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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清秀,只是眼神里带着钩子。

吴有皱了皱眉,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怎么?不认得我?”那人笑嘻嘻地拿了把椅子坐到他面前,“不要紧,我认得你就行。”

吴有抿紧嘴不说话。

那人拍了拍手,一群混混模样的人不知从哪里走出来,手里不是拿着钢管就是拎着电击棒凳腿,个个凶神恶煞,仿佛与他有什么血海深仇。

“你——”吴有心里一沉,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你们想做什么?”“做什么?”为首的男人把椅子朝前拖了拖,“你说呢?你不是孙贺黎那孙子身边的红人吗?我们请你来,自然是有求于你了。”

红人?吴有心里一阵苦笑,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笑什么?”那人看见他笑,立马冷了脸。

“没什么。

只不过我不是什么红人,我只是他的保镖。

你们找错人了。”

“保镖?你唬谁呢?”那人走上前,扯过一根钢管抵在吴有下巴上,“我怎么不知道现在的保镖还要负责陪睡的?”吴有眼神一寒。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保镖这么简单……”那人满意地笑了,“哪有保镖出入孙宅就跟进出自己家似的,还身份保密,怎么都查不出你到底什么背景,连和孙老爷子都能搭上话。

你说你是保镖,谁信?”这可真是误会。

吴有是特种兵退役,参加过不少保密任务,他的背景要是能随意被人查出来,早就不知道见几回阎王了。

至于孙老爷子,吴有自己都不明白孙老爷子为什么对自己青眼有加,还好言好语把他安排进孙宅,生怕他不同意。

“别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吴有挣扎了一下,没能躲过压向喉结的钢管。

“你倒是爽快,”那人碾了碾钢管,看着吴有难受地张口呼吸觉得很有趣,“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来说去也就是钱的问题。

你们孙总前阵子刚签了个单子,西郊那个烂尾的商圈,后来死了人的楼,你知道吧?”这事吴有自然知道,补不齐款项的老板带着小三跑了,扔下个烂摊子给有精神疾病的老婆和还没成年的儿子,楚家设了个局把这个单子喂给了孙贺黎,孙贺黎为分楚家的心签了下来,找人清算时一笔笔帐摊开来,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老板娘受不了刺激,转身就从烂尾楼上跳了下来,当场就没救了,剩一个背了巨额债务的孩子不知所踪。

看吴有不说话,那人又继续说,“我请你来呢也没别的事,就是劳烦你给你们孙老板吹吹枕边风,让他行行好把这单子吐了,哪怕转手给原主也行。”

吴有一琢磨,明白过来,“楚锦锋反悔了?”联想到刘岩和那个没成年的儿子,又想到前一晚那个肖似林朝勤的男孩,“林迟就是那个孩子?你是楚家的人?”“你他妈瞎说什么?!”那人一甩钢管敲在吴有肚子上,吴有激痛之下扯着麻绳弓起背,半天缓不过气。

吴有本意只是猜测这人是为楚家办事的人,却不知哪里踩了他的痛脚,竟让他暴跳如雷。

“给我打!”钢管和棍棒落下来时,吴有徒劳地一次次蜷起身体,小腹尖锐地痛起来,他咬紧了牙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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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7:28更

,卷一5. 抛弃

5.“你好,我是孙贺黎,请问林朝勤是住在这个房间吗?”吴有刚打开门,入眼就是个剪了西瓜头的漂亮小男孩儿,红扑扑的脸,一身挺括的小西装,背着方方正正的书包朝他问好,嘴边的笑甜到发亮。

“你、你好。”

吴有一时看得入了神,嘴里包着的一口发糕都忘了嚼。

那小男孩儿嘟了嘟嘴,却没失了耐心,反而朝他走近了两步,从口袋里摸出块淡蓝的手帕来递给他,“这个给你,你嘴巴旁边有脏东西。”

吴有呆愣愣地接过来,只觉得那手帕拂过鼻尖留下一阵奶香,他攥紧了手帕,到底也没往自己脸上擦,连谢谢都忘记要说。

“现在能回答我了吗?林朝勤是不是住在这里?我想找他玩。”

“勤勤不在,你进……”吴有慌慌忙忙咽下嘴里的东西,把自己噎红了脸,口齿依然磕巴,他从小就说不好话,“进、进来等…等他。”

“好呀!”小男孩儿放下心来,笑着往里走,锃亮的小皮鞋在老旧的地板上打出哒哒哒的声音。

吴有低头盯着他的皮鞋看,觉得有趣极了,他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看的鞋子。

垂了头再看自己脚上的球鞋,不合脚不说,灰不溜秋的边缘还掉了皮,他突然就觉得脸颊更烫了,磨磨蹭蹭往后缩了缩脚尖。

“我可以坐这里吗?”小男孩儿看了看房间里的上下床,指着下铺问他,客气得不行。

下铺是林朝勤的床,铺着和他上铺同款的鹅黄色绒花床单,是新年的时候一群叔叔阿姨送来的,院长奶奶洗了放大太阳下晒过,又软又香。

吴有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坐一下床这么简单的事情孙贺黎还要特地问他,但还是认认真真回答,“可以,你、你坐吧。”

“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孙贺黎在床边坐下,捏了枕头边的维尼熊玩偶在手里折腾。

“我叫吴有,今年9岁。”

这是吴有唯一一句能不用费劲就能说得流利的话。

每次有人来福利院挑小孩,他都会说上这么一句。

多则生巧,说得多了,乍一开口倒与正常的小孩也没什么差别。

“吴有?”孙贺黎晃着腿继续捏玩偶的耳朵,摇了摇头,“好奇怪的名字。

你这个名字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哇?”吴有开窍晚,性子又木,此刻明明听不太懂这漂亮小娃娃想问什么,却还是固执地想同他多说几句话,在这里愿意听他讲话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我、我也不知道……你说、说是什么,就是…是什么。”

孙贺黎把手里的玩偶放回原处,想了想,“那就是‘有’吧!大人起名字都是这样的,希望宝宝的名字有个好的意思,我妈妈说她给我起名字就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吴有望着孙贺黎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愣愣摇头,“我不知、知道。”

“那我告诉你好了!贺黎,是庆贺黎明的意思。”

孙贺黎说着就站起来,从自己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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