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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杨斐下!并且——”

戚浔吞咽了一下,“并且,我怀疑徐栎便吴越!杨大人朝正门的时候,徐栎带着的,他必定用了什哄骗之术将杨大人带偏僻角落,如此好下杀!”

戚浔的让大家如遭雷击,宋怀瑾问:“凭何怀疑徐栎便吴越?”

戚浔道:“大人还记得昨日我见过徐栎驯马吗?他驯马的方式马的叫声,且适才这位兄弟说徐栎鸟鸣狗叫都十分像,能将动物叫声的惟妙惟肖,人声又有何难?而吴越跟着走江湖的师父过戏法杂技,我记得走江湖的卖艺人里,有一类专表演技的,这些人人说有独有法门,能的十十像。”

“大人当记得余大人的小厮说过,说午时听见余大人说的声音嘶哑,我猜这或许徐栎的还不够像的缘故,可听起来似人刚睡醒,便也不叫人觉得奇怪了!他谋害余大人那日,先在早上假扮章老伯用竹筐将尸送回,而后躲在余大人的屋子里做出余大人还活着的假象,后来之所以杀章老伯,亦不想让章老伯告诉我那天早上他替章老伯做活。”

戚浔笃定的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余大人遇害的过程,大人,必定徐栎,他还在驿内兄弟面前刻意不人说,便不想暴露此技。”

众人闻言神色都紧张起来,宋怀瑾亦露紧迫之色,“南柯,你四人,各带一路人驿内搜索,尤其明华厅附近空置的院落。”

他咬牙道,“我这个徐栎在不在他值房里!”

大家兵分几路,戚浔跟着宋怀瑾找徐栎,纵然已过了半个时辰,可今日驿站内人来人往,戚浔猜测徐栎不可能快得回来。

他从东角门返回,快便到了徐栎的值房院子,一进院门,戚浔便到李旸站在廊下和胡立说,见他来,二人有些意。

宋怀瑾问他,“徐栎回来了吗?”

李旸摇头,“没有,他还在给杨大人带路呢,今天搜了大半日,下午我着凉头疼得紧,他便让我先回来了。”

宋怀瑾眉眼一沉,和戚浔对视了一眼,胡立和李旸发现不对,都有些狐疑,李旸问:“怎了?出什事了吗?”

宋怀瑾索性继续问:“你了解徐栎的过往吗?”

李旸和徐栎住在一处,自然知道更多,便道:“他五年前来驿站的,从前在檀州西面的林州驻军待过,点拳脚功夫,人檀州下辖一个小县城村子里的人,家里父母健在,还有个姐姐,因嗜酒闯过几次祸……”

“对,从林州驻军出来也因嗜酒闹事,也因此和家里闹得不好,这几年极少回,据说姐姐亲了,寻常姐姐一家照父母,他便无牵无挂。”

父母健在,还有个姐姐……这和戚浔过的身世簿上的一样,对其他人而言也颇为寻常,可如今她推断徐栎吴越,这份说辞听着便格令人不滋味。

“他的拳脚功夫如何?你见过吗?”

李旸和胡立皆摇头,李旸道:“没见过,他平日里脾气还算好,偶尔喝了酒有些疯,但哪怕酒后,也没和人打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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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说过他医术,或者杂技戏法吗?”

宋怀瑾问的李旸更茫然了,可这时,胡立却好似想起什,“这些他都没怎表现过,不过他脚受伤的时候我在跟前,我记得他伤了脚之后,第一时间让我拿三七粉和另一样药材来止血,当时我还说过他怎知道的这多,他告诉我在驻军里的。”

他又想了想,肯定的道:“就这一次。”

宋怀瑾简直有些叹为观止,徐栎在驿站五年,除了马鸣驯马,几乎未曾露出破绽,而他连着害了数人,亦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再想到他当年小小年纪,竟能用薛明理的尸假扮自己来脱身,宋怀瑾更觉此人心机深沉。

他继续问:“余大人他来的时候,徐栎可曾做过什?徐栎和余大人打过照面吗?”

胡立向李旸,李旸这时也想起一件小事,“当夜打过照面,他在明华厅吃酒,徐栎帮着送过几次酒。”

宋怀瑾心底一定,打过照面才对,余鸣来了,徐栎不可能不采取行动,何况至少要听过余鸣说,才能出七八分像,他越发笃信徐栎便吴越,转身了这茫茫寒夜,道:“走,将他找出来!”

他转身出院门,胡立和李旸却跟了上来,李旸追问道:“大人,徐栎怎了?”

宋怀瑾道:“他有可能杀害余大人他的凶。”

胡立和李旸大骇,胡立忍不住道:“这怎可能呢?”

胡立与徐栎认识五年,纵然二人生过龃龉,可这时胡立仍然不敢相信徐栎杀人凶,“他与余大人他无冤无仇,怎杀了他?且祈大人并非第一次来我驿站,他对这些朝官都怕得,平日里都不如何在明华厅那边露面,他怎敢杀人呢?”

宋怀瑾干脆道:“既如此,你二人也帮忙找人吧,将他找出来,便知道他不凶了!”

音刚落,前面刘义山急慌慌的迎了过来,“大人,出了什事?听说杨大人不见了?”

宋怀瑾点头,“,并且有可能正被凶加害,你驿内的徐栎有重大嫌疑。”

刘义山倒吸一凉气,“您说徐栎?”

宋怀瑾走在最前,直往明华厅的方向而,刘义山在旁跟着,不住的道:“大人,这不太可能,徐栎除了嗜酒,平日里性子极好,后来笃信佛门,他怎杀人?”

宋怀瑾摇了摇头懒得解释,“当务之急找到杨太守,他到底不真凶,快就能知道了,你这驿站虽大,可只要他不出,总被寻见。”

刘义山不敢再质疑,待走到明华厅,正碰上从正门方向回来的谢南柯,谢南柯道:“明华厅之前的厢房都找过了,平日里少人的夹道偏院也都找过,没有人。”

宋怀瑾指节捏的咯咯作响,“等等,不可能真的消失,凶每次杀人都不曾故意将死者带出,此番也不。”

余鸣和辛原修死在驿站内,祈然则他自己引诱凶至后山,由此可见,凶更倾向于在驿站内害人,然而距离衙役最后一次见杨斐已过了快一个时辰,若徐栎下死,杨斐或许已经死了,纵然杨斐和那桩陈年旧案脱不了干系,宋怀瑾也无法接受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人。

这时,戚浔将那张写着地狱刑法的纸掏了出来,“凶杀人都与地狱之说有关,除了章老伯,其余几人都死于地狱刑法,那他谋害杨大人也不例。”

周蔚忙问:“他用不同的地狱刑法?”

戚浔摇头,“不确定,虽然此前三人都不一样,可我更倾向他按照他犯的罪过来惩治他。”

“余鸣死于黑绳地狱,所犯罪过多为杀生,辛原修死于叫唤地狱,所犯罪过除了杀生,还有可能为淫邪,祈然等活地狱,所犯为杀生和诽谤毁证之罪,若只地狱之说,那凶已用了三大地狱刑法,剩下的还有无处。”

“焦热地狱、合众地狱,以及大焦热地狱与大叫唤地狱,最后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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