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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傻,他骂我们没文化,又没骂你从事色情行业。”
谢陨星一点就通,知道裴迟屿这是原来在骂人。
亓孟慢条斯理地敲了敲屏幕:“咱们斯文人从不一口鸡鸡鸭鸭的,说出去多不文明,陨星,下次他再欺负你,你就。”
“我就什么。”
“告家长去。”
谢陨星眼珠亮得像发光。
亓孟哼笑一声:“你不是常说你觉得你哥看不起你嘛,我教你怎么做,到时候让他乖乖给你当弟弟。”
“好诶。”谢陨星喊道,下一秒,猛然用手掌捂住嘴,朝四周看自己大分贝的音量有没有吵到医院别人。
等他清醒完了,亓孟慢条斯理的声音这才响起:“小先生,嫖资记得支付一下。”
“什么嫖资?”
“可不能让你白嫖呀。”
“给你一百块。”谢陨星想了想说,“你想要几张?”
“一百块你自己留着买糖玩吧。”亓孟说:“谈钱多俗啊,斯文人,从来都视金钱如粪土的。”
谢陨星钦佩:“厉害,那你能给我点粪土吗。”
亓孟似笑非笑地看他,他立马又精神了:“你不要粪土,你要的嫖资是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亓孟说,“你把耳朵凑近。”
谢陨星迟疑地皱了皱眉,将耳垂慢慢贴近屏幕,低磁嗓音羽毛似的从他另一只耳朵上传来:“让我嫖回来。”
谢陨星惊得一抖,下一秒,亓孟的手插过他的腰,手疾眼快将他一把揽住扶回了座椅上,耳后传出一个旖旎的颤音:“嗯?”
他双目茫然,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了,面红耳赤地推开亓孟:“你,你怎么出来了?”
亓孟笑得轻巧:“想你了就出来看看呗。”
“你现在有伤,不能久坐,快回去我扶你躺着。”
他好说歹说劝了一会,才把这尊大神请走了。
坐了一会儿,谢陨星又站起来,准备去给亓孟拿外卖,不想却在拐角口遇到个人。
言柯刚从科室里出来,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在一米之外注视着他。
谢陨星抿唇,闷声说:“你来干什么?”
“对不起。”对方干脆自觉地道歉,“那天是我鬼迷心窍,我很抱歉。”
言柯一道歉,反倒让谢陨星出现了一种奇怪情绪,意外之余,又有些许茫然。
那他要做什么?
他只能傻子似的站着,为难地想:虽然老子的确被插得又疼又爽,但老子一点也不快乐,老子不但不接受对不起,甚至还想找小囝叫一群小弟殴打这司马玩意。
这样想着,他很是镇定地抬头:“不管怎么样,你得去给亓孟道歉,对他先动手这一点我很抱歉,但是把他打成重伤,你也该为他抱歉。”
言柯声音一顿:“那晚我并没有下重手,他重伤?”
谢陨星望向他的花:“你自己去看看吧。”
404病房。
门打开了。
蓝灰色灯拢成一个巨大的光晕,洒落到指骨上,那根修长的骨节夹着一根万宝路,微翘,扶着阅读器的一侧,亓孟头也没抬,轻嗤了声,懒懒散散地说:“回来啦?考虑得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开始还嫖资?”
言柯从花下偏过眼。
桌角扔着个黑骷髅打火机,一束淡黄色雏菊羞羞答答地插在浅蓝瓷花瓶里,叶子被人恶意揪得七零八落,垃圾桶扔着几片用过避孕套。
言柯目光落到桌肚子上横行霸道的石膏腿,纱布一圈圈裹得堪比木乃伊。
长久的沉默让亓孟奇怪起来,又喊了声:“陨星?”
可没入眼帘的不是谢陨星,而是言柯那张冷漠面孔,亓孟脑袋一歪,靠回了病床床头:“哪位?”
言柯把花放下,一脸平静:“被你栽赃嫁祸的人。”
亓孟吐了个烟圈,使劲回忆:“就是那朵心狠手辣的白莲花?”
言柯面无表情地看他。
亓孟忽然又恍然大悟了,“我认得你,你来干嘛,找谢陨星吗,谢陨星不会喜欢男人的,你死心吧。”
言柯皱着眉头,冷冷看亓孟。
亓孟的手指捏着烟尾掐灭,扔进垃圾桶里,冷笑语气也轻佻:“都是成年人睡一次怎么了,你该不会以为睡了就是私有物了吧,只是那一天闯进来的人恰好是你而已,无论是谁这件事都会发生,你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言柯说:“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那你现在算是开眼了。”
“你语气里是把谢陨星当成你的私有物。”
“我可没这么说。”
“你……”
“我怎么了?”亓孟故作惊奇地看他。
言柯一字一句:“那天我不可能把你打成重伤。”
亓孟挑眉:“所以?”
“你装的。”
见谎言被拆穿,亓孟也不恼,慢悠悠笑了声。
“这话你跟谢陨星也说过了吧。”
言柯不应也不否认。
下一秒,亓孟站起来,科学奇迹般,蹬着他那条石膏腿走到言柯身边,健步如飞。
一梆硬脚准确无误地踢中了言柯的小腿肚。
言柯拧着眉头发出一声痛苦闷哼,还没动作,亓孟的动作更快,先行一步倒了下去,石膏腿在半空哐当一声,惨烈地痛呼:“啊——”
言柯的动作停住了。
随之其后的是谢陨星推门而入的紧张脚步声:“亓孟——”
言柯眼睁睁看他们牛郎织女似的冲破鹊桥,冲到了一起,地上的织女抬起一张病恹恹的脸,颤巍巍伸出手指指向自己,脑袋一歪,抱住了谢陨星。
言柯麻了,刚刚被亓孟踢了一脚的腿更疼了。
3-5偶遇生父
“我。”
“你别说话。”谢陨星深吸了口气,“我想静静。”
亓孟抬起他那张病容憔悴的脸:“静静是谁?”
谢陨星居高临下看向他。
亓孟毫无羞愧地与他四目相对。
挑着横眉,毫无破绽。
就仿佛这个人无辜到了极点,就好像他是这世上唯一的白莲花,别人都恶意蓄意谋害他,无辜得不得了。
谢陨星隐隐察觉到不对劲,说不上来哪里,这令他心烦意乱。他冷静下来后,把亓孟扶到床上,言柯随着他们站起,结果眼睁睁看着方才生龙活虎拿石膏腿打人的人,此刻如摧折秸秆,柔弱不堪折成了两段,倒入病床,再奄奄一息地从病床上抬起脸,语气憔悴。
“陨星,我的腿又没知觉了。”
言柯木着脸看被“他”击垮的病人差使谢陨星干这干那,连病房里最角落的花瓶也不放过。
谢陨星忙完了才重新注意到这个人,打算与他私下解决。
他言简意赅地对言柯说。
“出来,谈谈。”
亓孟瞬间抬头:“陨星?”
但这次,谢陨星没给亓孟发言的机会,只是说:“你好好休息。”
他率先走了出去。
亓孟面上并不在意,甚至笑着说好,目送谢陨星离开。
言柯在谢陨星身后,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佻的口哨声。
“吁——”
言柯脚步一顿,目色冰凉地回过头。
四目一瞥,争锋相对。
病床上的少年懒洋洋斜靠着,下巴微仰,毫不掩饰满脸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