖,周蔚和谢南柯跟上来,直叹她为大理寺第一办差楷模。

他们三人说闹着走远,林巍缓缓推着傅玦出了明礼堂,他往戚浔离开的方向看了片刻,再想到适才戚浔形同解释一般的话,只觉自己担心是余,她是极有分寸的。

至黄昏时分,所有人都在书院侧门汇合,宋怀瑾催马在傅玦的马车旁,道:“今日已有子想回书院,被底下人拦下了,咱们若不抓紧,上面底下都不好交,坊间传开了。”

白鹿书院到底是天下第一府,如此恶性杀人案的确影响名声,傅玦道:“坊间如何议论不管,书院仍戒严便是,如今这案子堵在戏文上,若能想通此处,距离破案便指日可待了。”

宋怀瑾道,“不知能不能找到线索,这咬文嚼字的活,下官实在做不好。”

傅玦弯唇安慰,“尽力而为便是。”

庆春楼和妙音楼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众人在岔道口分开,戚浔脱离大理寺的队伍,跟在了傅玦马车旁。

这一路上傅玦并无余言语,如此戚浔反倒自在,倒是林巍,似有闲不住,问戚浔道:“戚仵作马术不错,在何处的?”

戚浔应道:“是跟着师父的,以前去远处村镇办差,又无马车相送,只好了骑术,来往便捷许。”

林巍在芙蓉驿时还有不喜戚浔,如今几日相处下来,倒觉戚浔性很是难得,小小年纪历艰苦,不仅不怨天尤人,还养的一副坦荡通达心性,这少时磨难,由她口中道出亦如说吃饭喝水般寻常。

林巍又问起她如何艺,戚浔亦不如何掩饰,这般说了一路,林巍越发欣赏这个小姑娘,待马车到了庆春楼前,低声对楚骞道:“听到没,十岁的孩子便敢跟师父朝死尸身上下刀子,真是比咱们还狠。”

楚骞很是赞同。

夜幕初临,庆春楼里一片灯火璀璨,一行人入了楼门,前夜的管事立刻迎了上来,又知道他们所为何事,待引他们入了雅间,又忙去叫掌柜的。

待掌柜的过来,傅玦仍了饭食,饭菜刚上上来,第一折戏便开了场。

掌柜的推开轩窗,一边解释道:“这《金锁记》共有十三折,唱完正出,需得唱大半日,如今唱的最的是《醉花阴》和《断》两折,待会的《南燕归》亦是选的《相思》与《点绛唇》两折,都是最受客人们喜爱的。”

傅玦问:“当日刘希来听得哪几折?”

掌柜的忙道:“听得正是这几折,刘公子当日最喜欢的便是《南燕归》的《相思》,这一折讲的是柳娘不得已入宫在宫中思念许郎,您待会便能听到了。”

戚浔对金锁记的故事并不陌生,看过故事再听戏,便能听懂更,若遇到晦涩难懂的南音,便翻带来的戏本子,待他们用完饭食,第一折戏正到了尾声,戚浔仔细的看戏伶们的身段表演,又认真听唱词,可她越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便越觉无一处古怪。

傅玦见她端端正正坐着,神色严肃专注,一边听,一边翻看戏文,倒像是堂里跟着夫子认字的女子,他喊道:“戚仵作——”

戚浔正仔细辨别两句南音是何字,竟未听见傅玦喊她,傅玦看她片刻,“戚浔——”

戚浔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世子?”

傅玦指着她手中戏本,“我看看。”

戚浔忙起身戏本傅玦,见傅玦翻不到地方,又指着书页道:“正唱到此处,正是人两相悦之时,之后人分别,便是《断》一折。”

说话间,第折戏便开了,见戚浔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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