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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长眼吗?我就在这儿工作的!”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的声音。

“梁……唉,你已经被辞退了,上面特别关照,不能让你进去!”

“你能不能别拦我?上面的人我都认识,我自己和他们说,你先让我进去!小顺!小顺!”

听见有人呼唤自己,他本能地回过头,只见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就站在那里,隔着玻璃闸机朝他疯狂招手。

他说:“小顺,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有人告诉我你有危险,你知道吗?快到我这儿来……”

“哈哈哈哈!”

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打断了他,发出笑声的人正是站在他们之间的徐启明。

他背对梁楚秋,因而他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只朝着乔雨顺,尖刻地开口:“巧,真是太巧了!出门之前,我表哥嘱咐我带上枪。我心想,撂倒你这样一个人需要用枪?现在看来,我明白他的用意了。”

他摘下帽子,骤然转身,向梁楚秋露出了自己的脸。

“是——你——!”老男人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一下子涌上了脑袋。

徐启明得意地笑了笑:“既然能一步到位,又何苦再去绕这么大弯子呢?”说着,他抽出了刚才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手上握着一把枪。

“不!”刚才还在发呆的乔雨顺瞬间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他想扑过去阻止徐启明,可人的速度怎么可能超过子弹呢?

砰!砰!砰!砰!

连着四声枪响,玻璃闸门外的梁楚秋应声倒地。

整个大堂里的人群四散惊呼,人们相互推搡着要离开这里,闸门外侧的人涌向门口,而内侧的人则疯狂地挤向电梯,在这风暴中心,没有人有闲心留下来看热闹,所有人都以为徐启明是亡命之徒,下一步就是对着人群乱开枪了。

乔雨顺忽然从后面抱着他,自口袋里掏出一根针管,牙齿咬掉保护套,敏捷地插进他的颈部肌肉。

徐启明用力甩开他,捂着脖子,在原地摇晃了两步。

“你给我打了什么?”

乔雨顺朝他晃晃针管:“哦,没什么,是镇定剂,你只会睡一觉,然后什么都好了。值得说道说道的是这跟针管。记得吗?这是你给赵湉用过的,我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从你们制造的垃圾里找出来。自从我给你送去了后备箱惊喜以后,我就一直随身带着,想着你什么时候送上门来,就在你身上试试。”

“你……!”

徐启明的眼前已经变得模糊一片,他的腿不住打颤,终于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好好睡吧!”

乔雨顺见他倒下,迅速跨过他的身体,冲到闸门边。

“快给我开门!”他朝门边的保安喝到。

玻璃闸门向两边缩进闸机,乔雨顺飞快奔向梁楚秋,在他身旁跪下。 网?阯?发?布?页??????ü?????n?Ⅱ??????????????o??

他流了好多血啊!

子弹打中了他的手臂、肋骨、腰部和大腿,虽然都不致命,但足以让他汩汩失血。

而他这么长时间来,忍受痛苦,经受的治疗,在这样脱胎换骨的大伤病面前,也全然功亏一篑。

乔雨顺困难地将他搬到自己身上,让他靠着自己的腿躺得舒服点。

“你为什么要过来啊?谁让你过来的!我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哽咽道。

梁楚秋抬起一只沾血的手,抚摸过他挂着泪水的脸庞:“总还是放心不下……我得对你负责呀……记得吗……你第一次上我车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他破涕为笑,将自己的手覆在他手上:“疼吗?”

黄大夫这时候小心翼翼地跟过来,拿着从保安那里要来的医疗箱。

他也在梁楚秋身边跪下,开始帮他紧急处理伤口。

老男人咬着唇,倔强地摇摇头。

乔雨顺询问地看向黄大夫,江湖郎中剪断一截纱布,抬起头来:“枪伤不打紧,要紧的是梁总本来的那个病。这些伤口要是发作起来,恐怕会把人活活疼死。”

他感觉梁楚秋在扯他的袖子,于是低头看他,眼泪落下来,将脸上的血手印冲出一道白痕。

“放过我吧……我不想再从头经历一次了……”梁楚秋虚弱地说。

“不行!我不许你放弃!”小顺握紧他的手,将他冰冷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胸堂上。

“太疼了……我不确定是否能坚持地住……”

“我给你止痛药!我们这里有很多很多,我给你,我都给你!上瘾了也不要紧,等好了我再陪你慢慢戒……”

“没用的……我知道……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我没有勇气再……给我一针氰化钾……让我痛快些吧……”

“不!我不答应!”

乔雨顺从他身下抽出腿,定了定神,忽然间,将自己的双臂自他腋下和膝下穿过,艰难却坚定地将他打横抱起。

梁楚秋比他高,比他重,他每走一步腿都在打颤,但他稳稳地抱着他,一步一步向电梯挪去。

他对黄大夫说:“你快去,医务室有辆担架车,你去推出来,在电梯那里接我,我们把他带上楼去。你今天就上任了,加班加点也要让他给我活下来!”

16:16:30

第六十三章

每个正在乔杉大厦里上班的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一条通知:

突发状况,由于今天上午在底层大厅发生枪击事件,今天下午带薪放假半天,公司大楼进行安全维护,谢谢大家配合!

乔雨顺站在楼下闸机的地方,和新来的保安主管说着话,一边向每一个打卡下班的员工点头致意。

电梯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又载着满满一梯的乘客下来了,大家从窄小的电梯箱内鱼贯而出,像一桌被打散的台球,各奔东西,但无论路线远近,最后总要回归它们既定的终点,也就是闸门。

其中有一颗“台球”显眼地偏离了路线。

“你发什么疯?工作日就这么放了?”

乔雨宁气势汹汹地朝他走过来,像一颗直冲地球的小行星。

“你不愿走你可以自己加班,不过我提醒你,待会儿这里可能要拆掉装修,会很吵的。”

雨宁用“这傻子不可理喻”的眼神多看了他几眼,匆匆上楼,拿上自己的东西也离开了,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的时候,乔雨顺对保安主管说:“你也回去吧。”

“不是说待会有人要来装修闸机吗?”

“骗她的!你看这水晶闸门多好呀?还需要修?你走吧,下午这里有私人活动。”

他自己则往回走,上了电梯,按下了顶层。

直到电梯的门合上,他才像泄了气一样靠在轿厢的镜面内壁上,双手捂住脸孔。

他的心很痛!

他没有想到他会来,更没有想到他会受伤,他不忍心看他受苦,可他也不知道如果他不在了,自己该怎么办。

电梯到达顶层,他耸耸肩,抖落一身酸痛,直接走进了其中一间药品室。这里如今都已完成翻修,不再是灰头土脸的闲置杂物间,而是一间间病房,无数屏风隔开一张张病床,绝大多数病床还是空着的,只有极少数躺着人。

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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