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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好还早呢,不急,啊。”

孙贺黎的手指落在半空,半晌后乖顺地放下了,“姐,有镜子吗?”吴有辞职了。

在孙家等了一周都没等来孙贺黎的消息,他便回了家继续自己的生活。

孙老先生一众人劝他留下,他没有答应。

只是经此一遭,他原来的生活节奏也被彻底打乱。

虽然便利店的老板娘并没有言明要他走,但店里已经另外聘了个兼职工,他一想到自己的生活仍未安排妥当,也实在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再回便利店工作,于是主动提了辞职。

所幸自上个月开始,他所有的社会保障都得到了恢复和补足,当年因不清不楚被系统除名而没有拿到的补贴也都悉数打进了他的账户,这让他松了很大一口气,不至于在没有工作的日子里连房租和朗朗的奶粉钱都拿不出。

巧合的是,在他辞职后一天,他就接到了转派他到某单位任职的意见征询电话。

职位虽然只是个闲散的编外文职,做的也只是书籍编目归档的工作,但这显然已经比他自己能找到的工作好太多了。

吴有头一次没有直接拒绝,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告知对方后试探着说需要几天时间考虑,对方竟也很宽待,说愿意为他保留机会等他养好身体。

他心中很是高兴,挂了电话再一思量,忽而联想起N大礼堂那一出,才后知后觉这背后大约也少不了孙贺黎的介入。

一想起孙贺黎,他又不得不沉默了。

在与孙贺嬴说完那一番话后,他只等来了面色阴郁的孙贺榕和永远一副公事公办腔调的魏岷,直到股权正式交割,孙贺黎也依然没有出现。

期间孙贺嬴每每见他,都欲言又止,他一开始不明白,后来送吴院长回家后再回到自己家中,与尚不能言语的朗朗相对发呆时才慢慢想通——孙贺黎是在告诉他,他不想见他。

说失落也是有的,倒并不意外,或许是因为他一早就预想过孙贺黎会是这样的态度,又或许是他潜意识里已经对失望免疫,光等一周等不到人这一点不会让他想要放弃。

果然,第十天时他接到了两个电话,前一个来自孙贺嬴,说孙贺黎会回来找他,要他这一天都不要出门在家等。

后一个却来自魏岷,在他等了一整天后魏岷打来电话,说孙贺黎要他转告他不要再等了,他们之间已经两清,没什么话可以说,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从此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各自过活吧。

彼时刚忙完一个大项目回N市短休的吴晴正在陪朗朗玩,闻言炮仗脾气又要发作,却在看到他沉默的表现后,破天荒地没敢开口,大约是以为他难过得狠了,不想再伤口上撒盐。

其实吴晴不知道,他心里并不很难过。

他想着,孙贺黎这次是又小瞧了他,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毅力却不缺,何况是等人这种不费心力的活计。

又一周后,孙氏董事会洗牌,股份重新分配完成后,孙老先生出山重任董事长,执行董事则由孙良山暂代。

三天后,天霖注资完成,孙氏沪交所上市却不知为何没能成功。

当日,孙贺榕等不及回校拿毕业证就被一张机票送去了英国读预科。

对此孙老先生的解释是,心智飘摇做不了生意的,就赶紧趁着手还干净转行谋生,再不济多读点书学学人生道理也好。

至此,孙氏这一场家变终于可以偃旗息鼓。

除了外人眼里已经去世的孙贺黎,结果似乎不好不坏。

吴有默默叹了口气,抬头一看日历,才恍然发觉已是七月中,酷暑难当。

七月初时他接受了派任,到N市刑警学院图书馆报了道,半个月下来才刚刚上手了工作。

这天他做完手头的事下了班,又从托儿所接了朗朗,路过超市时想起梅姨说今天晚上会来家里,便绕进去打算多买点菜。

孙贺黎一直不出现,梅姨倒是隔三岔五会来帮他带一带朗朗。

可能是重回了自己以前工作过的领域,身体也在渐渐复原,这段时间他对环境的感知力也好了不少,好比眼下,他抱着朗朗走到奶制品区时,突然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他。

身后的人可能和他一样不良于行,步伐轻重很不规律,跟在他身后的距离也时远时近。

吴有稳了稳心神,转过一排货架状做认真地挑选着什么,却在有人推车经过时迅速侧脸用余光瞥了一眼——跟踪他的人似乎没想到会那么快被发现,愣了愣才转过身去,低了头拔腿就想走。

吴有皱了皱眉,这人在大夏天还裹着外套不说,帽子口罩在室内也不摘,实在是太过扎眼了。

况且,这个背影这个身形……“喂!你——”他扔下手中的东西,抱着朗朗追了两步,“你等等!”那人脚步僵滞,几乎马上就停了下来,但也就停了这么一停,不等吴有追上又立刻要走。

“站住!”吴有脑中一乱,脱口而出,“这次走了就别想再见到我,你可以试试。”

那绷直了的背影打了个寒颤,不再往前一步。

吴有走近去,深深呼吸,搂在朗朗背上的手指默默攥紧,“…孙贺黎,是你吗?”——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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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90. 重逢

90.那人低低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你转过来。”

吴有把婴儿背带绑在自己腰上,朗朗打了个哈欠,乖顺地伏在他胸前。

超市里来往走过的人开始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对峙。

那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公众场合,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吴有这才看清那人包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双眼睛的脸。

但这也足够叫他一颗心落回肚子里了。

心头弥散了几十个日夜的尘埃终于安然落定,他隔开三两步的距离看着,急促的呼吸一时无法平缓下来,怀中的孩子似乎能感应到他激动的情绪,一扭头也要去看,却被背带阻止了行动。

“papa……”孩子嘴巴一张,求助似的抓紧了吴有的衬衫领口。

那人注意到孩子的动静,目光微动,手指绕到耳后一勾,不知怎么又最终放下了。

于是吴有听到一把沙哑而熟悉的声音从口罩下传来,“…阿有。”

吴有喉中发紧,费力地找回自己的声音,字正腔圆地念他的名字,“孙贺黎,你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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