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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喘不过气起来。

刘健识趣地打了个圆场,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对雨宁说:“我去送送梁总。”

他自来熟地搭住高个男人的肩膀,从一旁的沙发上帮他拿上围巾和外套,几乎是推着他走出了雨宁的办公室。

到了外面,两个本来就没有多大仇的男人之间气氛果然缓和下来。

刘健抽出一支烟递给梁楚秋,梁楚秋摆摆手:“不抽。”

“那……去喝一杯?”

“我也不喝酒。”

“不抽烟不喝酒,梁总你都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啊?”

他想起来自己不知从哪本野路子的成功学书里看到:没有不良嗜好的男人是可怕的,因为他没有软肋,又非常自律。

梁楚秋偏头看了他一眼,尖刻地说:“有啊,我吸毒、赌博、嫖娼样样都干过,就是不抽烟喝酒。”

刘健显然知道他在挖苦自己,因此火气也有一点上来了:“梁总果然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过递根烟套套近乎,就被当成是侮辱了。”

梁楚秋往电梯走去,不想理他。在他看来,刘健不过是个想吃雨宁软饭的凤凰男,他看不起这种人,对他这种草木皆兵的机敏也非常反感。

“你知道你对雨宁的影响力多大吗?”

刘建忽然在他背后很大声地说,他洪亮的声音在深夜寂静的走道里回响,雨宁办公室的门开着,她一定能听见这句话。

刘健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想用这种方式提醒雨宁,梁楚秋在操控她。

梁楚秋站住了,回过头来看向刘健,眼睛并没有完全睁开,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在眼窝处投下了很深的阴影,他本来就是类似西方人的那种高鼻深目,现在越发显得有些冷峻。

他依旧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态度:“我是雨宁的老师,雨宁现在知道的一切都是我教她的,我对她自然有影响力。刘先生,我不明白你在暗示什么。”

刘健顿了顿,皮鞋在地上轻轻地敲了两下:“我没在暗示什么,只是你既然当她的老师就最好不要有其他的心思,你应该知道雨宁现在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简短地说:“那敢情好,祝你们幸福。”

他走到电梯门边,按了下楼的按钮,默默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攀升。在电梯快到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又开了口:“不过出于男人之间义气,我想我最好还是提醒你一下,他们家的女人,都有始乱终弃的毛病,不信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乔杉创始人吴珊珊的故事,她也是雨宁的祖母。”

电梯刚好开门,梁楚秋一步跨了进去,转身对着还在消化信息的刘健微微颔首:“小伙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电梯门刚一合上,老梁立刻就卸下自己那副皮笑肉不笑的伪装,脸一下子虎了下来,狠狠吐出一口恶气:卧槽,一对傻叉,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今天晚上算是彻底毁了。

梁楚秋出了电梯就去开车。行驶在深夜的通城大道,终于也让人享受了一回在机场跑道上疾驰的感觉,没有堵车,没有交警,没有乱穿马路的行人,连看到前面高悬的红色信号灯他也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就这么踩着油门一路向前。

幸好地球是圆的,否则照他这么开下去,一会儿就该掉下地平线了。

经过了几个路口,拐过一堆七弯八绕的小路,梁楚秋最终驶进一座普通的居民小区,这里的房子很旧,绝大多数居民是都是退休工人。

他在一栋居民楼前下了车,连车门都没顾上关,迈着两条长腿噔噔噔爬上了楼梯。这里的房子都是六层左右的,也没有电梯,每一层都是半开放的结构,一面是露天的过道,另一面是公寓房门,每一层大约是四到五户人家。

梁楚秋匆匆爬上六楼,走到一扇门前,门上没贴门牌号,他有些不放心地左右看了看,这才按下了门铃。

夜深人静,这酷似电流短路的电铃声显得格外刺耳,他的食指一直压在开关上面不松开,直到屋里响起前来开门的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门开了,黑猫的大脸盘出现在里面的那一侧。

“神经病啊,那么晚乱按什么门铃?啊……老大,怎么是你?”

他睡眼惺忪的脸上瞬间显露出一点惊慌失措。

梁楚秋语速飞快:“快,你得马上走,别收拾行李了,去套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你,先找间小旅店住一宿,不要登记身份证,明天我再找人想办法把你送出去……”

黑猫还没清醒过来,被他劈头盖脸地说懵了:“老……老大,你慢点儿,你说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待在自己家里?”

不知是否是错觉,静谧的夜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影影绰绰的警笛。梁楚秋下意识朝小区大门外瞥了一眼,催促道:“雨宁已经拿到了你偷运原料的监控,你不想坐牢的话就赶紧跟我走。”

屋里响起了孩子的哭声,接着灯亮了起来,应该是黑猫的太太也爬了起来。黑猫愣在原地,眼神里流露出迟疑,他回头朝屋里看看,又低头想了一想。

“快一点,这是我唯一能帮你的了!”

黑猫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他微胖的脸蛋上浮起一丝坚定的神色。

“好的,我进去和我老婆说一下,老大你等我五分钟。”

黑猫走进了屋子,留梁楚秋一个人站在露天的过道里吹冷风。男人将两只手藏在胳肢窝底下,时不时跺着脚在走道里来来回回。

一道车灯正好打在他的眼睛上,他伸出胳膊挡了一下,心里疑惑,那么晚了,是哪个不要命的醉鬼这时候开车回家。

等光束过去,男人睁开眼睛,才看清是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小区,就停在这栋居民楼的西面,和自己的车之间只隔了几米,所幸有一棵很大的行道树挡在中间。

梁楚秋压低声音往屋里喊了几句,没有回应。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孩子在哭,抽抽搭搭,黑猫夫妇在安慰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毫无意义的话,软语温存,寄托着天下父母一样的慈心。

梁楚秋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直接走进了屋子,登堂入室,大剌剌闯进夫妻俩的卧室。

黑猫的妻子只穿着秋衣,没有穿内衣,慌乱地从旁边抓起一件毛衣遮住自己的身体。梁楚秋似乎对自己的突然闯入给这家的女主人带来的困惑无知无觉,他大步径直走到窗口,扶着窗台往下看。

“好像,你们家这高度,也没法跳窗了。”

黑猫疑惑地看着他:“跳……跳窗?为什么呀老大?”

梁楚秋回头看看黑猫那张圆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睡醒的缘故,原来那股世故的滑头劲儿一点儿也找不着了,反而冒着一缕憨厚的傻气。他又看了看黑猫身后那个满脸泪痕的四岁男孩,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女主人,微微蹙眉,用一种怒其不争的口吻道:“黑猫啊,我看你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幸福得丢了脑子,都没注意警察已经到你门口了。”

黑猫:“……不会吧,那么快?”

女人哇得一声,捂着嘴哭了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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