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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你的，就连他几次否认说不是，我也没有相信，现在看来……哼，的确是我错怪你了。”

孙贺黎面色冷然，努力回想那一年发生的事，一时没有说话。

“后来呢？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孙贺嬴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孙贺黎问不出口，她却什么都要即刻理得清清楚楚。

“死了。”

程雨山淡淡说道。

“什么？！”孙贺嬴惊呼出声，孙贺黎也眉头紧蹙盯着他。

“他瘸了的那场车祸，你知道吧？他去追逃犯的路上被撞了，肇事司机逃逸，海港镇那种地方，出事半天才有人发现他倒在路边。

等他被送到医院，孩子早死在肚子里了，剖出来身上都是紫的，连哭都没哭一声。

他能活下来都是老天开眼。”

程雨山转身看向孙贺嬴，“小赢，你那天问我，怎么团圆饭都不吃完就离席，还记得吗？”孙贺嬴已经捂住自己的嘴巴，这么一听当即反应过来，“……就是那一天？”“没错，那天小年，我接到的电话就是医院打来的，阿有的手机里只存了我的号码。

我连夜开车去了海港镇，可惜还是晚了，”程雨山叹息，不知是在怪自己还是在怪吴有，“他答应我临产那几天会给我打电话，我赶过去给他手术，可是他不信我。

如果我能早两天去看他一眼，说不定一切都不会发生。”

孙贺嬴牵过程雨山的手放进自己手心，柔声安慰他，“不是你的错。”

程雨山摸摸她的头发，笑了笑，转头又对着孙贺黎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阿有从海港镇领养了闹闹又回到H市生活，直到被你找到带回这里。

那个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我确实不知道。”

孙贺黎垂着头，交握着的双手不住发颤。

“我和阿有在部队认识，他那会儿是队里的队长，手下的兵没一个不服他的。

可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孙贺黎，我不相信这和你没关系。”

孙贺黎静静听着，也不反驳，“……有烟吗？给我根烟。”

程雨山摸出一包烟并着打火机扔给他。

孙贺黎接过来抽出一支，点燃，猛吸了一口。

苦涩烟气过肺而出，他听见程雨山的声音。

“你要是有良心，等他好一点就好好问问，问问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我自认和他的交情不输给你，但我也承认，他的心结，除了你，没人能解。”

程雨山走过来拿走烟盒，“还有，他现在怀着孕，你等身上烟味散了再进去。”

程雨山和孙贺嬴夫妇走后，孙贺黎给梅姨打电话，让她过来送饭，自己则在走廊坐了很久，等日头偏斜，才回过神来。

他摸出手机，拨了个号。

忙音过后，电话接通，他对着电话那头说，“康叔，是我，有两件事要麻烦您帮我查一查。”

——TBC.

看留言大家好像都急着看火葬场，但传统意义上的火葬场估计要在卷四了，本卷会是甜虐各一半的走向。

不过在我看来卷三就是火葬场了，毕竟wuli有有心境已经变了（可能不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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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37. 发作

37.杜唯康把东西送到孙贺黎手上时，才不过是第二天中午。

他看着这个和孙老爷子脾气秉性都如出一辙的小辈，不忍多嘴了一句。

“小少爷，听康叔一句劝，凡事别太逞强，老先生心里总是记挂你的。”

杜唯康是老爷子的现任管家。

他的父亲曾是赵家的副官，后来时局动荡，杜副官成了牺牲品，家中躲的躲逃的逃，只留下个烫手山芋似的小儿无人照拂。

得亏孙老爷子不忍心，将他收养了下来。

养育之恩大于天，杜唯康学成后，就留在了孙氏给孙良海做助理，再后来进了孙宅做管家，一做就是几十年，几乎是看着孙贺黎出生长大的。

认真说起来，孙贺黎见这个“康叔”的时间，恐怕比见已逝的孙良海还要长。

“谢谢康叔帮忙，但我找你的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爷爷了，”孙贺黎想了想，“对了，上次爷爷要交给吴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杜唯康不答，只意味深长地说，“小少爷不如直接去问吴先生，这人和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彼此能多说话多交流。”

孙贺黎应下来，却没有真的直接去问吴有，他已有了前一日的经验。

前一日他和程雨山聊完回到诊疗室，本以为吴有检查完得知孩子状况不错会脸色好看一些，不料他看起来更加憔悴了，明明疲倦，也依然强撑着精神不肯休息。

“睏了怎么不睡？”孙贺黎坐过去端详点滴进度，“还有好几包呢，我看着，你睡吧。”

吴有靠坐在床头，看着他的一双眼里惊疑不定。

孙贺黎确实有一肚子要问的话，被他这么盯着却说不出口了，他转身去收拾桌上的饭盒。

梅姨过来带了大大小小好几个饭盒，显然是两人份的餐食，饭盒外头拿保温袋仔细裹着，手一摸还是热的，旁边茶几上放着一提橙子。

“不想睡的话，要吃点水果吗？”孙贺黎取了小刀，给吴有切了一盘橙子递过去，又端了饭盒坐在他床边。

吴有咬了口橙子茫然地嚼着，看见孙贺黎故作轻松地朝他笑，又擦了擦手坐下来吃东西，果真是一副饿坏了的模样。

他瞧了会儿，费劲把一盘子橙子都塞进了肚子，也没堵住话头，“你…为什么……不问我？”“嗯？”孙贺黎喝了口汤抬头，面露欣喜，“你能讲话了？”吴有自己也惊讶。

但情况其实算不上太乐观，一句话十个字，他说出口，顶多也就三个字有声音。

吴有咽了咽还有些发痛的嗓子，努力发声，“为什么……不问我孩子的事情？雨山没有告诉你，我之前生过一个小孩吗？”“你愿意告诉我？”孙贺黎停了筷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顺着话头问下去，“还是等你好一些再……”“是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吴有却坚持说道，声音像破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