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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傻狗,不会那么快就忘了我吧!我可是喂过你鸡排的人啊!

何辉慢慢朝它走去,扬起一只手,做出要驱赶它的动作。

二毛却忽然动如脱兔,一个急转弯,晃开对手,直冲到乔雨顺面前,就狂舔他的脸。

乔雨顺被它舔得一脸口水,灵活的舌头扫过他的耳侧,痒得他缩了缩脖子:“别这样,快停下!原来你记得我啊?吓我一跳……”

何辉对这条捣乱的“拦路犬”非常生气,他命令自己的手下:“给我把它赶出去!”

二毛愣了一下,不舔乔雨顺了,它转身望了何辉一眼,歪头做出思考的神态。

何辉催促道:“快,给我抓住它!”

混混们放开了乔雨顺和赵湉,猫着腰就来抓狗。可二毛却像来了劲儿似的,开始反复左右横跳,然后忽然撒腿就跑,在饭店的餐桌底下风驰电掣地穿梭。它大张着嘴,舌头从牙齿的空隙间垂下,又被风扬到后面的嘴角。

大约这条傻狗从来没有享受过那么多人陪它一起玩游戏。

跑着跑着,墨镜男忽然出现在前方的跑道上。惊鸿山庄的大理石瓷砖地让狗爪打滑,二毛来不及刹车,就直接扑向了那个男人,一人一狗抱作一团,倒在地上。

哈士奇本来就是长得与狼最像的狗。

就这么躺在地上被它踩着胸膛,脖子暴露在利齿之下,狗呼吸时的热气喷在脸上,换任何一个人都会害怕。

墨镜男护住脖子,哆哆嗦嗦地说:“谁……谁来把这畜生弄走……”

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倒是乔雨顺一直在捧腹大笑,笑得在地上打滚,不小心压到背上的伤口,又痛得直抽冷气。

忽然,二毛抬起头望向自己刚才进来的那扇门。

门被再一次被推开,一个一身黑衣的高个男子走了进来。

“我要是你,我可不敢动。今天出门的时候忘了给它喂早饭,它饿起来可是连木头家具都能给我嚼碎吞下去的,你们当心自己的细皮嫩肉……”

他一回身,发现站在门边的何辉,朝他点了点头道:“何老板,没想到我出来遛个狗还能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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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何辉像是突然矮了一截,他很自觉地往边上退了退,表情毕恭毕敬,小眼睛里闪过一丝侥幸。

他张嘴支支吾吾地说:“哎,梁总,您今儿怎么往这条路上遛狗啊?您早说一声,我这里提前备下早茶,咱老哥俩也可以叙阔叙阔,有一阵没见了吧?噢,这两个后生呀,年轻人不懂规矩,到我这儿借钱想赖账,这哪成啊,您说是吧?我刚想管教管教他们来着,没想到您就来了,真是失礼啊,抱歉抱歉……”

“胡说,谁想赖你这点鸡毛蒜皮的小钱?我不过是让你先放我回去取钱!”

乔雨顺从地上翻身爬起来,他的嘴唇被打豁了口,一张嘴,血就染红了牙齿。

梁楚秋这才注意到了他,眉峰轻轻一蹙,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他迈着两条长腿朝乔雨顺走来,黑色的裤管勾勒出腿部线条,有一种克制却致命的吸引力。路过那几个小混混的时候,他眼神冷厉地从他们脸上扫过,那几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立刻就战战兢兢缩起脖子,老老实实闪到一边。

四个字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乔雨顺的脑瓜里:真他妈帅!

“他说的是真的吗?”梁楚秋朗声问道。

痴汉乔雨顺恍然大悟般眨眨眼,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是问何辉。他忽然觉得自己未免太贱,人家都已经明确表示对他毫无兴趣,为什么还是一见他就像巴普洛夫的狗听到铃声那样流口水?

梁楚秋粗略地扫了一眼他的伤势,故意避开他露骨的目光,转过身,望向何辉。

在乔雨顺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眼神如刀,直直地割向饭店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家小少爷为什么会欠你钱?”

乔雨顺一愣,他刚才叫我什么?

他感觉心里有块地方被挠了一下,瞬间又酥又痒。这个老男人,青天白日又来撩我!

何辉更加诚惶诚恐,脖子简直要缩进身体里,脑袋直接顶在肩膀上。

“梁……梁总,别误会啊,我说的是另一个,旁边那个,是他赖账。无奈小乔总一直护着他,说是他的人。你不知道,我是不想他被骗,为他好,那人啊,原先是做鸭的,谁都可以睡的那种,小乔总怎么能看上他呢?”

梁楚秋意味深长地瞥了乔雨顺一眼。小顺立刻心虚地垂下眼睛,他看见一只手伸到面前,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接着又把吓破了胆的赵湉也拉起来。

男人拖出两把椅子,让他们坐了,接着就踱到何辉面前,用一种低沉到透出寒意来的声音说:“我家少爷喜欢什么样的人,轮得到你管吗?你还是快点和我解释解释,他身上的这些伤,也是你好心管出来的吗?”

何辉:“这……这是刚才因为要打那个赵湉,小乔总一直挡在他前面,我的人一不小心就……”

“一不小心?”梁楚秋眯起眼睛,他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种低沉的威慑力。

何辉在他面前微微战栗:“梁总您别生气,我立刻送小乔总去医院检查,治疗费用由我全包!另外……”何辉从口袋里摸出赵湉那张二十万的欠条,双手奉上给梁楚秋:“全当是何某的一点心意。”

梁楚秋只稍稍抬了下眼皮:“你这是打算让我替你讨债吗?”

何辉吓得手一抖,欠条就飘落到地上:“何某不敢……”

梁楚秋却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看着乔雨顺,狡猾地一笑:“倒也不是不可以。拿这二十万抵我们小少爷这身伤,不亏。”

“什么!喂!你这算什么意思?我就值二十万吗?”

乔雨顺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前一秒刚被他帅得五迷三道,后一面他竟又说出如此畜生的话!

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不能给个痛快吗?

梁楚秋不理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忽然一抬眼。何辉被他眼睛里疯狂的光芒吓了一跳。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你今天只要能打得这个赵湉还出二十万,你伤害我家小少爷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因为他挡着你要债的路了,活该他被打……”

坐在后面的乔雨顺不断发出抗议的声音,但姓梁的充耳不闻,他顿了一顿,继续说:“但若是他今天还不上来,那你就欠我,你的后半辈子,怎么样?”

何辉已经大汗淋漓,半秃的脑门闪闪发亮,两颊上因为年纪而松弛下来的肌肉在颤抖。他几乎就是在求饶了:“梁总,要不这样吧,您跟我回办公室,我把我手头上所有的钱都给您,这欠条我也不要了,您看行吗?”

梁楚秋直接冷笑一声:“这可不行,怎么能有人欠何老板的债不换呢?这把何老板置于何地啊?今天我就是要看着何老板把债都讨回来。”

他转身从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混混手里抢下铁棍,递给何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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